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怔怔地看着,忽略了周边嘈杂的人声,仿佛天地间只剩下那一抹青衣,而叶冰裳见时候差不多,唇畔绽放出冷笑,当即提剑向佛彼白以及肖紫衿攻去。
昨日,她手无寸铁,便能在此地伤了肖紫衿。
如今虽多了佛彼白三人,可她也是神兵在手,这四人又怎么会是她的对手?
铺天盖地无处不在的威压,让四人疲于招架,尤其被叶冰裳针对的肖紫衿和云彼丘更是举步维艰。
片刻后,叶冰裳一记游龙踏雪将四人逼退,嗯,还特别嚣张的折了枝头开的最盛的一枝桃花,持剑而立:“如此,可够为凭?”
“足够了。”石水的态度可谓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李相夷的绝学皆系于叶冰裳一身,若非他手把手教出来,旁人怎么可能做的到?
白江鹑笑着打圆场:“我还记得,昔年门主路过东方青冢梅苑,见一株异种梅树煞是好看,征得同意后折梅十七朵,赠四顾门女子十七人,用的便是刚刚明月用的这一招游龙踏雪。”
想起往事,纪汉佛脸上也多了笑意,点头称是:“如此看来,明月仅取一株......倒是输了。”
李莲花:“......”
不要再说了,他真的会谢。
果然,叶冰裳听了,眉头一挑,赠女子十七人?
所以,年少时候的李相夷,还是一个风流多情的浪子?
“无妨,输给自己‘师父’不丢人。”此话一出,便将白江鹑引开的话题又拽了回来,叶冰裳淡淡道:“我以此自证,不为与你们认亲,毕竟是谁给他下的碧茶之毒,你们心知肚明。”
云彼丘上前一步:“当年的事,是我的错,若能死在明月姑娘的手上,也算一报还一报了。”
纪汉佛有些不忍,却被白江鹑拦下,叶冰裳瞧着他引颈就戮的姿态,只觉万分好笑:“还?你以为你死了这笔债就能还清了?你可知他在碧茶之毒的折磨下,痛不欲生着活了多久?”
“一剑杀了你,太便宜你了。”
“若不是答应过他,不会因往事找你们麻烦,我必定要叫你也尝尝他所受的苦,看看在碧茶的折磨下,你又能坚持多久。”
扔下这句话,叶冰裳越过云彼丘径直往李莲花身边去,肖紫衿见状:“你走可以,但少师是我和婉娩辛苦寻回,你不能带走。”
叶冰裳步伐一顿:“你也说了是寻回?敢问他主人是谁?少师是李相夷的佩剑,从来就不属于你,倒是乔女侠......”
说到这里,她恶劣一笑:“做为他的未婚妻,倒是有资格拥有少师,若她亲自来向我讨,我必双手奉上。”
偏偏,少师由乔婉娩亲手送回百川院。
肖紫衿右手按住破军剑柄,有心想要挽回些颜面,可他更知道这么做只会自取其辱,而那边要走的叶冰裳仿佛又想到了什么,再度开口:“师父曾经说过,少师剑,专斩宵小,我既受他大恩,自当承他之志,你们可要记得,往后莫要犯到我手上。”
说完,叶冰裳走到李莲花身边:“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