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就和青州所说的一样,生不如死。
身体上的伤远比不上心里,在北州注射完药剂后,小锦问道:“锦辞呢?”
北州被这个话题吸引:“啧,你怎么不担心一下你自己,我亲爱的妹妹。”
小锦听见这个称呼愣住了,祂们从来没有这么叫过她。
“哥,告诉我吧,母亲在哪?”
北州听见这个称呼,抬手给了小锦一巴掌:“我们家可不会养出这么个吃里扒外、狼心狗肺的东西!”
小锦被打的退了几步,但还是咬牙说道:“我没有叛国!”
北州面对小锦说的话,眼里的冷意更甚:“你觉得我会信你吗?叛徒!”
话音未落,北州把腿就走,看得出来,祂们是真的恨上她了。
这种日子,让她想起那些虚伪的神,为了搞清楚她身上的秘密,把她关起折磨……
而远在大洋彼岸的洛收到九州政变的消息,只是对那些驻扎的军队下了一道命令:不许插手九州的内政。
洛知道九州的内部看着是一盘散沙,但如果有人想要对祂们的国家下手,那你将会见证到一个空前团结的九州。
要不然,小锦也不会就这么轻易地逃离九州,向祂求助,这其中那几位恐怕也下了不少心思。
锦辞坐着主位上,看着发起政变的始作俑者们,笑了:“你们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幽州拿枪指着锦辞,但最后还是放下了枪,这当然不是祂们之间的母女情深,而是就这么让祂死了,便宜祂了!
锦辞被人单独关在了一个地牢里,就算自己已经成为了一个阶下囚,祂也给了幽州几人一个挑衅的眼神。
看着几次想拔枪但都被阻止的北州,锦辞的眼里带着浓浓地可惜:“你们还真是懦弱呢?”
苏州:“认罪吧,锦辞。”
锦辞看着自己鲜红的指甲,笑道:“我何罪只有?”
幽州看着锦辞那不知悔改的样子:“你的存在就是个罪!”
“你知不知道,这二十几年里,因为你有多少人死去!”
锦辞面对九人脸上的怒气,说了一句更气愤的话:“人民的死活关我什么事!”
凉州捏紧了拳头,对手下的人吩咐道:“好好关照这个囚犯!”
那人也倒是很会看人眼色,连连应声。
既然凉州大人说这是囚犯,那就是囚犯,国灵大人早在祂反政变失败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锦辞看着四肢上的铁链,祂们还真是谨慎,怕祂逃狱,只是可惜了,祂压根就没想过逃跑。
小锦看着身上的新伤旧伤,她被囚禁多久了,她记不清了,原本还能很清楚的记得,只是她现在真的好累,好想睡一觉。
她想起了她的阿姐,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离开她了……
小锦放了把火,她累了,已经等不到川给她清白的时候了,锦辞对不起了,我还是比你先走一步……
这条命再次还给你了……
原本还在对锦辞严刑逼供的宣州突然听到:“我认罪!”
宣州看着锦辞那黯淡无光的眼眸惊讶地说道:“你……说什么!?”
锦辞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一句是吼出来的:“我说我认罪!你们满意了吗?”
幽州则是警惕地看着锦辞:“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锦辞:“这次我不和你们玩了,你们赢了,我已经完成我该完成的了。”
明明还是炎热的夏季,却不知为什么飘起了大雪,足足下了三日的雪,但终究还是没能洗刷小锦的冤屈……
这场三日的大雪里,埋葬的是两个可悲的灵魂……
川醒来面对小锦和锦辞死亡的消息,沉默了好久才只是说了一句:“有墓吗?”
没有人说话,但川已经知道了结果。
在一个无人知晓的角落有两个墓碑……
一个放有罂粟,一个放有玫瑰……
她死于十五岁那年凶狠的狼群和可怕的人心,埋葬于那肮脏的夕阳……
祂死于被鲜血和饿狼包围的土地,埋葬于火中开的烂漫的玫瑰和月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