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三个狗头军师凑不出一个有用的主意。
三人对着手机围在一起嘀嘀咕咕，最后转发给程柚一个链接。
程柚打开一看名。
《哪种表白方式成功率最高？》
嗯，看名字，就比这仨军师靠谱。
她点开链接。
“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这走到大街上跟移动的鲜花展柜有什么区别？”
“写情书？我这手丑字不想成为永远的黑历史，pass掉。”
“送定制礼物……嗯，倒是可以，但我明天找个良辰吉时就想告白，时间来不及，也pass。”
“浪漫的烛光表白……好俗套，而且我们要像猴子一样被人观赏吗？”
“还有这个……那个……”
程柚麻了，感觉都不适合啊。
“其实吧，怎么表白都行，”张青青安慰她，“这不最后还写了，表白最重要的，就是带着一颗真诚的心。”
“可是我想让他看见我的真诚。”程柚垂头丧气。
“呃……”
张青青词穷，要她说，表白不就这几种方法嘛。
“有了，”芙芙灵机一动，“柚子你可以在操场表白！”
“你想啊，咱们学校风气包容开放，碰到有人表白，大多都是抱着善意和祝福观看的，而且操场晚上灯光昏暗，围观的人应该也不会那么多。校园表白，多浪漫啊。”
芙芙说着说着兴奋起来。
张青青举手赞同。
“可以可以，我们给你送花。”
“开干！”
————
第二天傍晚，操场上。
程柚和朱一龙目不斜视，沉默地并肩前行。
自上次再见面，两人突然就像陌生人被迫凑对，不知道说些什么。
空气里弥漫着尴尬的气息。
“你……你们操场挺大的。”
朱一龙忍不住率先打破了沉默。
“啊，还行还行，今天天气挺好的哈。”
朱一龙看了看月蒙星稀、乌云遮蔽的天空，肯定道：“嗯，今天天气不错。”
想了想，他又补了一句。
“很适合操场散步。”
说完，朱一龙握了握拳，手心里全是汗，怎么办，天气说完了，他该聊什么话题？他想今天把程柚约出来，结果程柚先约了他。
……怎么没声音？
对啊，怎么不说话？
一位假装跑步的舍友第二次从他们身边经过，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程柚一眼。
笨蛋柚子，在宿舍不是挺能叭叭吗？说话啊！
程柚赶紧偏头，怕自己笑出声，头转到另一边，正巧瞅到朱一龙忐忑地偷看她。
两人目光相对。
“噗==”
不知道谁先笑出了声。
氛围瞬间开朗起来。
“其实今天天气不太好，没有月亮。”程柚诚实地纠正自己的错误。
“挺好的，”朱一龙玩笑似的反驳，“操场的风很凉爽。”
人也漂亮。
他在心里悄悄说，不敢夸出口，怕显得自己太轻浮。
而且，他真心认为，今天的风真的很好，很恰如其分。
夜晚的操场，本来漆黑一片，它是被几支灯盏的光和少年人的笑容点亮的。那些笑容此刻都游离在朱一龙的脑海之外，微弱的白光虽然只能照亮一小片道路，却实实在在地钻进了他的眼睛。
每路过一盏灯下，风就会轻轻吹动起女孩浅蓝色的裙摆，像是温柔地托住了天空。
柔顺的黑发随着女孩的行走有节奏地晃动，有几根调皮的发丝不甘寂寞，顺着风的方向，一下又一下触碰朱一龙的脖颈。
亦缠住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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