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机正在清风阁喝闷酒,正想着要不要劝劝君临沐分一点麒麟血出来,看着台上的柘枝,穿着五色绣罗的宽袍,头戴胡帽,帽上有金铃,腰系饰银腰带。以鼓声为节奏,动作明快,旋转迅速,也同时不忘和台下的客人眉目传情。...
心里却并无一丝波澜,了无生趣的喝着清风阁独有的小调。
“哟,这不是楚阁主么。来我这清风阁做什么?不在你天机阁好生呆着,跑我这里来一个人喝闷酒啊~”一个有着磁性且颇有霸道的声音传来。
楚天机顿时来了精神,噌的一下坐好笑道:“你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君临沐坐在他对面,看着桌子基本上没动过得菜肴摇了摇头:“好酒好菜,柘枝柘枝舞,换做别人可也得羡慕三生。”
一个侍女端过来一副白瓷碗筷,一碟蘸料,迈着轻盈的步伐娉婷走来。
一路上,正专注这看台上跳舞的柘枝的看客也侧目看去。
侍女把碗筷放在君临沐面前摆好,沾碟放在旁边,便行礼褪去。
楚天机看了她一眼诧异的问道:“舞判怎么干起了侍女的活了。”
君临沐不接他的话拿起筷子,盛过米饭看着这桌上的几乎没动的菜道:“心里有事就直说,东西我已经给蓝锦书了,你可以吃饱饭了。”
说完,便优雅的吃了起来。
楚天机闻言也赶忙拿起自己倒酒的碗装上米饭也不介意那是自己刚刚喝酒的碗就一起吃着道:“这几天可愁死我了,半个月了都。”
君临沐的夹在半空手顿了顿,又放回碗里:“其他人受伤,不见你关心一点,每次霜星一出事,你就吃不下饭。”
说完,君临沐就看着楚天机想从他脸上找出点什么来。
特别是冷欢和蓝锦书一起出现的时候,总感觉有一股隐隐于无形的力量。
楚天机却也不是那么被人轻易瞧出来的人,天机阁阁主哪有那么容易被人瞧出破绽。不想让人知道的事,别人怎么问也是不会知道的,哪怕是君临沐。
楚天机心里暗道一声:阿临,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对不起。随即淡淡的道:“她是我的侄女,是冷宴山唯一的女儿,也冷家唯一嫡系,护她是我应该的。”
君临沐见他不愿多讲,但也能猜出几分。
想起十五年前,天降星陨。却无任何地方受难,也没见有陨石痕迹。
也是那年,冷和蓝鹿衔喜得子女。
那时坊间有传言南方有一仙,在可救世人脱红尘。北方有一客,身住红尘。观尽悲欢离愁,品尽天下鸿门。
君临沐压下心里的疑惑,又拿起筷子用餐。
…………
蓝家的百草堂一天到晚都是忙碌的,采药,摘药,晒药,磨药,制药。更别说前来看病的人了,也都是人满为患。
除了看诊的大夫,各个都忙的脚步停地。
楚天机在清风阁吃过饭,就提着打包小包的药材熟门熟路的来到了后门。
走上前,
噔噔噔!噔!噔噔噔!
一个小童打开门一看:“楚阁主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了?还一身酒气”
楚天机笑道:“刚刚去吃饭了,放心没有少了你的!”又从怀里拿出一包绿豆糕,丢给他,“在路上顺便买的,小崽子一个。天天吃绿豆糕。还是我家侄女好,吃水果。”
小童接过,开心的道:“谢谢了!那橙子吃了上火我可不喜欢。”
看着楚天机进来了,小童又把门关上:“霜姑娘已经醒了,这会儿在小花园院里晒太阳呢。我家公子出去了,估计一时半会也回不来,楚阁主你要去自己去,我今天还要去背伤寒论呢,就不陪你了。”
小童说完,拿着绿豆糕一蹦一跳的朝着一边的房间进去。
手里却已经把纸包拆开,拿了一块绿豆糕塞在嘴里,含糊不清的讲道:“今天驴豆告还步错,下次他来还是让他去这家买好了。”
楚天机穿过长廊,走到小花园。看见霜落尘躺在躺椅上懒洋洋的晒着太阳,把手里的东西放在附近的石桌上,走过去道:“小屁孩,气色不错啊!”
霜落尘转头看着他挑了挑眉毛:“楚神棍,你消息挺快的嘛,不愧是楚神棍。”
楚天机看着躺在椅子没大没小的霜落尘,忽然拉了一下躺椅。
“啊!”霜落尘握住扶手,“我这才刚刚好,楚天机你欺人太甚!”
“楚叔叔,还请注意你的行为。”一道严厉的声音传来,不是其他人。正是那平常温温和和的蓝唤尘。
楚天机尴尬的揉了揉鼻子:“贤侄来了啊。”
“霜姑娘才刚刚痊愈,身子还虚弱。”蓝唤尘生气的对着楚天机说道。
楚天机和在霜落尘小时候经常互相欺负,看着霜落尘的样子,习惯性的手痒。毕竟可是难得的好机会。谁知道蓝蓝唤尘会突然过来,顿时心里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