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没了筹码,索性直接拿刀冲了上去,带匣者的武功不俗,即使未拔剑也能将他们打得半死不活。
乔泠顺着台沿向外望去,刚好撞上带匣者投过来的视线。
她微微一笑,如今知晓了他的能力,薛西神也已暴露,想来也不会有意外了。
乔泠你为何想要扬名?
白愁飞进了酒楼,将他祖传双刀放在桌子上,顺手取了乔泠一瓶酒喝。
白愁飞四方名士,皆汇聚京城,但还有很多籍籍无名之辈。
他喝了口酒,眼里有些类似野心的东西,乔泠或许是微醺,竟也瞧不清楚。
乔泠京城不是英雄场,而是杀人场,若要保命,还是这细柳适合。
白愁飞只是追求活着,就不是我白愁飞了,我这辈子什么都不怕,就怕不能飞。
乔泠你果真没变,在洛阳是如此,在细柳也是一样,我知自己劝不动你,待你真正去了京城,很多事自然明白。
乔泠招呼来店小二,又要了三十瓶烈酒。
乔泠那年的酒,今夜总能喝个尽兴了吧?
乔泠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只是恍惚间看到以前的自己,她抱着酒痴痴笑起来。
凌韫你醉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乔泠对面的人换成了凌韫,他颇为嫌弃地看着满桌狼藉,制止了乔泠还想送进嘴的瓶口。
第二日,乔泠是在京城小院醒来的。
她打量着四周,许是酒还未醒,愣是看了半个时辰才知道自己所处的位置。
凌韫喝醒酒汤。
凌韫递过来味道不甚清爽的杯盏,乔泠懵懵地喝下去,又因为太酸忍不住想要吐出来。
他眼疾手快往乔泠嘴里塞了颗蜜饯,这才让乔泠缓过神来。
乔泠这是你煮的汤?
凌韫半分没有对自己厨艺的怀疑。
凌韫是啊,醒酒汤都是这样难喝的。
乔泠也没反驳,只是问道。
乔泠我睡了多长时间?
凌韫一日半。
乔泠拍拍自己的头,清醒了些许,又问。
乔泠匣子可到苏梦枕手上了?
凌韫嫌弃地拿面巾给她洗了洗脸。
凌韫还惦记匣子呢,不知道那楼主让你去细柳是为了什么。
乔泠我去细柳第一次见到海,果真是波澜壮阔,你记得吗,我从前和你说的蓬莱仙境,好像就在海的那边,等我有时间了,定要去找那一味药。
凌韫如果根本没有蓬莱呢?
乔泠不可能,这是我娘唯一留给我的东西了,所以,至少应该是对的。
乔泠怔怔地看着屋外的花,心里与其说是坚信,不如说是执着。
夕阳残照,花顶是落日余晖,这时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乔泠白愁飞可来京城了?
凌韫不知道。
乔泠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凌韫白愁飞是何人?
乔泠就是与我一同喝酒的穿着白衣服的人。
凌韫哦,没注意。
凌韫觉得自己说这话显得很小气,于是补充道。
凌韫他三盏酒下肚已醉倒,想来最后是自己走了。
他的酒量竟如此差?!
乔泠默默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