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 画室里的灯仍然亮着 市中心附近都是商场十一点便准时下了班 而这栋艺术大楼从不断电 每一间凌晨亮着灯的房间 承载的是少年的梦想
边伯贤有了困意时 已经快三点了
他也是忘了时间加上李栋旭叫他将前几天落下的作业补上
又是色彩又是速写 画了很久
他弯着腰将颜料盒四周的盖扣扣好 揉了揉眼睛
才朝家里走去
好困 边伯贤从画作中抽离整个人困的只想躺下就睡
不知怎么到的家里 他沾上床就进入了梦乡 实在是太困了
一夜无梦
黎明来临这座城市的人陆陆续续的拉开了新一天
边伯贤睡到了自然醒 他眨了眨眼 还没从休眠中缓过劲来
翻了个身 将脸朝下埋进枕头里
好困
等他再次睁眼时已经是早上的十点中
边伯贤揉了揉算不上美观的头发 低头瞧着自己还没换下的便装 裤脚上还沾着颜料 他得换床单了
进浴室前他脱下衣服丢在洗衣机里 光着膀子凉意袭来
他跑进浴缸里打了个冷颤 只是一瞬间随之而来的便是温热的舒适
手机铃声打断了已经在浴缸里躺了半小时之久的人
“有空吗”
是灾青 沙哑的声线从听筒中传来 或许是电话的电流声 更加绵长 让人清醒过来
“有的 怎么了吗”
这是他们第一次通电话 边伯贤无意识的吞了下口水
“下楼”
边伯贤啊了声 手边还握着电话 拉开浴室里的帘子朝楼下望去她就站在单元门口的梧桐树下 像是有所感应 她顺着楼层从下望到楼上 对上裸着上半身只漏出一颗脑袋和锁骨的人
吐出口中的尼古丁 如同面纱 看的不真切
灾青笑了声
“我等你二十分钟”
“不用五分钟 足够了"
他不紧不慢的拉上帘子后 几乎是跳出了浴缸 拿起一旁的浴巾胡乱擦了两下身上的水渍 走到镜子前 看着如同鸡窝般的头发
早知道 应该说十分钟的
灾青快被吴世勋那张底稿烦死了 她自己完全可以帮他做
可问题在于她这么做的话也是靠自己的熟悉来做给吴世勋说不出来什么道理
所以便想起了边伯贤 他是美术生或许会帮上忙
不过要是帮不上的话也没关系
她伸手摸出烟盒 铁皮盒里的香烟只剩两根 她放在掌心上磕出一根 噙在嘴边
前几天才装满三十根 她无奈的收回嘴里的烟
边伯贤下楼时 冷风钻进怀里 秋天真是比冬天还恶毒
“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不用上课 我有个朋友线稿上应该有很多问题需要一个专业的美术生来解答”
灾青拍了拍袖口上落下的烟灰 询问着边伯贤
“周末双休”
她似乎是没想到一个高中生也会拥有双休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那么去我家吧 吴世勋正好来做饭”
灾青想起昨晚 吴世勋拜托自己帮忙并且会做顿饭犒劳自己
虽说不是自己 但也就这么一回事
边伯贤确定的是她一个人住 不然每次遇见也不会是自己一个了
不确定的是和吴世勋的关系 或者说心意
也不知道自己乱七八糟的在想些什么
他又揉了揉发顶 和灾青并肩走向她们家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