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那一天发生的事情,赵玉真再也不敢怠慢,每天都会替她把脉,用真气替她调理,还会翻阅古籍,寻找能够补全心脉的办法。
整个望城山都知道赵掌教有两个徒弟,对一个是严厉又苛刻,对另一个是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在李凡松每天艰苦又悲催的生活里,叶若依简直成了他命里的小棉袄。
他在望城山,从来不炫耀自己的师父是赵玉真,只炫耀自己的师妹是叶若依,人美心善,心灵手巧,还会给他开小灶。
自然也有那么几个不服气的,觉得叶若依只是因为身份才被赵掌教收为徒弟,背地里说过几句。
被李凡松听到,直接把那几个人都收拾了一顿,还把人好好教育了一顿。
所以才有了现在在这罚跪的他。
他不认错。
本来就是他们不对。
跪了好几个时辰,都没有一丁点服软的态度。
但膝盖止不住的疼,他也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稍微放松了一下,一听到脚步声,赶紧直起了腰,却听到一声轻笑。
叶若依“是我。”
见是叶若依,李凡松顿时松了口气,对她笑道:
李凡松“吓死我了。”
李凡松“还以为师父呢。”
叶若依“既然这么怕师父,和师父认个错就行了。”
李凡松“我没错。”
李凡松“本来就是他们先在背后嚼舌根的。”
李凡松忿忿不平地说着。
叶若依放下了食盒,端出了一碟桃花酥,早已经饥肠辘辘的李凡松瞬间眼前一亮。
李凡松“我就知道小师妹是心疼我的!”
叶若依眉眼一弯,知道李凡松是因为替她出头才被罚跪。
开心地拿起一块酥饼,李凡松刚张嘴要吃,却动作一顿,面露犹豫。
李凡松“我现在还在罚跪,能吃东西吗?”
叶若依“师父现在不在。”
叶若依“你不说,我不说,他不会知道的。”
叶若依“吃吧,你也是因为我才在这里罚跪的。”
看着小姑娘自责地低下头,眸光黯淡的模样,李凡松的心也跟着软了软。
平时最喜欢看到她笑,一点都不想看到她这不开心的样子,抬起手指,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梁,赶走她心里的阴郁。
李凡松“傻师妹。”
李凡松“平时那么聪明,怎么现在笨笨的?”
李凡松“错在他们,干嘛要揽在自己身上?”
李凡松“话是他们先说的,手是我先动的,天塌下来,有师兄我顶着。”
李凡松“你可是我李凡松的师妹,唯一的小师妹。”
李凡松目光赤诚地说道。
少年心干净纯粹,有想要守护之人,便拼尽全力都要护她周全。
李凡松扬起灿烂的笑,将手中的桃花酥送到了叶若依的嘴边。
抬眸注视着那双明亮的眼睛,两个人相视而笑。
…
雪月城。
一盘棋,二人博弈,司空长风执黑子,百里东君执白子。
.司空长风“三皇子取箜篌博美人一笑,你怎么看?”
.百里东君“不爱看。”
百里东君喝着酒,看似平静地回了三个字,司空长风意味深长地抬眸瞥了他一眼。
.司空长风“听你这口气,你都已经看过了。”
.百里东君“说不爱看就不爱看。”
两个人的对话像这下棋,好似在回答,又好似在试探,让人难以琢磨。
剑影在庭外掠过,李寒衣将剑收入剑鞘。
李寒衣“直说那叶若依像她不就好了,像你们两个这样说废话也不嫌累。”
李寒衣话音落下许久,都安静得只能听到落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