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日珠犹疑许久。
哈日珠真的可行吗?
刘耀文在下先谢过公主。
哈日珠重重的叹了口气,想着自己初次动心的公子竟然已经有了良配,不禁眼圈微红。
刘耀文公主大义,日后,定然会找到真心爱护公主的人。
哈日珠点了点头,刘耀文转身走出帐子。
摸着面前做工精致的婚服,哈日珠不禁失声痛哭起来。
她抱着婚服找到了自己的心腹,让她把婚服改大。
成婚前一晚,哈日珠将婚服转交给了刘耀文。
哈日珠按照将军的要求,一切都打点好了,待明日典礼成,你们就去那河边,自然有人会送你们离开。
当晚,宋亚轩做了一个梦。
梦中那人的脸从模糊慢慢变得清晰,但是具体什么样子还是看不清楚。
他只知道,他和自己很熟悉。
近日想起来的东西越来越多,宋亚轩拍了拍脑袋,重新闭上眼睛。
明日还要早起,还是快些睡觉罢。
“公子,公子,卯时了,该起身换喜服了,公主在帐内等您多时了。”
那边,哈日珠看着丫鬟为自己点上妆,戴上金冠。
“公主,您怎么哭了?”
“大喜的日子,公主莫要哭了。”
哈日珠我是高兴。
丫鬟们为她盖上盖头,哈日勒在帐外,待哈日珠出来,就伸出胳膊让她扶着,一步一步走向主帐。
哈日珠朝着心腹点了点手指。
小丫头会意,转身去刘耀文帐中转达了意思。
随即跑回来道:“王,您先去帐中罢。公主的金冠上少了些东西,奴婢需带公主先回一趟。”
粗心大意至此,哈日勒看在大喜日子上没有发火。
“快去,莫要耽误了时辰!”
哈日珠帐内,刘耀文早已等在那里。
偷梁换柱,这就是办法。
哈日珠我族有规,新人双方都盖红盖头,再者将军与公子的身形体态和我与公子相差无几,哥哥也没办法随意揭盖头,大可放心。
于是,待“公主”再从帐中出来,底下已经换了个人。
在主帐门前,宋亚轩和刘耀文站定,由丫鬟们掀开帘子,迎二人进去。
哈日勒丝毫没注意到自家妹子已经换人,只当金冠高了些。
三拜礼成,部落里的人起哄着要新郎官把公主抱回去。
然后被抱起来的宋亚轩懵了。
?
阿珠力气这么大的?
他从盖头里朝上看——
这人哪里是阿珠啊,明明就是刘耀文!
刘耀文瞧见他的眼神,低下头,轻吻了一下他的唇。
电光火石间宋亚轩脑子里一片清明,种种回忆汹涌而至。
瞧着宋亚轩瞬间红了的眼眶,刘耀文心下了然。
刘耀文嘘。
抱着人回了帐子,屏退左右,宋亚轩扑进了他的怀里。
宋亚轩阿文,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刘耀文这几日,苦了你了。
宋亚轩不过……跟我成婚的不是明珠公主吗?怎么会……
瞒天过海,这也太大胆了。
被发现了,可了不得。
刘耀文公主通情达理,想来不是横刀夺爱之人。
哈日珠哥哥已经被灌醉了,趁现在,我送将军和公子离开。
二人掀了盖头跟在她身后,抄近路到了河边。
哈日珠阿珠不再远送,公子,将军,有缘再会。
看着她转身,宋亚轩道:
宋亚轩公主大恩大德,宋某此生难忘。来日若公主去了东鸾,定当奉为座上宾。
哈日珠满脸是泪,她笑着回头:
哈日珠到时候,公子不要食言便好。
刘耀文和宋亚轩坐上了渡船。
逃出生天的二人跟摆渡人道了谢,牵着手走在路上。
刘耀文你我二人三拜礼成,已是名正言顺的爱侣。
宋亚轩看了眼身上火红的喜服,瞪了他一眼:
宋亚轩这是权宜之计,不能算的。而且,除了我们,没有别人知道,怎么能算名正言顺。
刘耀文回到京城,我便向陛下说。
驿站内,二人换下身上的喜服,买了马一路奔驰,途中路经西楚歇息了半天,重新上路。
刘耀文先回将军府,洗漱完再回宫复命,周寻礼他们算算日子也已回京三天,陛下等我们怕是等急了。
明鸿帝确实等急了。
但是是等宋亚轩等急了。
宋亚轩和刘耀文站的跟个白杨树似的,礼都没行完,宋亚轩就被明鸿帝一把拉了起来。
明鸿帝小轩啊你可回来了,这宫里没了你可如何是好啊!
他可太惨太惨了,皇后和嫔妃们出宫礼佛去了,留下一大票孩子给他,洛祺言那小子根本靠不住,搞的他和李全打牌都没兴致。
宋亚轩:……
把宋亚轩塞进孩子堆,明鸿帝转头。
刘耀文感觉到了莫名其妙的杀气。
明鸿帝把他按坐下来,语重心长。
明鸿帝耀文啊,朕把小轩托付给你,就是让你照顾好他。你瞧瞧,这次他落入险境,若是你没及时赶到,朕怕是就要多个儿媳了。
他才不要让小轩这么早就成家立业。
乖巧懂事招人疼,养他一辈子都行。
刘耀文是臣失职。
刘耀文正斟酌着怎么跟明鸿帝开口说他和宋亚轩的事情,明鸿帝把李全拉了过来。
明鸿帝没事就好,来,你们两个陪朕打一把。
瞧见李全苦着脸,刘耀文低声问道:
刘耀文李公公,您这是……
李全将军啊,您不知道,陛下这打叶子牌的技术是越发好了,老奴的俸禄都快输没了。
李全将军注意着些,别叫陛下猜着牌了。
这边开始打牌,那边宋亚轩跟个佛爷一样躺在椅子上。
宋亚轩哎,挺好,对,就这个力度。
小豆丁们一左一右给他捏着肩膀捶着腿,嘴里问着,“轩哥哥,可以给我们讲故事了吗?”
宋亚轩眯着眼睛:
宋亚轩那就给你们讲讲此去穆罕的故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