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将赵怜拥入怀中,少年腰身纤细,他只是松松的环着。多么奇怪就是这样简单的动作便能带给赵怜满足。
那是一种久违的安全的感觉,如倦鸟归巢,似人的初生。徐渡未曾让赵怜做过什么,一切都是徐渡身边的人自做主张。
或许是少年问的太少,亦从未对徐渡说过什么。所以他不知,本来徐渡是想要利用少年的,毕竟在他眼中人只分两种。
可以利用或不可利用。
少年在他眼里是不同的,是如同最喜爱的藏品一般的存在。
不,他的所有藏品加起来也不如少年一人,如繁花盛开,令满室生辉。
“知知,你若是个女子必定倾国倾城。”徐渡这般说着,将怀里的少年拥得更紧了。
赵怜抬了抬他狐狸似的眼睛,只是疑惑的望着徐渡,他现在就如同一只吸了猫薄荷的猫一样,迷迷糊糊。
徐渡见他没有听清,便只是笑了笑,手指点了点赵怜的鼻尖。他眼中充满的是自己也没发现的怜爱。
若是对一个人有了怜爱,那么离爱又会有多远。
“你们看那少年定是个妖物,不若如是主子怎会为他,荒废了大业。”
“定然如此,那个正常人能长成那般妖妖娆娆的样子,要我说我们得想一个办法。”
“为了主子的大业,除掉他。”
“对,为了主子的大业。”
徐渡的幕僚谋划着,他们单只凭徐渡的宠爱,便要将一个少年的命断送掉。
赵怜收到的信不过是那些幕僚的手笔。赵怜知,可是能为徐渡做些什么他亦非常高兴。于是赵怜也没有戳破那些谎言。
于是便有了这只小白,以及这封信。
赵怜看着这信,忽的落下泪来。他本就如水上洛神般好看,现在美人垂泪,如同玉碎,如同花谢,有一种支离破碎的美感。
那个藏在角落里的暗探见了,都忍不住想,这样对待一个少年实在有些太过分了。
殊不知赵怜只是太过高兴,投毒的剧情就要到了,那么离自己被炮灰也就不远了。他终于可以离开……
风吹动树上的叶片,发出沙沙的声音,几片粘连不稳的树叶,从树上落了下去,飘摇离散的模样,甚为凄婉。
张洛终于回到了将军府,他带着满身疲惫和伤痛,将军府上一片兵荒马乱,直忙到夜深。
房间里面充斥着苦涩的药味,以及淡淡的血腥味,一盏孤灯散发着浅浅的光晕。赵怜掀开厚重的帷幔,他站在那里看着张洛。
发现这一次将军大人可能受伤严重,但该走的剧情还是得走不是么。
赵怜手中捏着那白色药丸,他看着张洛身边的那个药碗,缓缓的凑了过去。
“惟知,你是来看我的么……”沙哑古怪的音色,直将赵怜下得一抖。
原来他竟醒着么。
“将军大人,你不碍事吧,我听人说你受了重伤,便想要过来看一看你。”这句话,赵怜说得很快,似要掩饰些什么。
“你…过来一些……”
赵怜见张洛醒着,只好靠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