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众人都来全了时,定睛一看,那顶轿子正在往外渗血!
白骄阳犹豫了,这顶轿子很奇怪,自己坐上去不知道会不会出问题,可是不坐,自己也不敢保证这个纸人会不会做出什么伤害自己同伴的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做出的选择,关乎他和所有人的命。
“快点……快点……”
纸人有些不难烦了,开始催促道。
陆慎的身音在耳边响起:“不要怕,我会一直守在轿边,有事你叫我就好。”
听了陆慎的保证,白骄阳放下心,然后走上了轿子。
轿内有一套嫁服,白骄阳没在意,只是把嫁服往旁边挪了挪,纸人却还在说:“走不了……走不了……”
陆慎有些怒了,问道:“他不是已经坐上去了吗?!”
纸人说:“他没穿上嫁衣……走不了……走不了……”
闻言,陆慎忍住怒火,走到轿边对里面的白骄阳说:“骄阳,里面有一套嫁服,纸人让你穿上才能走。”
白骄阳应声说好,然后在轿内换上了嫁服。
“好了,起轿!”纸人吆喝一声,从土里冒出了一个接亲队数量的纸人,八个纸人分散在轿子周围,然后抬着轿子,纸人在前面带队,众人跟着这群纸人一起走上了山路。
这条山路阴气逼人,众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大雾中,出现了貌似村庄大门的牌坊,上面写着——鬼门村。
一路上,轿内的白骄阳异常安静,陆慎觉得不对劲,让纸人停下,掀开帘子一看,白骄阳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轿内只剩下他刚换下来的衣服和盖头。
另一边——
醒来的白骄阳发现自己被锁在棺材里,棺盖没办法打开,白骄阳猜测,他这是被活埋了。
刚上山路的时候,他隐约听到有人在叫他,声音越来越近,直到感觉说话的人就在轿子里面,他睁开眼,盖头遮挡了大部分视线,他只看见自己的面前有一双腿,一掀开盖头,轿子里哪里有人!
这时他才意识到,这些纸人,这顶轿子,这套嫁服,以及这条山路都有古怪,而这个不知道是人还是鬼的操纵纸人带自己以及同伴们来这儿,也许是有什么想要告诉他们,又或许,是想让他们帮他解开什么。
他正想把这个发现告诉陆慎,眼一黑,不知怎的就昏了过去,醒来就被放在了棺材里,还被埋了起来。
四周静悄悄的,安静地只能听见白骄阳急促的呼吸声。
静、静得出奇。
白骄阳试探地抬起手,推了推头顶的棺材板盖。
一推,没推动。
再推,棺材盖还是丝毫未动。
“……”
看来这棺材盖只能从外面打开,白骄阳只能老老实实等待救援了。
其实要是白骄阳非要出去的话也不是不行,只是—
—他忽然想到了被脱离后陆慎露出的神情,那是他第一次在那张脸上看见除冷漠以外的表情。
那样特殊,那样真实。
白骄阳记得自己失去视线前看见的最后一幕是陆慎震惊中带着关心的神色。
还有那握着剑柄的手,指尖用力到骨节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