和一干人大眼瞪小眼半刻后,宋亚轩弱弱的从背后拿出了一块枣糕:
宋亚轩我…
宋亚轩就吃了半块……
众人:……
殿下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拥有搞笑天赋。
“对于此事,殿下有什么看法?”
就这么让摄政王获取岳辞帝的信任?
摄政王此人,远不如看上去那般敦厚老实。
这也就是为什么岳辞帝刚登基就把他赶出京都,美其名曰远游。
宋亚轩我没什么看法啊。
宋亚轩哦,还没跟诸位大人说,我的名字已经从玉碟上抹掉,从此西楚没有九皇子,你们叫我亚轩就好。
西楚,他没有什么挂念,也没有登基为帝的念头。
若不是贺峻霖还在西楚,这个故国,他半分也不想回。
皇宫。
“皇弟啊,从前是朕对你的偏见太大了。”
“没想到,真正有难之时,竟是你来救朕。”
“皇兄,之前的事都过去了。”
“来人!”
“陛下有何吩咐?”
“将摄政王的兵符和玉印取过来,朕要亲自交还于皇弟。”
“是!”
摄政王表面惶恐,内心极尽嘲讽。
有了兵符和玉印,他曾经的部下和势力相当于全部回到了手里。
岳辞帝怕是老糊涂了,摄政王手里掌着西楚一半的军事大权,到时候再派人游说一番,不怕造反的时候没人帮忙啊。
功成身退的宋亚轩和刘耀文一同回到了东鸾。
“将军,燕大人来信了。”
刘耀文展开手里的信纸,燕洲白那笔龙飞凤舞的字映入眼帘。
大半都是在说燕地在他的治理之下,再不敢有人哄抬物价,在信的最后他问道:
“什么时候能喝上你和小殿下的喜酒?”
刘耀文立刻铺纸研墨。
燕洲白收到回信之时,只见偌大一张纸,他原本以为刘耀文良心发现了,居然能跟他说这么多话。
肯定是夸他治理有方。
结果一打开,只有一句话。
“于花灯节成婚。”
……
交友不慎啊!
丁程鑫被部落王气若游丝的声音喊醒。
“程鑫…程鑫……”
丁程鑫父汗,儿臣在。
“父汗怕是不行了,你,你来……”
部落王从枕头下摸出一卷文书:
“父汗只有你这一个儿子,自小…对你严厉了些,你…你不要怪父汗……”
丁程鑫我知道,父汗,我都知道……
丁程鑫慌乱的去擦部落王额头上冒出的细密汗珠:
丁程鑫儿臣去请大祭司来……
部落王拉住他,摇了摇头:
“父汗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没用的……”
“孩子,南疆就托付给你了……”
隔壁房间的马嘉祺睁开了眼睛。
他掐了掐手指,眸子望向外面漆黑的夜空。
马嘉祺阿程。
他站起身,进了旁边的房间,看着坐在地上的丁程鑫,叹了口气。
丁程鑫阿祺……父汗走了……
马嘉祺你记得我跟你说过,人死之后就会变成天上的星星吗?
丁程鑫木楞的点了点头。
马嘉祺拉住他的手,带他去了小时候的那片草原。
马嘉祺看到了吗?
丁程鑫抬起头来,看见夜空上忽然闪起来的一颗星星,眼泪滑了下来。
丁程鑫父汗一直对我很严厉,所以长大之后我躲着他,远离南疆。
丁程鑫可是……
丁程鑫我到现在才发现,我心里很在乎他……
马嘉祺阿程,你要不负王的期望。
丁程鑫是南疆最年轻的王。
那文书,就是部落王留给他的继位遗诏。
宋亚轩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宋亚轩到底是哪来的香味啊……
他揉着乱糟糟的头发,穿着个寝衣就推开了门。
!
张真源和逐月一人手里拿着把扇子,一起把架在火上烤的滋滋冒油的肉的香气扇向他的房间……
宋亚轩嘴角微抽,啪的就摔上房门。
“王爷,咱们这样是不是太……”
张真源不这样他到下午也醒不来。
半刻之后。
收拾的齐整的宋亚轩再次打开房门,扑到了火堆前。
张真源闻着味儿起来的?
宋亚轩点头,忽然看到他们烧的干草有些眼熟。
宋亚轩兄长,你这干草是从哪里找来的?
张真源侧目看了眼逐月。
逐月很耿直的道:
“后边马棚子里抱来的。”
哦,马棚子里抱来的。
什么玩意儿?
宋亚轩后背刷刷发凉。
果不其然。
刘耀文刚遛完白发回来,白发一见那堆干草,尥蹶子就往前冲,刘耀文差点被它甩飞。
宋亚轩白发啊,我们不是故意的……
宋亚轩回头我一定去给你割最嫩的草芽……
白发兀自朝着那堆草喷气,宋亚轩安抚了好一会儿才让它安静下来。
宋亚轩这可是大爷,脾气差的要死,唉。
刘耀文你怎么又来了?
刘耀文看张真源分外不爽。
张真源我来看弟弟不行?
张真源把烤好的肉串递过去,宋亚轩原本想劝架来着,这会儿干脆和逐月一人抱着一根串啃着看戏。
刘耀文行行行,回头我就把将军府给你空出来一块地。
张真源听出来他的阴阳怪气,淡定道:
张真源不必麻烦。
张真源我看将军府周遭风水不错,已经买下来当私宅了。
刘耀文:……
本将军怀疑你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