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便先告辞了。”
“女施主若是不着急,不若坐下喝盏茶再走?”
叶冰裳瞧了他一眼,猜测无了大师约莫有话想同她说,左右李莲花一行人已先行一步,也不差这一会儿的功夫。
这么想着,便进来坐下:“大师有话同我说?”
“这十年来,乔女侠总会在李施主出事那一日,来普渡寺为李施主祈福。”
“......”
叶冰裳有些烦躁,这一趟来普渡寺,她听了太多乔婉娩和李相夷的过往。
可每一次听,总是心绪难平。
“大师,这些话,你该对着李莲花说,若他听到乔姑娘如此惦记她,或许会高兴。”
“这些事,李施主已知晓,只是他希望老衲将此事告知于你。”
???
这事儿同她有关吗?
叶冰裳偏了偏头,眼中升起困惑之色,却并未开口询问的意思。
无了大师摇了摇头,这倔强之人竟都倔到了一处:“这事儿原与姑娘没多大关系,但五年前乔姑娘前来祈福时,来了一位贵气逼人的锦衣公子。”
“此人称他姓,萧。”
“......”
叶冰裳一愣,萧?
莫非,是萧凛?
随即反应过来:“不可能,叶冰裳与普渡寺并无瓜葛,况且按时间推算皇位更迭已是七年前的事。”
身为皇帝,一言一行皆受言官劝诫。
萧凛最是循规蹈矩,又怎么会做如此出格的事?
“那位萧施主,是来见乔姑娘的,每回来都只是小坐片刻,同乔姑娘说说话,可五年来却从未间断。”
“老衲猜想,萧施主所缅怀之人,应当是女施主你。”
“......”
怪不得,叶夕雾会不远千里的从皇宫跑来百川院。
她叹了口气,叶夕雾这人又毒又坏,偏偏是盛京里最负权势的女人,即便乔婉娩武功再高也难应对叶夕雾层出不穷的诡计。
难怪李莲花会叫无了将这事告诉她。
“此事是我连累了乔姑娘,我会处理好。”
无了笑的高深:“此事倒是无妨,李施主知女施主不愿见旧人,前往采莲庄之前,特意为姑娘解决了后顾之忧。”
闻言,叶冰裳微微一愣:“他做了什么?”
“女施主何不等李施主回来,自己问他?”
“他既然有事要忙,我去找他也是一样。”
她原也是要去找人的。
若不是瞧无了大师一副有话要说的态度,这会儿已在前往采莲庄的路上。
“大师说完了?那我便走了。”
“女施主去往何处?”
“采莲庄。”
说完,叶冰裳起身离开,独自留在禅房的无了看着叶冰裳逐渐远去的身影,哑然失笑。
叶冰裳与乔婉娩,两人虽然长着相同的面貌,性格也有许多相似之处。
可处事的风格,却是截然不同。
无了悠悠叹了口气,或许乔婉娩也不是没想过去找,只不过每个人的天赋不一样,她没办法追上天下第一的李相夷的步伐,也因此患得患失。
反观他并不看好的叶冰裳,虽然心思深沉,却能坚定的摒弃外物纷拢走向李莲花。
或许,这俩人才是最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