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在冷脸的时候有些凶,可是面对贺峻霖的时候,从来都是笑着的。
贺峻霖从来没见过严浩翔如此疯狂的一面。
眼瞧着纱帐被放下来,贺峻霖惊慌后退。
贺峻霖不…
贺峻霖严浩翔,你不能这样……
贺峻霖严浩翔,我好疼……
我也很疼啊,贺峻霖。
严浩翔凑在他耳畔,像恶魔低喃:
严浩翔霖霖,下次别跑了。
严浩翔我不能没有你。
贺峻霖在痛与短暂的清醒间看到了严浩翔在落泪。
在他情不自禁抬起手为他擦泪的时候,贺峻霖就知道,他逃不掉了。
如果严浩翔是火,那他心甘情愿往火坑里跳。
将军府。
宋亚轩刚进门差点被白发拱倒。
可怜了燕洲白拽着缰绳还被白发拖的到处跑,看见宋亚轩他如释重负。
“小殿下,您平安回来真是太好了。”
“再不回来,我这耳朵都要被将军念叨的起茧子了。”
刘耀文你也该回燕地去了,燕大巡抚不在,那些奸商怕是又要作乱了。
什么?
“刘耀文!”
“你我二人可是结拜兄弟,有你这么着急忙慌赶兄弟走的吗?!”
刘耀文可不是我要赶你走。
刘耀文淡定的从袖中拿出一卷文书:
刘耀文陛下亲笔。
那文书上写的大致意思就是燕地物价又开始起伏不定,燕洲白不在不行,反正字里行间都是让他赶紧回去。
“原来陛下这么需要我!”
燕洲白那叫一个感动啊,陛下终于发现朝堂没他不行,于是他就收拾好东西高高兴兴的回燕地去了。
宋亚轩陛下怎么会忽然下这么一道旨令?
刘耀文这旨意自然是我去请的。
啊?
好歹是结拜兄弟,还能这么坑的?
刘耀文燕洲白在京都也好打抱不平,好些大臣们早就想给他赶回燕地了,陛下自然也很是头疼。
刘耀文我这是众望所归。
宋亚轩正点着头,冷不防瞧见刘耀文眼底的缱绻。
宋亚轩你……
刘耀文阿宋,陛下曾说,待你过了生辰就允了我与你的秦晋之喜。
宋亚轩白玉般的脸上染上一丝红晕:
宋亚轩怎得这么急?
生辰才过去不久呢。
刘耀文惦记你的人太多了。
刘耀文有些委屈:
刘耀文我怕哪天我出征了,护不得你。
宋亚轩失笑。
宋亚轩你要好好对我,不然,天涯海角,你会找不到我的。
刘耀文心里一软,抱紧了宋亚轩:
刘耀文明日我们就进宫去找陛下,请他下旨。
明鸿帝什么?
明鸿帝结发?
明鸿帝掐了身边的李全一把:
明鸿帝朕没听错吧?
李全陛下,您没听错。
李全奴才也听见了。
明鸿帝默了,垂眸看向殿中央的两人。
明鸿帝爱卿啊,是不是太着急了些,小轩方才过生辰不久,而且,结发礼是大事情,司礼监要择良辰吉日,还要合你二人的八字,急不得呀。
刘耀文陛下,臣可以等。
明鸿帝李全,你去把司礼监的掌事唤来。
李全领旨前去,没多会就领来一个年过半百,头发花白的老人。
“臣司礼监掌事乔振国,参见陛下。”
明鸿帝免礼,乔爱卿,如此匆忙的唤你来此,是想让你选一个适合成hun的好日子。
“陛下,可有新人的生辰八字,臣要依此推算,避免冲撞。”
刘耀文和宋亚轩规规矩矩的上前报给乔振国。
好家伙,成——qin的是这两位啊。
一个出名的淘,一个出名的默。
能在一起,也是缘分。
“陛下,推算繁杂,臣需要些日子,待臣算出来,定然第一时间禀告陛下。”
明鸿帝笑着让李全送人,李全自然知道自家皇帝心里在打什么算盘,他笑眯眯的把人送回司礼监,道:
李全乔大人,老奴接下来的话,都是陛下的意思。
李全良辰吉日挑的越晚越好,能往后就往后。若是小殿下和大将军问起,大人就思虑着些。
“陛下为何要……”
此等喜事不是越早越好吗,怎么陛下还希望越晚越好?
李全大人哪,您不是不知道,陛下真心疼爱小殿下,比亲生孩子还亲呢,哪里舍得小殿下这么早就有了归宿。
李全皇上不是不允这桩美事,只是想让小殿下再多陪伴左右。
“我都明白。”乔振国不禁感叹,“陛下真是想的周全,好,我就听陛下的。公公请回吧,臣定不负所托。”
贺峻霖醒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
他活动了一下手腕,发现手上的铁链不知何时已经被解开了。
嗓音沙哑的厉害,贺峻霖想站起身,却没有多少力气。
现在他和严浩翔算什么?
冰释前嫌?
贺峻霖叹了口气,门却忽然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