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宴刚结束宋亚轩就连忙拖着刘耀文回将军府,皇宫是一秒都待不下去了。
张真源那个吃人的眼神好吓人。
宋亚轩阿文,我有些困倦,就先歇息了。
刘耀文原本想与他温存片刻,奈何小孩儿困的眼睛都要睁不开,只好作罢。
沐浴完,宋亚轩刚躺到枕头上就睡了过去。
深夜。
纱帐还是如睡前一样拉的紧实,只是床铺上空无一人。
宋亚轩被人拨弄着睫毛痒醒的。
一睁开眼发现不是府里的梁柱了,宋亚轩惊坐起来。
他这是被绑架了?
张真源小殿下还真是能睡。
张真源转头看了眼外头的太阳,
张真源已经辰时了。
宋亚轩你……
怎么回事?
宋亚轩这是哪里,你想做什么……
张真源摩挲着手里的茶盏。
张真源拿了鸣龙令,自然要向小殿下收取些利息。
宋亚轩欲哭无泪。
宋亚轩穗王殿下,那我现在把它还您,您送我回去,好不好?
张真源没用的。
张真源你逃不出我这王府。
啥?
宋亚轩声音都抖成了筛糠:
宋亚轩你…的王府?
谁告诉他,在他睡觉的几个小时里,他都经历了什么?
张真源十二护卫来去无踪,从区区将军府带走一个人并非难事。
张真源刘将军那边在下已经留了信件,小殿下安心待着便是。
他怎么安心?!
在一条毒蛇眼皮子底下生活,他怎么安心!
宋亚轩我到底有什么好,能让穗王殿下不远千里把我带回北玄?
张真源投缘。
谁跟你投缘!
眼见着跑不了,宋亚轩想了想,把鸣龙令拿出来,还给了他:
宋亚轩此物还是还给殿下比较好。
让那什么十二护卫留在自己身边,时时刻刻都被监管的感觉,想想就头皮发麻。
张真源小殿下既拿出来了,就让你见见他们也无妨。
张真源话音刚落,齐刷刷出现的十二个人把宋亚轩吓了一跳。
“参见主子。”
张真源眼神示意了一下手里还拿着令牌的宋亚轩。
十二护卫齐齐转身,对着宋亚轩又整齐划一的行礼:“参见主子。”
张真源从今日开始,小殿下就是你们的新主子。
你说啥?!
宋亚轩慌忙摇头。
宋亚轩不用不用,这……人太多了不方便,再者,他们是保护你安危的……
张真源没理他,侧目向为首的人说了一句:
张真源向阳,你们主子似乎不想收下你们。
向阳当场就给宋亚轩跪下了:
“小殿下,主子的话,属下们不敢不听。但若是小殿下坚持不让属下们跟随,那……属下们只有死路一条。”
魔鬼,魔鬼!
视人命如草荠!
宋亚轩和张真源无声僵持了一会儿。
宋亚轩我…可不可以只留一个?
张真源眼底兴趣乍起:
张真源好啊。
张真源小殿下瞧瞧,想要谁跟着?
宋亚轩纠结的在十二个人里来回扫视:
宋亚轩若我选了一个,其余的人,你不会对他们怎么样吧?
张真源不会。
宋亚轩这才放下心来。
他搭上了其中一人的手腕。
张真源女儿家心细,跟着你也好。
嗯?
女儿家?
宋亚轩这才从这人宽大的帽檐下看见那张脸。
虽做男儿打扮,可从眉眼间还是能看出来,这是个女子。
那女子向宋亚轩行礼道:
“属下逐月,见过主子。”
宋亚轩扶了她一把。
感受到逐月身上骤然僵硬,宋亚轩赶紧松开了手:
宋亚轩抱歉,我忘记了。
男女有别。
张真源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待十二人走了,宋亚轩才敢问。
宋亚轩缘何还有女子?打打杀杀的事情,让女子来做,是不是过于……
张真源逐月不比任何一个人差。
张真源站起身来:
张真源她吃了很多苦才来到我身边。
甚至有一回差点死掉。
来穗王府做他的护卫,武功肯定是要一等一的好。
逐月是孤儿,村里的人都说她克死了父母,请了算命先生来,算命先生说,逐月是天煞灾星,她身边的人,最后都没有好下场。
就这样,逐月被赶出了村子,只好四处流浪。
来到京城,发现穗王府在广招高手。
当时的小姑娘不知道护卫是什么意思,只知道,若是进了王府,后半辈子定然衣食无忧。
于是,她找到了王府,说明了自己要参与护卫的竞争。
王府的管事看她可怜,就同意了让她来试试。
瘦瘦小小的姑娘,力气却出奇的大。
过招虽然杂乱无章,但胜在灵活敏捷,在百余人中脱颖而出,成为十二护卫的最后一个。
为期一年的考验,逐月在比试中中了暗器,可她还是坚持没有终止比试,到最后毒发差点死掉。
逐月一战成名,在十二护卫中的综合实力排在第三。
宋亚轩沉默的听完。
这样的人,心里一定有很多苦痛吧。
张真源好了,小殿下趁早起身,还能赶上午膳时间。
宋亚轩扭头就掀了被子。
早膳没吃已经把他饿的够呛。
另一边。
刘耀文把手里的信纸揉成一团,眼底怒气汹涌。
从府中把他的人劫走。
张真源,你够有本事的。
“将军,不要这么着急。张真源此人虽阴晴不定,可他不会对小殿下如何的。”
燕洲白嗑着瓜子给他分析,“鸣龙令,那是什么概念,当生辰礼就给送了。”
“小殿下在他心里,份量应该不轻的。”
刘耀文听的更气,抄起手边的纸团就砸了过去:
刘耀文说的是什么胡话!
“别别别,我错了。”
燕洲白拍着他的肩膀:
“人家都说了,半月后把人给你安然无恙的送回来。”
刘耀文再怎么着急担心,贸然前去北玄也不是上策。
只能希望真的如燕洲白所说,张真源不会对阿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