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说,楼垚是如寒露中的春风十里,那么此时此刻,凌不疑的声音就如同冬日冰雪一般让她冰冻三尺。
赵婉不敢转身,凌不疑握着赵婉的肩膀将她重新拉回自己身边,此时二人并肩而立,如同灯笼上的梁上燕。
楼垚正眼看向凌不疑,只觉得他浑身肃杀的气息很重,眉眼凌冽,一身黑色毛领斗篷显得他更为高大。
身边的赵婉,一身红衣白毛领斗篷,衬着莹白如玉的皮肤,眼神中不同刚刚,现在带着淡淡的哀愁。
赵婉就到他的肩膀,他一只手就能握住赵婉,她此时想要挣脱,却只能微微的挣扎。
楼垚公子。
楼垚上前,看了一眼凌不疑握着赵婉肩膀的发白的指尖。
楼垚您弄疼她了。
凌不疑不语,只是稍微松了松手。
赵婉不声不响的往旁边挪了挪,只是退了半步,凌不疑却如坠冰窟一般。
他又占有欲爆棚一般的搂住她,这一次不管赵婉再怎么挣扎也没有松手。
凌不疑我找你许久,婉婉,怎么总乱跑?
赵婉人太多了。
凌不疑没有正眼看楼垚,只说一句,
凌不疑今日天冷,多谢公子费心了,我们先回去了。
说罢,就搂着赵婉转身走了,赵婉一步三回头,便看到楼垚还正站在原地看着,看到赵婉回头,楼垚冲她笑了笑。
慢慢看不到二人的身影之后,楼垚才让身后的小厮跟上。
楼垚婉婉……
楼垚你且去打听一下那人是谁,我总觉得见过。
佳人已去,给他留下的只有在心中划过的倩影。
在马车上,凌不疑一直没有说话,月光照在他凌冽的脸上,散发出阴冷的气息。
赵婉手里搓着楼垚给的手帕,心里才稍微的安心一些,抬头又看到他的脸色,还是不由得心跳加快。
凌不疑确确实实把自己当作他的所有物,因为自己是他的通房丫鬟,这辈子都不许有二心。所以想要不和他一样,下场凄惨,那就只能靠自己去争一争,争取能逃离他身边。
凌不疑垂眸,正好看到她头上的木兰簪子。
凌不疑你头上的木兰簪子,倒是好看,今天晚上你自己买的?
赵婉伸手摸了摸,却摸到了凌不疑的手,他正捏着自己头顶的簪子打量。
赵婉是,我自己买的。
赵婉伸手拂开他的手,然后又把木兰簪子往头发里面藏了藏。
凌不疑没再问,只是从怀里又掏出了木簪,簪子头是盛开的玫瑰,用宝石镶上去的,艳丽无比,比头上的木兰华贵不少。
赵婉这……
凌不疑你说你喜欢不会凋零的花,我就让人去打了这个簪子。
凌不疑本来说回府之后的时候给你,你却已经戴上别的了
这个簪子,以后应该能卖很多钱诶!
这样以后离开凌不疑,也能靠着这笔钱开个小卖部啥的。
想到这里,赵婉两眼发光,朝着凌不疑挪了挪,双手讨好的放在了凌不疑的大腿上。
显然凌不疑非常受用,刚刚的不快一扫而空,手里的簪子也放到了赵婉的手里。
赵婉把簪子拿在手里掂量了掂量,挺有分量,想必能值不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