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马嘉祺打完电话进来,扫了一眼,没看到宋稚。
马嘉祺宋稚呢?
刘耀文她说包厢里有点闷,出去透气去了。
刘耀文朝马嘉祺指了指厕所,用口型说道,
刘耀文宋稚在里面。
马嘉祺蹙眉,太恶趣味了,他懒得陪他玩。
刘耀文立刻凑过去,小声地说道:
刘耀文你不是说你想看看宋稚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嘛!不如我们试一试,如果她别有用心,不管你说什么,她都不会离开你的。
马嘉祺皱眉,上一次宋稚生病半个月,病好了之后就没有回来,她真的不会离开自己吗?再者,万一只是林宋随口说说的呢,宋稚是怎么样的人,他自己心里没数吗?
刘耀文试一试嘛,他们剧本都写好了。
刘耀文递过来一个手机,上面有他要说的话。
马嘉祺……
剧本是什么鬼。
他一目十行扫了一下,无非是说,他对宋稚根本就是玩玩,准备随便找个什么时机就把她甩了,最后他还是要跟舒绫复合。
转头看了看厕所,捏着手机的力道又重了几分,他每次跟宋稚单独待在一起,总是没有办法试探她,不如趁这个机会?
刘耀文嘉祺,你这次把宋稚带来见哥几个,是真的打算跟宋稚在一起了?
刘耀文怕不急待地开团,俨然一副戏精的样子。
他低头看着手机,声色淡漠地回复:
马嘉祺没有,她很听话,很乖,到时候玩腻了,找个理由甩了就行。
刘耀文嗐,还以为你真的喜欢她呢。
万能龙套开什么玩笑,嘉祺要喜欢也是喜欢舒绫或者宋轻斋的吧。
马嘉祺不再说话,把手机甩过去,视线若有若无地看着厕所的方向。
刘耀文他们已经开始演起来了,什么白月光,什么朱砂痣,也不知道从哪本言情小说里看来的烂俗桥段。
厕所一直没有动静,约莫过了十分钟,马嘉祺终于坐不住,起身朝厕所大步走去,刘耀文他们要阻拦也晚了,马嘉祺一把拉开厕所的门,包厢的光照进阴暗的厕所,他看到了宋稚。
她正抱着膝盖,缩在洗手台旁边包厢的光只能照亮她三分之一的脸蛋,她的脸上都是眼泪,双眼绝望地望着他。
只一瞬间,马嘉祺就后悔了,为什么要配合刘耀文做这种无聊的试探,宋稚有什么目的,他命人去查就好了,何必用这种卑劣的手段。
他走进厕所,俯身去拉她,只听见她喑哑地发问:
宋稚嘉祺哥哥,什么时候玩腻呢?可以提前预告一下吗?我好有个心理准备,若是可以,晚两年好不好?
马嘉祺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但是解释起来又太可笑。
宋稚我真傻,我怎么会以为你也有一点喜欢我呢……
她手捂着脸,眼泪从指缝间溢出,浑身都在颤抖。
来啊!来飙演技啊!
我倒是要看看你个小犊子能说出什么话来!
马嘉祺刚刚只是在演戏,不是这样的。
马嘉祺最终放弃挣扎,可笑就可笑吧。
她没说话,只是浑身上下都再说一句话: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
马嘉祺对不起,我不该开这种低级的玩笑,乖宝,对不起。
宋稚诧异地看着马嘉祺,就这?
她此刻真想跑出去振臂高呼:曹贼泄露了你们的行迹!
讲真,她的剧本发展不是这样的,她应该可以借着一这波刷一个大大的内疚,哇,这个男人好狗!好阴险,好狡诈!竟然打断了她的施法!
不怕,影后没有接不住的戏!
宋稚真的吗?
她哭地眼睛都肿着,握住马嘉祺手掌的手指冷地像是两跟冰。
马嘉祺真的,都是刘耀文想的主意,乖宝,你知道林宋是怎么说你的吗?
为了尽快哄好小姑娘,马嘉祺已经开始毫不犹豫地卖队友。
宋稚我不知道。
或许是听了马嘉祺的话,她濒临崩溃的情绪终于稍稍缓了一点过来,黑暗中,她的目光像是乞求主人别抛弃自己的幼兽,夹着尾巴,惊惧又怀着憧憬。
马嘉祺她说……你来马家别有目的。
马嘉祺盯着她的表情,原本以为她会很无辜,谁知道她的神情诧异过后真的几分闪躲。
马嘉祺反手握住她的手腕,语气顿时由刚才地内疚变得凌厉:
马嘉祺你来马家,来接近我,真的有别的目的?!
她往后缩了缩,想要将手腕从他的手中收回,却被对方死死地抓住,她咬着嘴唇,只是委屈地看着他。
马嘉祺说,是什么目的。
马嘉祺眉头紧蹙,原本以为她干净地像是一张白纸,现在看来,也不过是别有居心。
宋稚我、我不知道,姐姐说,她后面会跟我说的。
她声音颤抖地说道,
宋稚但是嘉祺哥哥,我是绝对绝对不会伤害你的,我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意你受伤害。
眼泪又飞快地滚落下来,她抽抽搭搭地说道:
宋稚你相信我,求求你。
马嘉祺你不知道什么目的?
马嘉祺只觉得可笑,不知道什么目的就闷头进了马家,太可笑了。
而此时包厢里的人也围了过来,他们都听清楚了,宋稚来马家,的确是抱着目的的,众人相视一眼,还好,还好今晚试出来了!
这个女人的演技针不戳,这幅楚楚可怜的样子,还真以为她什么都不懂,原来是扮猪吃老虎啊!
宋稚转头看着众人,她嘴唇动了动,伸手小心地握住马嘉祺的衣服下摆,声音已经是颤抖、哽咽到了极致:
宋稚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听姐姐的话了,你别不要我嘉祺哥哥。
马嘉祺眉头紧皱,说实在的,他看到宋稚哭成这样子,他又不忍心了。
小姑娘的眼泪像是滴在他的心上,心脏又酸又胀,只想着把她抱到怀里,好生地安慰。
刘耀文嘉祺,先出来吧。
刘耀文伸手打开厕所的灯,语气严厉地说道。
她在黑暗中太久,刺眼的光让她整个人都好似受到了刺激,又开始往后缩去。
马嘉祺从地上站起来,俯视着蹲着的小姑娘,明亮的灯光下,将她的恐惧被悲戚照的更加明显,她睁开眼睛,仰视着他,眼泪从眼角滚落,她哭地太多,脸颊两侧跟鼻尖泛着红色,睫毛轻轻地颤抖。
马嘉祺出去说。
马嘉祺朝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