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五味在张府门外骂了一阵,便准备回客店。来到街上,见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京城就是京城,繁华至极呀。”
五味被街上的热闹吸引,东看看,西瞅瞅。“你是丁五味吧?”忽然身后有人叫他的名字。五味回头观看,只见一个半老男子,脸上无须,“你是在叫我吗?”
那人道,“在下是赵羽赵老爷特意派来请你的。”五味一听赵羽二字,顿时惊讶道,“赵羽?”当下思道,“莫非他二人果真犯事,把我供了出来?”正思绪间,那人继续道,“赵老爷正在前边儿德济楼上等您,您跟着我便是。”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且跟着他去看看。”丁五味当下说道,“你请带路。”
二人穿过人群,又行过一条街,方才来到德济楼下。五味定眼一看,只见这德济楼好不气派,楼有三层相高,五楼相向,各有飞桥栏槛,明暗相通,珠帘绣额,灯烛待亮,楼下达官贵人,骚人墨客,车马来者络绎不绝,果真是:忆得少年多乐事,夜深灯火上樊楼。
五味虽然也走过五湖四海,却不曾见过这等场景,生怕跌了脸面,紧紧跟定那人,不敢随意乱走半分。
进得酒楼,从一旁楼梯直上,又转过游廊,穿过一片人声鼎沸之处,来到后园,穿过假山秀水,过石桥出亭口,又绕过一排栏杆,方才来到一间临河靠街的房间。
五味战战兢兢地走进房内,只见窗边坐着两个男子,一个朗眉星目,身着白色裘衣,流露出一丝才气,折扇轻揺,尽显儒雅气质。另一个身着缎面长袍,剑眉星目,清正俊朗,一旁放着一把大刀。
“哈哈,这不是徒弟老三和石头脑袋吗?这里如此豪华,看来信上所言非假,这次俺丁五味有得赚了。”丁五味在心中暗道。
“诶,徒弟呀!”丁五味大喊一声。
楚天佑嘴角一笑,并未作声。赵羽也只是自顾着喝茶。
丁五味见到二人也是大喜,虽不见二人理睬,也没建议,自己坐到桌前,准备倒茶喝。只是桌上却只有两个杯子,丁五味见赵羽手拿了一个,楚天佑的杯子倒还在桌上放着,便一把拿过楚天佑的杯子,倒了一杯茶水,咕噜下肚。一旁那人看得胆战心惊,欲要出言提醒,却被赵羽摆手让他出去。
“你怎么不抢小羽的杯子,只拿我的喝?”楚天佑说道。
丁五味指了指桌旁的大刀,说道,“我可不敢得罪这个。”二人听罢,哈哈大笑起来。
“我说老三呀,你也太不老实了吧,背着我悄悄在京城赚了这么多钱,你看看这个地方,怕是我一辈子的积蓄都不敢来此噢。”五味撇嘴道。
“谁给你说我赚了钱了?”楚天佑假意道。
五味闻言,忙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道,“这可是赵羽亲自派人送到我家的,你可不能赖皮。”说罢,把信放在桌子上,又看向赵羽。
“公子,我可没写过什么信。”赵羽避过五味的眼睛,望向窗外。
“诶,我说你这个石头脑袋,这上面可是你的亲笔书信,你赖的掉吗?”五味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