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好要去李家,你跟我一块去好了。”...
“现在?”林杳杳不解的问道。
“嗯。”徽宁淡淡的道,仿佛之前的事对于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
林杳杳觉得她心里肯定有些难过,也就没开口说话。
一路上,相对无言。
走到一半,徽宁停下来,想了想:“轻尘在药都出事了,据那边传来消息,现在人还昏迷不醒。”
林杳杳脸上瞬间惨白:“什么?”心里感到一阵慌乱,随即掐指一算,“居然算不出来?”
抬起头看着徽宁,那原本白净的脸上一挂着两行清泪,声音有些沙哑:“不行!我要去找她!”
徽宁听着她的心跳失常,知她心里的恐慌和那种害怕失去重要的人的心情的,忍不住道:“有蓝唤尘在,没有生命危险,只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醒。”
轻轻拍着她肩膀安慰道:“她不会那么容易去的,现在我们应该保护李老爷子。他可是把你当亲孙子疼的。”
林杳杳抓着徽宁的衣裙,哭道:“可是……”
徽宁任着她抓着自己的衣裙,把她抱在怀里,在她心里不管是林杳杳还是冷轻尘,不管他们是何种身份,在她心里都是她的妹妹。
“没事的。”
“徽姑娘!您来了?快请!里边请!”一个小厮看见站门外的一身正装的徽宁和林杳杳急道,“可把您给盼来了。我们大公子最近这些天可得愁死了,林姑娘这是……。”
“好了莫要丢人了。”徽宁拍了拍她的背,“再过两月你可就及笄了,可莫要丢人了。”
林杳杳点点头道。
徽宁对着小厮笑道:“晓辉几日不见啊。”
三人寒暄了几句,就一同去了里老爷子的主卧。
李晓辉知道今天是魏家二公子大婚,看着徽宁一身湖水蓝色广袖衣裙,想来也是去魏家刚回来。
曾经徽宁和魏二感情很好,姑娘貌美如花,且又体出清尘。公子翩翩少年也是逸群之才,那时在蜀都也是一段佳话。
本来魏,徽两家都已定下亲事。
但是在两年前蜀都论剑,姑娘被人暗算,伤了眼睛。徽家被陈罗两家对付,在这蜀都的地位一落千丈。
李老爷子那时也是旧伤复发,一时徽家风雨飘摇。
魏家畏惧陈罗背后的王家,也断然悔婚。
“脉搏较之前还算平稳,看来最近那些人折腾的少了。这药还是照着以往药方继续煎熬。现在我要再施针,确保那几道真气不乱窜,麻烦晓辉你把这窗户合上。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至于剩下的就要看李二能不能把蓝医仙带过来了。”徽宁收回搭脉的手对着李晓辉慢慢道。
李晓辉听闻,便转身离去同时也不忘记把这房里的窗户合上,林杳杳也跟着退到外间。
“林姑娘。”
“大公子。”
两人互相作揖,在外面的石桌坐下。
“这后面一月真是麻烦林姑娘和徽姑娘了。”李家大公子语重心长道。
“大公子客气了,这是杳杳应该的,况且老爷子待杳杳不薄,大公子不必客气。”林杳杳道。
“房间我已经收拾好了,就是旁边的归远居,不过……”大公子皱眉道。
“不过什么?”林杳杳有些好奇问道。
“不过最近晚上可能不太安全,不光是祖祖就是爷爷父亲,还有我也都遇见过几次暗杀。”李大公子有些不好意思道。
是了,身为三大家之一的李家,说自己家里不安全。这话怎么听都有点讽刺,但这偏偏还是事实,且家丑不外扬这谁都明白。
林杳杳看着他摆摆手一本正经道:“没事,山人自由妙计。”
“秒不妙计,可不知道。不过今晚我们一定不安全。”徽宁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嗯,二叔他们最近和王家人接触频繁。今日之事,想来他们也要有所动作。”李乘风沉声道。
徽宁走到石桌前,坐下慢慢道:“这世人都道我是瞎子,想来今晚她们也认为很容易能拿下我们两么,看来这往后一月,都不太平啊。”
李乘风看着面前两人丝毫不见紧张,无奈摇了摇头:“就是不太平,也得先吃饭。”
三人相视一笑,晓辉把菜端上来,菜色简单。虽然不比魏家的喜宴,但是这地道的蜀地小抄,林杳杳和徽宁却是百吃不厌。
一份毛血旺,一份蒜苔炒肉,一份土豆丝,外加三碗米饭。
血旺味道不咸不淡,山药木耳打底,猪血,毛肚,肥肠,香肠夹在其中,红油浇在顶上,极具诱惑。
“还有吗?”林杳杳擦了擦嘴,问道。
李乘风爽朗笑道:“小道姑,你师父要是知道了,小心把你逐出山门。”
徽宁看着眼前吃的意犹未尽的林杳杳,不禁扶额。心里想着,这道菜她还真是百吃不厌啊,从小吃到大。一大碗血旺,她一人就吃了大半碗。
“不会,我又是酿酒,又是食荤,他知道也没说我啊。”林杳杳看着桌上的光盘子继续道,“天天在山上吃素,都快变成草了,李大公子,你再给我来一盘,另外再加一碗饭。”
“哈哈,林姑娘,这么久了,你这喜好还是和以前一样没变啊。”李乘风笑道,“晓辉!再来一份血旺!”
“是,公子。”说完,李晓辉便去再取。
林杳杳吃完过后,喃喃道:“要是她在的话,现在估计已经喝醉了吧。”
李乘风没有听清,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味道不错”林杳杳面不改色道。
徽宁在一旁笑着,不语。
李乘风知她说谎,笑骂道:“你个小道姑,这三皈五戒,你就犯了荤酒,真是个不正经的小道姑。”
“我可还没正儿八经的拜师。再说了,封神榜上的神君上仙没成仙以前,这酒荤,这三皈五戒,可都不守的。”林杳杳辩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