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城的轮廓在暖日余晖中渐渐清晰,仿若一幅果香四溢的田园画轴缓缓铺展。微风拂过,连片的苹果林沙沙作响,似在轻吟着丰年的歌谣,红彤彤的果子在叶间探头探脑,惹得人垂涎欲滴。
小苹果刚踏入这满是诱惑的地界,驴眼骤亮,鼻翼急扇,瞬间挣脱魏无羡手中松垮的缰绳,撒开蹄子
就往果园里冲,边跑边亢奋地“咴咴”叫着,那架势活像个冲锋陷阵的猛将。魏无羡愣神刹那,旋即反应过来,拔腿便追,嘴里嚷嚷:
魏婴(魏无羡)这泼驴,上辈子怕都是饿死鬼托生的!
眨眼间,果园里便鸡飞狗跳。小苹果在果树间横冲直撞,脑袋左摇右晃,大口啃咬着近在咫尺的苹果,汁水四溅,果农们心疼得直跳脚。“哎哟喂!哪来的孽畜哟,俺们一年的心血呐!”一老汉挥舞着锄头,满脸怒容却又因小苹果的疯癫模样有些畏缩,不敢真下手。
魏无羡一个箭步上前,险险揪住小苹果尾巴,却被它奋力一甩,差点摔个跟头。蓝忘机身姿轻盈,掠至前方欲拦下,可小苹果灵活一闪,继续肆虐。温宁在旁急得团团转,边从乾坤袋里大把掏银子,边扯着嗓子喊:
温宁(温琼林)各位乡亲莫生气,银子管够,我们都包赔!
但小苹果哪肯罢休,它似被果香迷了心智,愈发癫狂,连根刨起几株小果树,果子噼里啪啦滚落一地。几个孩童在旁拍手叫好,大人们则又气又无奈。一妇人叉腰大骂:“这驴是遭了啥邪,夭寿咧!”
魏无羡瞅准小苹果撞树晕乎的空当,飞扑而上,死死抱住它脖颈:
魏婴(魏无羡) 叫你疯!看我回去不把你拴在山巅饿个三天三夜!
小苹果还挣扎着伸长脖子去够果子,魏无羡气得在它脑门上弹了一记:
魏婴(魏无羡) 还惦记吃,看你干的好事!
蓝忘机走上前,修长手指轻搭驴身,注入灵力助其平复,轻声道:
蓝湛(蓝忘机)莫躁,稳住。
魏无羡这才喘着粗气起身,接过温宁递来的银子,满脸堆笑朝果农们致歉:
魏婴(魏无羡)各位老乡,实在对不住,我这驴子皮糙肉厚,回头定好好教训,损坏的果子双倍赔,权当压惊。
众人收了银子,脸色稍霁,嘟囔着散去。三人牵着小苹果往城中走,未料刚入集市,喧嚣声浪扑面而来,各类苹果制品琳琅满目。小苹果瞬间又躁动起来,蹄子刨地,鼻子猛嗅,冲着一摆满糖渍苹果的摊位冲去,摊主吓得脸色煞白,手忙脚乱地张开双臂保护着摊位上的货物。
魏无羡眼疾手快,再度拽紧缰绳,赔笑不迭:
魏婴(魏无羡)老板,受惊了!这馋货又犯浑,您这摊子损失我全包,再买些零嘴路上哄它。
蓝忘机默默付账,目光警惕扫向四周,以防小苹果再生变故。温宁则紧贴驴子,双手如铁钳般攥着缰绳。
待诸事平息,寻了处茶摊歇脚。魏无羡灌下大口茶水,长舒口气:
魏婴(魏无羡)这苹城,差点被小苹果搅翻天,比那妖兽还难缠!
蓝忘机轻抿茶缘,微微摇头:
蓝湛(蓝忘机)倒也添了几分烟火趣。
温宁憨笑:
温宁(温琼林)是啊,许久没这般热闹了。
正说着,街头忽传来锣鼓喧天,原是城中举办苹果嘉会,游行队伍花枝招展,人们抬着巨型苹果造型欢歌载舞。小苹果耳朵一竖,作势又要冲,魏无羡眼疾手快,一把揪住它耳朵:
魏婴(魏无羡) 你敢!再闹,把你扔这儿喂狼!
三人赶忙结账,牵着小苹果匆匆往城外僻静处赶。待远离喧嚣,魏无羡拍拍驴背:
魏婴(魏无羡) 出了城给我老实点,再闯祸,真把你卖咯!
小苹果似听懂般打个响鼻,耷拉着脑袋,乖乖跟着前行,蹄声在黄土路上踏出悠然节奏,向着落日余晖处那缥缈未知,再度启程,只留平城百姓茶余饭后,又一段或嗔或笑的奇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