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阁老,就依你之言,拟一份圣旨召夏侯阙进京。”司马玉龙说道。
且说这张宪回到府内,儿子张咨和儿媳进来拜见道,“父亲,七日后便是岳父的寿辰,我想带阿佩去江南一趟。”
张宪正为刚才之事郁闷,在椅子上坐了良久也不见言语,张咨细声道,“父亲?”张宪这才回过神来,“你二人先起来。”又对阿佩说道,“我早已为你父备下寿礼,只是如今去不得了。”
“为何?”二人闻言不解道。
张宪道,“方才国主宣我进宫,说是要召你岳父入京述职,你们只待他进京时,见上一面便可。”
张咨道,“述职时间未到……”张宪打断他的话道,“诶,国主之事,岂是你我能谈论的。你二人先下去吧,我乏了。”张咨见状,只得与妻子退了出去。
再说那两江总督府内,夏侯阙正备香案迎接圣旨,使者说道,“国主有旨,宣两江总督夏侯阙进京面圣,不得有误。”
夏侯阙领了旨意,又将使者请到后堂吃茶,问道,“国主召我入京,圣使可知是为何事?”
使者道,“下官只是个跑腿的,这圣旨上的内容也是刚刚才晓得。”
夏侯阙闻言,向一旁招手,只见从后面走出三个小童,手里抬着珠宝银两等物。“圣使,小小心意,还望收下。”
使者端起茶杯,一边喝一边假意向珠宝撇了一眼,随即堆笑道,“下官怎敢受如此重礼?”夏侯阙笑道,“圣使不必谦慎,此乃我的私银,不干国事,还望圣使收下。”使者笑道,“既然如此,下官就多谢大人好意了,哈哈。”
夏侯阙命左右退下。使者轻声道,“听闻与大人在江南筹粮有关。”
夏侯阙闻言心头一惊,但随即笑道,“圣使怕是说笑于我?”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大人只管小心就是,下官还要赶回京去复旨,就先告辞了 ”使者说道。
送走使者后,夏侯阙回到后堂,一旁走出两个人,一个身着蓝衫,束发玉髻,气宇轩昂,名唤单钰;另一个蜡黄脸,鼻下八字须,头扎儒巾,灰色长袍,姓鲍名浅。
鲍浅乃是总督府内的师爷,当下说道,“大人,国主召你入京,恐怕是鸿门之宴。”
夏侯阙叹道,“此事如此周密,国主又远在京城,到底是如何走漏了风声……”鲍浅提醒道,“可能是前几天潜入府内的盗贼……”
“义父,那盗贼武功高强,若是与朝廷有关,恐怕也只有忠义侯赵羽有这等武功了。”这单钰乃是夏侯阙之义子。
“我也有所怀疑。”夏侯阙道,“如今国主召我,也不能不去吧。”
鲍浅道,“大人可一面差人去漠北报信,若是此事当真败露,还请那边早日动兵;另外还需写一封书信,托单公子快马带入京城张大人处,问他国主召你入京的真相。而大人则可以在路上缓慢入京,待单公子回信。”
夏侯阙闻言,说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便当即写了一封书信交给单钰,差他连夜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