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有个单子 很早就要开工 你一定要来店里”
准备睡前 我拿着手机 吴世勋反复嘱咐着
“知道了 ”
最终还是把骂人的话压下去
困意来袭 不知道这一夜会不会做梦
“你他妈傻…我不是叫人家给你教过了？”
“可是齐南的图肯定不是我来做啊”
我挎着包慢悠悠的朝公交车站走 已经迟到了 实在不用再着急
今天是周一公交车站的学生不少 穿着校服结伴同行
下意识的 我在一堆学生中寻找着边伯贤和朴灿烈
或许这两人会结伴 看了一圈后突然想起来不久前他们才说过自己是艺术生
凭着迟到无所谓什么时候到的心态 等到了店里
一只脚还没踏入
“你怎么才来！你再慢点我就可以直接下班了”
我应下吴世勋夸张的指责 顺着话接下去
“考虑一下辞职吧 ”
“让你早起很难吗 你是成年人了”
他握着纹身笔 嘴上埋怨着我 手下动作不停
“我是自由职业人 早起不了”
我丢下背包 开始准备工作前需要的工具
“齐南呢？”
“她去买早餐了，等你来她会饿死”
齐南作为我的老顾客 兼好友比吴世勋还要了解我的脾性
我带好手套她也正好走进来
“见你一面真不容易”
她是土生土长的南方女孩却不似江南女子的柔和 反之是北方的立体长相 和灾青有几分相似
“不上学了？”
“搞咩搞错啊 老板娘 我可是大学生”
“…又上哪学的口音”
“我最近看了港片 他们讲话也太酷了”
我对于齐南时不时的迷恋见怪不怪 招呼着她坐下
“坐这”
她走来 指尖捏着个煎饺 塞进我嘴里
“吃点早点啦 靓女”
“…”
齐南脱下外套 这次的图她要纹在肩胛骨的位置
我认为她的审美一直不错 除了早些年不知在那家店里纹的墨色玫瑰花 有些土的让我不骂便难受的程度
“我听吴世勋说 你最近勾搭了位高中生？”
我低头沾着墨汁 将多余的抹在湿巾上 思索了片刻
“还没勾搭”
“你真要搞姐弟恋啊？你什么胃口”
“忌口吗 我不讲究”
齐南听出了我没个正形儿的回答 胳膊肘戳了下
“又不是过家家你都21了，高中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一面吗”
“长得漂亮”
我拧开开关 想起边伯贤的脸扯了下嘴角
又说
“别听他乱说 我没想和人家谈恋爱”
“那你想干嘛”
纹身笔的震动声响起 我低着头描绘出手稿的模样
“别管我”
或许是说的太小声又或许是噪音太大 齐南没能听见
顺势结束了这个话题
“李老师！伯贤在教室吗”
“在里面 找他干嘛”
“当然是去放水啦”
朴灿烈笑嘻嘻的从门里溜了进去奔着边伯贤的座位
“还画呢？别画了”
“别来烦我 我两天作业没画了”
边伯贤拿着笔刷 各色的颜料黏在裤脚上地上 手上
乍一看像个搞粉刷的
“你不会连厕所都不上吧，人有三急”
“肾不好的话 确实会像你一节课间上一次厕所”
“膀胱的问题别让我的肾背锅 他会不开心的”
“变态啊你”
边伯贤将笔放在水桶里 起身
“你听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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