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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之后的我看着面前面上挂着若有若无笑意的曾观月,深深的喘了一口气。
李暮“曾小姐。”
李暮“你透过我看到了些什么?”
我虽然对她并没有那么多提防,但长此以往的封闭也让我不得不伪装自己,我不敢轻易的敞开心扉面对任何人,因此从前在向阳时医生疏导了我两年也没有什么见效。
她不简单。
她一下就能够找到我心里面最痛的那道疤,我知道,她绝对不会是个简单的人。
曾观月“李小姐想让我看到什么我就看到什么。”
曾观月“李小姐对我其实可以不必有那么多防备的。”
曾观月“毕竟不和我敞开心扉说话,我也不能真的让你重新找到自己。”
她笑笑,随后合上档案,小拇指指尖轻轻划过发丝,随后又是一阵长叹。
曾观月“李小姐。”
曾观月“其实,你自己梦到的,何尝不是他真正想告诉你的呢?”
是啊。
我和他三年没有相见过了,人死不能复生,天人两隔,我这辈子无论如何都无法和他面对面再说一句话。
但是,他却不曾来我梦中找过我一次。
无数次相同的场景,那个位置,被要挟的人、被射杀的人、被抛弃的人,都成为了我。
我们甚至不曾好好的道一次别,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些桥段一样,在垂死之际,握着彼此的手,坦诚相见。
我和他什么都没有。
只有一个眼神,那眼神之中满含着不舍与无奈,而他嘴角刻意扬起的弧度,又让我不敢回想,不敢回想自己所犯的错误。
李暮“曾小姐。”
李暮“你很聪明,也很能干。”
李暮“但是下一次不要拿他来开玩笑了。”
她聪明,一下就能够知道我最为忌惮的话题是什么,她知道我心里的那一道最深的伤疤,二这伤疤,却是我不敢去揭开的。
曾观月“李小姐不要怪我说话直。”
曾观月“既然赵博士把你托付给了我,我就有带你走出阴霾的义务。”
曾观月“李小姐。”
曾观月“被怀疑是黑警的情况,任何警察都没有办法对之付之一笑吧?”
我抬起眼来看向她,她神色自若,从那双眸子之中看不出来任何的情绪,她好像一个审判者一样,让我在她的审视之下有些自乱阵脚。
李暮“曾小姐。”
李暮“向阳支队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我是黑警,三年来我也一直拼命自证自己的清白。”
李暮“我不是黑警。”
李暮“我身上也不存在之前检测的说可能存在间歇性失忆地问题。”
李暮“如果你觉得这是你的任务,我可以每周都来和你聊聊天。”
李暮“但我要告诉你,我没有你所猜想的那些问题。”
李暮“我不是黑警,我没有失忆,我没有撒谎。”
我站起身子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睛干瞪着带着几分干涩让眼球有些发麻,而她依旧没有什么明显的波澜,仿佛对于我这个态度没有感到任何的意外一般。
曾观月“李小姐。”
曾观月“我们来日方长。”
曾观月“期待下周的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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