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辞一如既往地来到了国际联邦的会议室,面对洛和笙的缺席,淡定地坐在了自己的席位上,处理今天的事务。
宸看着来的最晚走的最早的锦辞,问道:“那家伙快死了,不准备拉一把?”
宸眼里的幸灾乐祸自然是被锦辞捕捉到了,锦辞无所谓地笑道:“祂死了更好,有遗产可分!”
厄听见锦辞这稍显无情的话,淡淡地瞥了一眼这个事不关己的兔子。
果然,利益才是首位!
这个回答让宸愣了几秒,锦辞不关心任何人的死活,祂坚守利益至上!
锦辞批阅着最新的文件,有提出废除洛的合法席位的,有批判这场非军事之间的较量背弃了人道主义的……
现在的国际联邦可谓是一家独大,笙的实力远在祂们四个之上,现在的国际联邦跟傀儡没什么两样。
锦辞卡着点在离下班还有十分钟的时间,翘班了。
锦辞看着一片狼藉的办公室以及狼狈不堪的洛,祂再也没有了初见时的狂妄,徒留满身疲惫。
洛看见来人,碧绿的眼睛中划过一丝惊愕,祂幽幽地说道:“你怎么来了?”
锦辞开口缓缓说道:“来看你。”
洛听见这个回答明显不信地笑道:“是看我死没死吧!”
锦辞没有说话。
这个时候的洛不想看见锦辞,直接下了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锦辞在门口站了良久才说道:“喝酒吗?我酿的。”
洛来了兴趣,在祂这里唯有利益与杜康不可辜负。
两人从下午喝到了晚上,由于酒劲并不大,所以现在的两人依旧清醒,洛看着锦辞说道:“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很特别。”
此时的锦辞脸上已经有了淡淡地红晕,祂放下酒杯,看着洛语气淡淡地说道:“上一个这么说的意识体已经死了。”
洛面对这和警告差不多的话,毫不在乎地说道:“反正我也快死了。”
锦辞喝了口酒,没有答话。
洛自顾自地说着:“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在想怪不得会让那个家伙放心不下,毕竟要是我,我也放心不下。”
“其次我在想,那个家伙走了,我继承了祂的一切,那也应当包括你。”
“当我知道你和祂们也有关系的时候,我很想把你锁起来。”
“锦,你变了,在祂的记忆里,你可没有与九州共情……”
锦辞起身告辞:“再见,或者再也不见。”
洛平静地笑了笑:“再见,小罂粟。”
月光之下的背影独自在寂静的街道里游荡,向着远方缓慢前行。
小锦在自己的房间里翻看着一本日记,这本日记的主人不用想是她的母亲。
窥伺别人的隐私固然不好,但她必须这样,川的话提醒了她,她确实该了解了解这个母亲。
不知翻到了哪一页,小锦的小脸煞白,这是那种药的配方!
小锦不断的往后翻,越到后面,她就越窒息,日记后半部分的内容让她头皮发麻。
这本日记里面居然会有秦染为了控制锦辞而调配的药方,这个药方甚至在不断的完善,就连那就九个州下毒的配方也完整的写了下来,有不少地方被加以改动。
小锦有些复杂地合上日记,真的和祂们说的一样,锦辞疯了。
所以祂的房间里才会有那么多的止痛药和安眠药,自残,缓慢的自残就只是为了让自己一直保持清醒。
小锦甚至不敢想这种状况持续了多久,祂苏醒之后,或者从她还没死的时候就开始了。
祂一直都在疼,而她却从来都不知道,锦辞啊,你究竟还瞒了我什么?
锦辞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了,看着一直坐在沙发上等祂的乖兔子有些意外地问道:“怎么了?”
小锦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拿出了两瓶药,一瓶是安眠药,一瓶是止痛药。
锦辞看着静静放在桌子上的药,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果然,祂还是太相信这只乖兔子了。
祂还以为这只乖兔子不会进祂房间呢!
锦瓷对上锦辞的眼睛,艰难地开口道:“锦辞,你究竟怎么了!”
“你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要自己一个人撑着,你说过我们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可以把后背交给对方的人!”
“所以,锦辞,告诉我你究竟怎么了!”
锦辞抱住情绪失控的锦瓷,轻声安抚道:“乖,我没事。”
锦瓷:“你骗人,你一直都很疼。”
锦辞听着已经带着颤音的锦瓷,温声说道:“乖,我真的没事。”
锦瓷离开锦辞的怀抱,看着锦辞认真的说道那个样子就像是在立下神圣的誓言:“你还在骗我,但我相信你,我会等你的。”等你愿意的那一天。
在锦瓷站起来准备离开的那一刻,锦辞抓住了她的手腕,无声地询问想知道什么。
“你为什么要和那四人禽兽同流合污?”
“因为只有祂们才能让我得到我想要的。”
“你有没有想过你以后该怎么办?”
“没有,毕竟我离死也不远了。”
“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问题让锦辞一顿,随后说道:“锦梦和锦。”
“……为什么会有两个名字?”
“……一个是称呼,还有一个是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