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以为宋亚轩说的是气话,岂料,宋亚轩把门都栓上了。
他躺在自己的床上,怀里空落落的,翻来覆去睡不着。
于是宋亚轩困的迷迷糊糊的同时听到了说话的声音。
他点灯,披着衣服出去瞧刘耀文大晚上不睡觉在发什么疯。
……
一瞧果然在发疯。
不然做什么蹲在白发的马厩里,点着烛火跟白发说话?
没看到白发眼皮都打架了吗?!
他不睡,马还要睡呢!
刘耀文白发,你说阿宋怎么如此狠心,连房都不让我进……
宋亚轩:?
宋亚轩你三更半夜不睡觉,跑来跟白发告状?
刘耀文见他来了赶紧站起来:
刘耀文阿宋……
刘耀文不抱着你我睡不着。
宋亚轩把他拉过来,摸摸白发的头,转头扯走刘耀文。
宋亚轩我让你进去还不行吗?
躺回床上,宋亚轩被刘耀文从背后紧紧抱着,他差点喘不上气。
宋亚轩……再抱的那么紧你就还是出去睡。
刘耀文立刻乖乖躺好。
睡梦中,宋亚轩觉得有人在戳自己的睫毛。
他气的一巴掌就打过去:
宋亚轩你做什么……
手被抓住,宋亚轩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睛。
刘耀文阿宋,今日要上街采买烟火,起的迟了,可就都被抢光了。
宋亚轩抬起胳膊挡住眼睛,闷闷的说了句好。
俩人并肩走在街上,刘耀文瞧见旁边的成衣店,一眼就相中了一件衣服。
很衬宋亚轩的气色。
然后要去买烟火的宋亚轩就被刘耀文拽进了成衣店。
宋亚轩换完衣服出来的时候活脱一个年画娃娃。
他长的好看,红色又极衬他的肤色,掌柜的眼睛都看直了。
宋亚轩是不是太艳了……
刘耀文瞅了掌柜的一眼,掌柜的会意。
“小殿下,今儿可是要跨年的,穿红色喜庆,您看看这样式,这料子,都是咱们店里顶好的。”
“您平日里穿的都是素净的颜色,试一试别的,也未尝不可。”
宋亚轩还没张嘴,刘耀文先发话了:
刘耀文就要这件。
一锭银子放在了掌柜的手心里:
刘耀文不用找了。
宋亚轩一脸懵的被他拉出店,转身进了隔壁的烟火铺子。
“小殿下,大将军,您二位瞧瞧买点什么?”
宋亚轩我要你们店里放着最好看的烟火。
“有有有。”
到了将军府,烟火还没放下,李全就踩着门槛冲了进来。
李全宫中晚宴,陛下请您二位过去。
刘耀文我们收拾齐整就走。
宋亚轩说八样都不愿意穿着这身衣服走,最后硬是在外头加了件狐毛披风。
后宫。
淑妃瞧见皇后在遮遮掩掩的往袖子里放什么东西。
“姐姐?”
“您那袖中……”
楚皇后转身笑道:
“什么都没有。”
淑妃嗔道:“姐姐可是不把咱们当妹妹了,怎得还有秘密瞒着咱们。”
那哪能。
整个后宫衣衫都快换着穿了,她们连彼此的尺寸都知道。
楚皇后从袖中取出个红纸包来:
“我想着,照小轩赖床的性子,明日定然是不能早起来宫中拜年了。岁钱今日就给他吧。”
楚皇后这提醒的好。
“姐姐不说,都忘记了小轩是个气性重的,叫他早起,怕是比登天还难。”
淑妃捂着嘴,笑着回去告诉后宫的各位娘娘们。
宋亚轩是她们看着长大的孩子,比亲生的都亲。
虽然年过了,他也就十七了。
但在她们眼中,还是小孩子。
结果各宫娘娘们个个将红纸包塞的满满当当,明里不说,暗里都在比谁给的多。
他们去的早,宋亚轩刚到宫里就被洛祺言拉走了。
洛祺言他们知道你来,吵着要去找你。
洛祺言我是管不住了。
洛祺言把小豆丁们领到宋亚轩面前:
洛祺言去吧,你们轩哥哥来了。
被扑个满怀的宋亚轩:……
这群孩子组队扮年画娃娃呢?
要不是他穿个披风,他就像那个财神爷带着一群童子。
小豆丁们可能太久没见到宋亚轩,他走到哪屁股后面都跟着跟班,宋亚轩转过身吓唬他们:
宋亚轩你们不听话的话,大将军就要把你们都吃掉!
宋亚轩你们不知道吧,大将军吃小孩都是一口一个的,现在都回去自己玩,再跟着我,我就让他吃了你们。
宋亚轩抬头就看见了某人。
一口吃一个小孩的刘大将军:
刘耀文小殿下编排的本事真是见长。
宋亚轩拔腿就跑。
对大臣们来说,晚宴可能是畅谈民生的机会。
可对于别人来说,这就是行走的御膳房。
宋亚轩从入座开始嘴就没停过,刘耀文给他夹菜夹的手都快断了。
不留神,刘耀文听了会儿国家大事,一转头发现旁边没人了。
他出去一路找,发现宋亚轩去御膳房跟主厨争论金盏酥枣里面到底是加杏仁好吃还是加花生好吃。
那主厨可能也没想到宋亚轩对吃这么有研究,也忘记了身份有别,一叠声喊着要收宋亚轩当徒弟。
刘耀文:……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宋亚轩还真答应了。
把人拉走,宋亚轩还沉浸在以后可以随便在御膳房吃吃吃的幸福中。
此时此刻。
在东鸾的某个街道上。
丁程鑫塔木,你果然贼心不死。
人高马大的草原汉子手上拎着刀,听见丁程鑫这话笑出声来:
“世子,你都多久没回南疆了,我父亲此刻已经控制了部落王,若我再除掉你…我们就会成为南疆的新霸主!”
丁程鑫眼眸微眯,缠在他手腕上的三七和茱萸在他猛然凑近塔木的时候,一口咬上塔木的手臂。
两条蛇从小以剧毒饲养,南疆人虽然自小就服用过百毒不侵的药物,此刻也不免被毒的头晕眼花。
塔木掐住了三七茱萸的七寸。
“世子,不想让它们被我掐死,就放下你手里的毒。”
丁程鑫咬牙。
他当然不可能让塔木伤害到三七和茱萸。
那是马嘉祺唯一留给他的礼物。
丁程鑫将手里的毒粉收了回去。
他把蛇丢过来的同时,刀也朝着丁程鑫砍了过去。
“从今往后,南疆就要归我所有了!”
千钧一发之刻。
一颗小小的蛊虫被弹进了塔木嘴里。
丁程鑫看得清楚,他转头,看向那个方向。
是那身熟悉的玄色绣纹衣袍。
是马嘉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