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等在外面。
宋亚轩半边脸肿起,刘耀文想碰却怕疼着他。
刘耀文我带你回去上药。
宋亚轩阿文,我没有父亲了。
那一巴掌,把他们本就摇摇欲坠表面维持的父子情分打散了。
刘耀文你还有我。
回到客栈,刘耀文细心的给他的脸涂上药,宋亚轩还没反应过来,刘耀文已经对着秦江淮的灵位跪了下去。
刘耀文伯母在天有灵,我刘耀文以命起誓,会一辈子对阿宋好,定然不会让他再受丁点的委屈。
宋亚轩跟着他跪了下去。
宋亚轩母妃,您都看到了。刘耀文对我很好,您不用再担心我会受人欺负。
刘耀文把他拉了起来:
刘耀文好了,明日就是大婚了,哭肿眼睛怎么送他出府?
身为竹马,宋亚轩担负起将贺峻霖送到严府的任务。
宋亚轩赶忙让刘耀文用热水打湿了软帕,在眼睛上来回敷了好几次。
第二日。
天不亮宋亚轩就起身去贺府帮忙,贺峻霖坐在自己房中的铜镜前,看到宋亚轩进来。
贺峻霖平日里你是最不爱早起的,今日委屈你了。
宋亚轩说什么呢。成亲的大好日子,我回头再补就是了。
宋亚轩都收拾好了吧?
贺峻霖摇摇头,将手中的朱砂笔递给他。
宋亚轩就懂了。
四国国风开放,男子也可行嫁娶之事,不过嫁者要在眼睛下方用朱砂画两道痕迹,娶者画一道即可。
宋亚轩接过朱砂笔,在贺峻霖眼睛下画了两笔。
二人说了一会话,天光大亮之时,就是他们择定的良辰。
宋亚轩时辰到了。
贺峻霖搭着宋亚轩的手起身,外头锣鼓喧天,另一位新郎官已经骑着高头大马等在府外。
宋亚轩将他扶上马车。
送亲迎亲的队伍启程,宋亚轩拉着刘耀文走在马车旁边。
在严府门前,俩人跨火盆的时候,宋亚轩这才看清了严浩翔的脸。
轮廓清冷,眼睛尤其好看,和贺峻霖长的竟也有几分相像。
贺父贺母把贺峻霖的手放到严浩翔手上的时候,宋亚轩眨眨眼睛,眼泪就这么毫无预兆的掉了下来。
他为贺峻霖高兴。
大礼成,宋亚轩想了想,去房间里找了贺峻霖。
宋亚轩来的匆忙,身上没带多少银票,你把这个拿着。
贺峻霖一看,是宋亚轩一直带在身上的玉佩。
贺峻霖那我可就不推脱了。
贺峻霖过些时日,我去东鸾找你。
宋亚轩抱了抱他,关上门退了出去。
咚。
水面被丁程鑫投进一颗石子儿,他嘴里叼着根草百无聊赖的坐在草地上,撸了一把白发的毛:
丁程鑫你说他俩怎么能走的这么没有负担呢?
丁程鑫留下你和我互相嫌弃?
白发嚼着干草目不斜视。
丁程鑫我带你出去玩吧。
他不管白发乐不乐意,连拖带拽的把马拉出去。
驾马奔走在街道上,丁程鑫忽然就找回了在草原上意气风发的自己。
他衣袖上的铃铛叮当作响,眼尾的朱砂迤逦的鲜红。
此时此刻的城郊。
黑羽脸上带血,手中的长刀都快握不住。
马嘉祺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他身上蛊毒的折磨还没消散,若是平日,这些人一起上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大祭司,你帮着部落王荼毒了我们多少人,今日,我们就要为民除害!”
为民除害。
说的好啊。
他为部落付出这么多,现在,反倒被指责说荼毒。
马嘉祺按住黑羽的手。
马嘉祺刀…借我……
“不行,大祭司,这样您会没命的!”
他没能拗过马嘉祺。
马嘉祺将手在刀刃上划了一下,身体里的蛊虫蠢蠢欲动,他以血画符,催动了这群人身上的子蛊。
部落里的人身上种下的蛊都是子蛊,而母蛊都在他的身体里。
母蛊与子蛊感应,子蛊痛苦,母蛊是加倍的痛苦。
更不用说,他全身上下的血液里,都是蛊毒。
马嘉祺走。
“想走去哪儿?”
黑羽回头,却见又一批人围了过来。
以马嘉祺现在的身体,根本无法再次催动子蛊。
黑羽握紧手里的刀,正准备一场血战之时——
鞭子的声音破空而来。
丁程鑫一手勒马一手甩鞭,那群人被他的鞭子抽的摔倒在地。
丁程鑫已经很久没有用过鞭子了。
略微有些不顺手,但对付他们还是绰绰有余。
丁程鑫都滚!
那群人还是忌惮丁程鑫的。
毕竟丁程鑫在部落里的能力还是排的上名的。
马嘉祺已经昏迷过去,丁程鑫张了张口,最终什么都没问,和黑羽一起将马嘉祺扶到了白发背上。
客栈。
丁程鑫黑羽,你还不打算告诉我实话吗?
黑羽看了眼榻上昏睡的马嘉祺,咬了咬牙,对着丁程鑫抱拳跪下:
“求世子救救大祭司!”
丁程鑫眉毛一跳。
“大祭司为了您,受了太多苦了。”
从黑羽的讲述中,他知道了掩盖在马嘉祺清冷外壳下不为人知的一面。
“您知道为什么部落王要在大祭司身体里下蛊吗?”
“因为大祭司宁死也不承认,他对您没有情意!”
“大祭司自知命无定数,他看透了太多人的生死情爱,他机关算尽,却独独没算到您是他生命中的变数。”
部落王找马嘉祺议事时,偶然瞧见他眼底里流露出的温柔暖意。
而他的目光,在丁程鑫身上。
部落王趁丁程鑫睡着,取了他的血制成蛊虫,将马嘉祺找来逼问。
“你若对小鑫没有情意,你就还是我南疆的大祭司。”
“反之,你就是被架空权利,以身养蛊的短命之人。”
马嘉祺看着他手中的血蛊,接过来仰头吞下。
部落**怒。
“你服下的可是以小鑫的血制成的蛊虫,从今往后,只要你对他动情,蛊毒发作,生不如死!”
马嘉祺不后悔。
“大祭司现在性命危急,请世子想想办法……”
丁程鑫听完前因后果只觉天旋地转。
宁死也不承认对他没有情意……
看着马嘉祺惨白如纸的脸色,丁程鑫颤抖着伸出手去,掀起他的衣袖。
马嘉祺的手臂上蜿蜒着黑色的纹路,甚至连脖颈和胸口处都是。
“待蛊毒深入心脏,大祭司就……”
丁程鑫我应该怎么做?
马嘉祺,我怎么样才能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