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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二:长白山里响起了琴声

幻想录(故事集)

一只鹿我发现自己好像是真的留不住存稿。(陷入沉思)

标签:百合

全文6000+字

故事背景大概发生在20世纪90年代初,两个主角分别是中国人和苏联人,人设缺陷很大,与史实不符处也很多,简而言之,史实和人设以及剧情设定能不要细究就不要细究——因为乍一看没什么,但其实非常不符合实际,真的,非常。

本篇cp是一对百合,阿纳斯塔西娅·伊万诺夫×秦筝,感情线发展挺莫名其妙的。

灵感来源是复习时不知道干什么翻地理图册看到的长白山。

文笔渣逻辑渣预警。避雷,千万别忘了避雷——百合,本片CP是一对百合!雷中苏CP的也千万不要看!

———————以下正文——————

阿纳斯塔西娅用语言文字带她认识了世界。但秦筝说,斯塔茜就是她的世界。

1.

屋内炉火烧的噼啪直响,秦筝走入小木屋,将猎枪放在了一边的枪架上。张嘴呼出了一口沉积了一路的冷气,然后低头轻眨了一下眼睛,雪粒落下融化滴落。这年的冬天好像格外的冷,室外的温度似乎低到了可以轻而易举冻上所有裸露在外的水源的地步。

她往北方的方向望了一眼,几天前大雪尚未封山的时候去城区内找了些生活用品,听人说在黑龙江与苏联边境线的军队撤回了国,说是什么中苏关系开始正常化了……

但这和她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因为她只要替她的阿爸守好长白山,做好守林人就可以了。

可这里离世界太远了,冬天也太长了,仅仅是她一个人的还好说,可如果有被困在山里的人找到了这里……积存的粮食也许还会不够用,到时候该怎么办?

——不,别想了,她堵住思绪,闷头倒在破旧的矮沙发上,火焰摇曳着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里,她在长白山洁白的地面上看到了一条十分突兀的颜色,捡的时候被雪淹没了头,然后又在温暖的小屋里听见了人登山靴踩在雪地里发出的“咯吱咯吱”声和轻扣木板似的敲门声。

秦筝就想过去给人开门,却一头栽在了地面上,她抱着头发出一声无声的痛叫,几乎有些要疼哭了。而这时,梦里的该死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秦筝疼的,没做梦。

她面无表情的想,觉得刚才自己发出那么大动静,装作没人也不可能了,于是从地板上爬起来,拎起猎枪去开了门。

守林人端着枪,缓缓的从脑门上打出一个问号,看着门外拥有一头铂金似的浅发女人,脱口而出:

秦筝什么玩意儿,山里的雪成精了?

女人面对人猎枪,眨巴了一下蔚蓝色的眼睛,默默地举起了手,听见秦筝这么问,还是忍不住开口说。

阿纳斯塔西娅伊万诺夫不是妖怪,是人类。

对面人只是短促的皱了一下眉,半侧开身给人让开一条进屋的空隙——冰天雪地里突然有人敲自家的门,怎么可能会毫无防备的安心让人进屋?

阿纳斯塔西娅伊万诺夫我是一个乐师,来山里找作曲灵感,外面的雪太厚了,帐篷和燃料都不能用,又找不到下山的路,就想趁着自己还能行动到处碰碰运气。

她拽了拽身后背着的长柄葫芦形黑色布袋的背带。

阿纳斯塔西娅伊万诺夫我的名字是阿纳斯塔西娅•伊万诺夫。

秦筝秦筝,我是这里的守山人,恭喜你亲爱的妖怪小姐,你暂时不会冻死在长白山的雪地里了。

她简短的回答。

阿纳斯塔西娅伊万诺夫不是妖怪。

她无奈地笑起来,重复了一遍之前说的话,又温和的表示。

阿纳斯塔西娅伊万诺夫是的,如你所见,守山人小姐。我很幸运,也很高兴能在这里存活下来。

啧,脾气这么好,一定有阴谋。

2.

大雪封了山路,阿纳斯塔西娅得知自己将会被困在这里好几个月之后,就领着秦筝去寻找路上为了减重而扔下的物资。她说要把这当成住宿费。北方的雪地不同于南方的很少下雪,这里一下雪,就会下厚厚的一层,脚踩进去有的时候要费老大劲才把它出来。那一刻,来自中国北方国家的伊万诺夫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故乡。

她的记性很好,但耐不住大雪掩埋得太深了,又太硬,有些能挖出来就可以好好用,但有些不可以的就只能留在雪层里,至少埋上三个月。

秦筝回到家之后,终于对她放心了一些,觉得自己未来三个月和这个像雪妖怪的女人呆在一起也不是很难捱了,她自我安慰。

秦筝至少她看起来不像是那种闲的没事就会去找事的人。

3.

就算是两个关系不好,性格不合的人,在一个封闭式的环境里也会压着点自己的脾气。更何况是独自一人生活了4,5年的秦筝和性子温吞的阿纳斯塔西娅。刚开始两个人几乎都把对方当成空气,除了必要的交流,很少因为杂事对话,一方面是不知道说什么,另一方面似乎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过了一段时间,两个人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起因是秦筝清点完仓库里的物资之后发现,算上阿纳斯塔西娅的食物是足够两个人使用两三个月的,对此,她虽然表示疑惑,——就是上山来找个灵感,又花不了多长时间,用得着带这么多东西?——但心情还算不错,连对着物资主人的态度也好了。

熟悉起来了秦筝也就没有之前那么警惕了,会学着阿纳斯塔西娅的的官腔汉语打趣她,偏偏还装成一本正经的样子。

秦筝你真的不是妖怪吗?伊万诺夫小姐?我的名字只有两个字,你却有那么长的一大串。

阿纳斯塔西娅的耐心好像永远都用不完。

阿纳斯塔西娅伊万诺夫不是妖怪,你看。

铂金色头发的斯拉夫姑娘将脸凑到她面前,微笑的说。

阿纳斯塔西娅伊万诺夫我是人类的皮肤,而且有人类应该有的温度,对吧?

秦筝可你长的和我——不,长白山周围的任何人都不像,浅色的头发和外面被照耀着的雪地一样。

秦筝笑起来,又伸手去够她的眼睛。她微微低头,任人去摸,闭上眼睛的时候听见秦筝在她耳边说:

秦筝还有眼睛,像天空。

阿纳斯塔西娅•伊万诺夫的眼皮连带着睫毛一起抖动了一下。

4.

阿纳斯塔西娅伊万诺夫你想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吗?

秦筝不。

年轻的守山人回答

秦筝我要替我阿爸守好长白山,而且呆在这里不也很好吗?万一有人像你一样,在大冬天来山里采风,结果封了山,山里没人,不就会被饿死冻死了吗?

阿纳斯塔西娅没有多劝她,转移了话题

阿纳斯塔西娅伊万诺夫我能称呼你阿筝吗?你们东方人好像经常这么称呼亲人和朋友,或者按照我们那的称呼——叫你秦?

秦筝不在意的耸了耸肩。

秦筝都行啊,也没有什么人问过我的名字,你应该是第一个知道的陌生人。

她忽然晃了晃脑袋,歪头看她。

秦筝那你呢?你们那边的人怎么称呼你?这么长的名字,总该有个简称吧?

阿纳斯塔西娅伊万诺夫家里人都叫我斯塔茜,我希望你也可以这么称呼我——如果你愿意的话。

秦筝斯,塔,茜?

她嘟囔了几遍。

秦筝是从中间截的吗?好奇怪的叫法。

阿纳斯塔西娅突然意识到了一件很致命的事情。

阿纳斯塔西娅伊万诺夫阿筝,你认得字吗?

秦筝“于是她除了摆弄她那什么长柄扁葫芦乐器就又多了一件事。”

秦筝语。

斯塔茜更加无奈了,但还是认真的纠正她。

阿纳斯塔西娅伊万诺夫那是小提琴。

她不仅教秦筝汉语,还会教一点俄语和英文中很简单的词汇。相比于英语,秦筝学俄语可能更好一些,大概是因为这是斯塔茜的国语。也会在闲来无事的时候在秦筝允许的情况下拉一段小提琴,有的是自己编的,有的是小提琴界的名曲,秦筝虽然不懂音乐,但这并不妨碍她觉得阿纳斯塔西娅拉的很好听。

5.

秦筝“你们苏联发展的好像比我们这里好很多,为什么:不在家乡呆着要来中国?”

秦筝在一次巡山回来后看见她正伏在桌案上用铅笔画着什么,她跟着看了半天,愣是没认出来这是什么玩意,在她停笔的时候若有所思的问了一句。

铅笔最后划了一下,她微笑的转头反问:

阿纳斯塔西娅伊万诺夫“中国很美,不是么?”

阿纳斯塔西娅伊万诺夫“莫斯科、不,整个苏联都被大面积的雪原覆盖着,冻的比长白山里的更硬更实。”

阿纳斯塔西娅细细的清理好桌上的橡皮屑,扫到一个小方盒里,然后偏头看过来:

阿纳斯塔西娅伊万诺夫“在中国呆了几年,一直在到处转很少会有像这样长时间停留在一个地方得时候——我想给中国的山川风色作一首曲子。”

6.

秦筝“嘿!斯塔茜!我现在有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秦筝“咣”的一声推开门,阿纳斯塔西娅被吓了一跳,手中的书差点揉皱了,半晌叹息一声。

阿纳斯塔西娅伊万诺夫阿筝,在和你熟悉之前,我一直以为中国人应该是含蓄的。

秦筝“嗯哼”一声。

秦筝在认识你之前我也一直以为苏联人都是急性子。

她大笑起来,在笑完之后又接着说:

秦筝“毕竟我听你说苏联那么冷,人总要热烈一点才不会被冻死嘛。”

斯塔茜眨眨眼睛.

阿纳斯塔西娅伊万诺夫所以,亲爱的秦,好消息是什么?

秦筝“啊。”

她一拍脑门,

秦筝“山雪融了,下山的路已经露出雪面了,再过两天彻底化开之后你就可以离开长白山了。”

斯拉夫姑娘听到这句话先是怔了一下,然后偏头,转过来的时候已经做出了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

阿纳斯塔西娅伊万诺夫阿筝,看来你是不爱我了,知道我要下山,就高兴成这副模样,难道又是从哪里捡了人?

阿纳斯塔西娅伊万诺夫果然你们女人啊,都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秦筝!!!

秦筝傻了,猛地想起了她阿爸留下的书架,这些年她虽然没看过,但也买了不少名篇佳作——书店店主说的——至少没让书架生灰,都忘的差不多了直到阿纳斯塔西娅开始教她学汉字才想起来屋子里有这东西。

那些书名也是她最早认识的一批字。

她看见斯塔茜手里的红楼梦,眼前一黑。

秦筝“不是!斯塔茜!我没有!这冰天雪地荒无人烟的我上哪去捡人呐!”

她起初尝试把后面的话咽回到肚子里,但还是没忍住从喉咙里滚了出来。

秦筝“而且你一个苏联人,为什么非得去看红楼梦?明明这书架上还有很多你们那发出来的书。”

亲爱的阿纳斯塔西娅·伊万诺夫学着她的语调“嗯哼”一声。

阿纳斯塔西娅伊万诺夫也许——

她拉长了尾音。

阿纳斯塔西娅伊万诺夫那是因为那几本书我在很久之前就看完了呢?

又停顿了一下。

阿纳斯塔西娅伊万诺夫我要避而不谈哦,小阿筝~你真的找到新欢准备彻底抛弃我这个旧爱了?

秦筝眼里失去高光,木然的表情。

秦筝啊,是谁之前天天在我耳边问“雪什么时候化,什么时候能下山”的?是谁来着?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阿纳斯塔西娅伊万诺夫那么坏消息呢?

聪明的“妖怪”巧妙的转移话题。

秦筝坏消息是,下山的过程中,动静大容易发生雪崩。

秦筝的眼睛再次获得了高光,面无表情的捉贼。

秦筝所以你果然是在逃避问题吧?

7.

秦筝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她计算了时间,斯塔茜被困在山里的那天是12月的第一天,那个日子是12月25日,而现在已经二月下旬,还有几天就到了三月份。

所有想说的话在见到人的那一刻,全都哽在了喉咙里,什么都说不出了。

阿纳斯塔西娅伊万诺夫我在中国呆的时间太长了,也知道这边苏维埃的体制僵化的情况,可是太突然了,那天的景象我没有办法去过多的做什么想象……那群为了信仰而死和为了信仰而生的人该怎么接受这件事,还有、还有苏联的人民该怎么办?

话说到这就断了片,阿纳斯塔西娅下意识地想用自己的母语来表达,可语言系统一时间没有转换过来,混乱而急促的语体和语法揉杂在一起,显的不伦不类,她面皮抖动了一下,牙关都在打颤,仿佛冷极了,如坠冰窖一般。苏联人绞尽脑汁的想找出一种能让她快速冷静下来的办法,可在最后满脑子依旧只有一个念头。

两人朝夕相处了将近三个月,这使秦筝迅速的理清楚了缠绕在对方脑子里的乱麻,于是抢先回答。

秦筝斯塔茜,回去吧。

阿纳斯塔西娅伊万诺夫……是、我得回国。

斯塔茜飞快地眨了一下眼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阿纳斯塔西娅伊万诺夫我们这几代人已经够苦的了,不能再让因为解体而成为的俄罗斯人民继续苦下去,我爸爸的实验工程被迫中断封存,我手中还有他生前没来得及发表的手稿——也许还有用。

蔚蓝色的眼睛比平时还要清澈,仿佛被水洗过了一样,然后抿着唇短促的笑了一下,明知道对方已经明白自己的意思了,但还是自顾自的解释,不知道在说给谁听。

阿纳斯塔西娅伊万诺夫苏维埃没了,但布尔什维克还在,俄罗斯还在,我们的信仰没有和苏维埃一起消失……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带着手稿回到苏——俄罗斯。

8.

秦筝“斯塔茜!你如果还能来中国,就来长白山看看我,给我拉一首你作的曲子!”

秦筝双手卷成喇叭状大喊,阿纳斯塔西亚在远处挥挥手。

阿纳斯塔西娅伊万诺夫“会的,阿筝!别喊了,要小心雪崩!”

秦筝“我也会的!放心啦!”

……还喊。

9.

(注意下文蒙太奇式表现手法)

那群人实在是不听劝,在她们离开之后到底是松了一口气

秦筝“终于走了。”

协议上一长串的俄语字母秀丽的躺在上面,站起身,向对面人微笑:

阿纳斯塔西娅伊万诺夫“我的任务完成了。”

然后边走边哈着冷气,不理解世界上为什么会有人闲的没事干来找死。

然后登上前往中国的旅程,转头看着窗外的云。

她望向天空,仿佛看见了一双蔚蓝色的眼睛。

她想快点去到那片黑土地,去见她的姑娘。

秦筝在斯塔茜走之后发现自己好像无时无刻不在想那个斯拉夫姑娘。她认识的字多了,就开始看一些杂七杂八的话本小故事,阅读过程中终于意识到自己好像那些爱情小说里独守空闺的女主人公们。

阿纳斯塔西娅·伊万诺夫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意识到自己喜欢的那个中国姑娘的,也许是在每次收到秦筝邮寄给她信件的时候,也许是在实验里放空回忆起那三个月的时候,也许是午夜梦回想起她笑脸的时候。

当时她只觉得非常惊慌,这太罔顾人伦了,斯塔茜可是一个和她一样的女人。

当时她只觉得非常讶异,这太不可思议了不是吗?她爱上了一个女孩子。

算了,喜欢就喜欢吧。反正她阿爸也不会从坟墓里蹦出来收拾她。

算了,也许这不是一件很重要的事。爱上了就爱上了,管她是男是女呢?

要去给斯塔茜写信了。

但阿筝好久都没有给她写信了。

10.

秦筝突兀的在一片洁白中看到了一脚艳丽的颜色,她愣了一下,认出那上面的字体是斯塔茜教过她的一些俄文,一时间想不起来那上面的字该怎么翻译。恍惚间想起他们在雪地里漫山遍野找的那些被扔下的物资。

于是她弯腰去捡——就在这一会儿功夫,甚至还没来得及从回忆里出来,远处轰然响起震耳欲聋的崩塌声。

她蓦的回头,瞳孔里印上了铺天盖地的雪洪。

1993年的雪山陷入了长久的沉寂之中。

11.

时间线拉回到1995年的长白山下。

阿那斯塔西娅怔住了,不可置信的又重复的问了一遍。

阿纳斯塔西娅伊万诺夫长白山发生过雪崩?里面住的人怎么样了?

老先生拄着拐看了一眼找他询问的洋女人,轻飘飘的回答。

龙套(男)哪有什么住的人?就算有,那么大一场雪灾,早就被雪淹没喽,哪能出的来哟。

老人的中气还挺足的,可话落在斯塔茜的耳朵里就变了质,大脑里的弦“啪”的一下断开,浮现一片空白。

#龙套(男)倒是有人在山里面发现了几块木板和砖块碎片。

一边竖着耳朵的中年人听到这顺嘴回了一句,又夸了一遍斯塔茜中文说的很好。

龙套(男)我记得我当年好像见过几个年轻人要上山滑雪,被人——好像是个小姑娘——拦着不让进,说什么春天融水季的长白山容易发生雪崩,搞不好会出人命。

又歪头凝眉想了半天。

龙套(男)好像没拦住,那群人走了之后雪山就崩了,不知道那小姑娘逃没逃出来——你说的山里人是她吗?

这里连风声都寂寥下来了。

12.

秦筝“斯塔茜?俄语中的我喜欢你这样的词,该怎么说?”

她记得当时自己好像没有回复,大概是在想俄语中的“我爱你”和“我喜欢你”之间的区别吧,蓝眼睛的俄罗斯人在当时沉默了,手中的钢笔迟迟没有写下那行俄文。

阿纳斯塔西娅·伊万诺夫就像在几年前那个寒冷的冬天里一样独自一人走入雪山。围巾被风吹得飘起,像是两只洁白的翅膀,她顺着记忆来到了那个小屋曾存在的地方,压低嗓音用俄语回应了秦筝的问题。

阿纳斯塔西娅伊万诺夫“Ты мне нравишься.(我喜欢你)”

然后微笑起来。

阿纳斯塔西娅伊万诺夫“我还欠你一首小提琴曲呢。”

阿纳斯塔西娅伊万诺夫“阿筝”

阿纳斯塔西娅伊万诺夫“ Я люблю тебя.(我爱你)”

13.

后来,有去过长白山的旅人说,那一天……他在长白山里听见了小提琴的歌声。

—————————完———

后记

给同学看完之后,呈现了三种状态,一个是想让我把HE线写了、一个是之前虐文看多了又被长白山刺激到了,然后胁迫我写个HE线(狗头)、另一个比较前两着十分另类,就是“虐,继续虐,我爱BE!”这种状态Orz。

原先阿筝叫秦征的来着,但这名字太男性化了……不知道那个年代那边的“山林人”怎么称呼自己的爸爸,就暂且叫阿爸了。至于山里的雪成精了这件事……那个时候应该有这个概念吧?毕竟咱古时候话本里就有精怪什么的了。

那咱就浅浅写一下HE线叭,就当是给有耐心看到这的小宝贝们的彩蛋了~从10开始哦

10.

阿纳斯塔西娅踏上那片黑土地之后便感受到了来自灵魂深处的喜悦。

越到实验后期,她与外界的联系就越少,阿筝给她寄来的信件也是在保密协议签完之后才被人归还的。

一想到她很快就能看见她爱的人,对她亲口说出“Я люблю тебя.”她就无比的担忧和欢快,我们亲爱的斯塔茜带着几分嘲笑的对自己说。

阿纳斯塔西娅伊万诺夫伊万诺夫同志,你要有出息一点啊。

11.

她在木屋前站定,却在敲门之前犹豫了一下,因为这间屋子和两年前她离开的时候不太一样了,但她仅仅犹豫了一下,就抬起手,在指结要扣击到门板的前一刻,木屋的门突然打开了,里面的人将猎枪搭在她的肩上,眨了一下眼睛。

秦筝你好,妖怪小姐,好久不见。

妖怪小姐举起手,微笑。

阿纳斯塔西娅伊万诺夫不是妖怪,是人类。猎人小姐,好久不见。

秦筝哼笑一声,放下猎枪将人拽进了屋子,关上门围着她转了几圈。

秦筝你之前教我的俄语,我都快忘光了。

来之前所有的紧张和慌乱一扫而空,她意识到了什么,也突然有了勇气,阿纳斯塔茜娅拥抱了她亲爱的猎人小姐,在她耳边郑重其事的说。

阿纳斯塔西娅伊万诺夫那么,我将继续作为你的俄语老师……最终期限是直到我的生命尽头。

阿纳斯塔西娅伊万诺夫Я люблю тебя.

秦筝Я тоже.

她用俄语回。

伊万诺夫愣住了,松开她,无奈的问。

阿纳斯塔西娅伊万诺夫我记得我没有教过你……你不是说你俄语都忘光了吗?

秦筝不要转移话题,我亲爱的妖怪小姐,这是可耻的。而且人类是会学习的。

秦筝凶巴巴的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脑袋,愤愤的说。

秦筝你还欠我一首曲子呢!

12.

她们两个坐在木屋的房顶上,望着山下万家灯火,一起走向了拥有对方的未来。

至于之后要经历什么风雨,那都是以后的她们要去解决的事情了。

现在,她们只需要一个久别重逢后的蜜月期。(大笑)

——————————————

一只鹿HE结局也完事了嗷。

一只鹿希望我写“无序世界”的时候也能这么顺当(幽怨),那玩意的世界背景………(仰天长叹)

一只鱼元宵节快乐,要开心。

一只鹿求建议求评论啦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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