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辛苦辛苦。”大郎低着头推门道了句辛苦,却没听见有人回复他。“人呢?”郎昊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再往里去,就看见一群大老爷们围在沙发旁边站着。
“哟,小家伙,长得还真像三水。”郎昊辰定睛看了看,自家搭档手里拿着个毛绒玩具在逗小孩。
“嗯?”郎昊辰很疑惑,“这谁家的孩子?”走近了,再仔细一瞧,“郭三水?”
“大郎来了?快来,快来,抱着你徒弟,我要去换衣服上台报幕了。”直到郎昊辰怀里多了个孩子,郎昊辰才回过神来。
“郭三水呢?”回过神来的大郎问了问正在逗自家徒弟的自家搭档。
“更衣室换衣服呢,一会儿就该报幕了。”
“这这这,这把孩子丢给我干什么?”
“她这不报幕去了吗?”张九林看了眼对着孩子手足无措的大郎,“你干嘛这么紧张?看你原来抱嘉宝的时候都没那么紧张。”
“那不一样,那时候嘉宝都两三岁了,这个,这个还不到一岁呢!”阎小锅也是争气啊,看了看自己的师父,发现不是妈妈,‘哇’的一声就哭了。“小森不哭啊,小森不哭啊。”这下大郎更手足无措了。
“怎么了?怎么了?一进后台就听见孩子哭。”
“师父!”高老师来得真及时,大郎像看见了救命稻草一样。
“这谁孩子?”栾云平放下包,接过孩子抱着。“哟,阎小攀。”阎小锅还是哭,“怎么着?你也要‘勇攀高峰’啊?”还真让栾云平说准了,阎小锅张着胳膊就要高老师抱。
“来来来,爷爷抱啊。”高老师接过孩子,阎小锅也老实了,不哭了,还抽抽搭搭的喊了句,“爷爷。”
“嘿,这小家伙…”栾云平刚想说什么就被高老师拦住了。
“我们孩子怎么了?我们孩子多好?还知道叫爷爷呢。对不对?”阎大宝看着他师爷就知道傻笑。高老师抱着阎大宝坐到沙发上,然后指着大郎说,“小森,这是师父。”阎大宝看见大郎就趴在他师爷的肩膀头上,就是不看大郎。“小森,这是你师父啊,看看,师父。”阎大宝不回头,紧紧地抱着他师爷的脖子,但凡动一动就要哭。“不看,不看,不看,那个老四,把那副快板拿过来!”王昊悦急急忙忙的把自己那副快板拿过来,“小森,快看这是什么?”阎大宝这才转过头来。
“板板。”阎大宝看着王昊悦手里拿着的快板就要伸手去够。
“叫四叔。”王昊悦也是想逗孩子。
“啊。”阎大宝咿咿呀呀的还说不出‘叔’这个字。
“四叔~”
“哎!”谁都没想到阎大宝竟然答应了。
“哈哈哈哈,老四,你给自己认了叔。”
“哟,老四,你这一句话给自己降了多少辈啊。”众人笑着调侃,高老师则是把昊悦手里的快板拿给阎大宝,阎大宝自己把快板甩的叮当乱响。
“我啊,没辈了。”可不没辈了吗?师父变老祖了。
“行了,行了,你跟个还不怎么会说话的孩子较什么真啊?你们谁接赟霖的场?还不快去换衣服?”一帮人呼呼啦啦的散开了。
“儿子!”
“哎。”栾哥下意识的搭了句茬。
“我叫我儿子呢,你答应干什么?”
“郭三水!”
“你自己答应,别赖我。”郭清淼顺势从高老师手里抱过来自己的儿子,然后快速挪到距离栾云平八丈远的地方。
“行了,行了,你们都别闹了。”还得是高老师,“赟霖他们今天是《数来宝》,抱着孩子趴上场门听活去吧。”
“好的,高叔,我抱着阎攀攀去了啊!”
“大郎,你换好衣服一块去,等淼淼报幕的时候,你替她看着小森。”
大郎真工具人石锤了。当然工具人还包括,老四和老五。
“阎仨木,你要不拜我得了,我给你栓板儿,好多好多板儿,好不好啊?”阎小锅晃晃脑袋,也不知道听懂了没听懂,就抓着老四的手晃悠快板。
“你要我说啊,还得听你五叔我的,等有空了,我给你讲讲东汉。”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叨唠半天,最后还是被大郎抱走了。
大郎抱着阎小锅走的时候还留下一句,“甭想,这是我徒弟。”走可是走啊,临走前还不忘了把老四手里的快板拿过来哄孩子。“我徒弟多好啊,看见快板就会打。‘呱唧呱唧’的,多好啊。”
“孩子呢?”郭清淼报幕下台没看见自家小崽子,看着老四老五的寻过去,就看着大郎抱着孩子打板呢。
“小森,你想听什么?师父给你打一段《三打白骨精》好不好?还是听《绕口令》呢?”
“大郎,把孩子给我吧,接场了!”
“哦,小森乖乖的,师父下来接着给你打板听啊。”郭三水看着大郎把自家崽子放在沙发上,然后一步三回头的,恋恋不舍的去接场。
“小婶。”
“怎么来的这么早?邓大爷都还没下呢。”郭清淼看着早早换好衣服到上场门的贝楼心中充满了疑惑。
“师父让我们下来帮您看着孩子,顺便给小三木带来个新玩意儿。”说着高筱贝从大褂袖子里拿出来一副御子板,说着还打了两下。
“板板。”在阎小锅的眼里除了板儿就是板儿。
“收起来吧,一会儿是《歪唱太平歌词》吧?你要给了他,我可不保证一会儿你的御子板是完整的。”郭清淼提醒了一下高筱贝。
“没事,能打就行。”最后的御子板,能打是能打就是上面全是阎小锅的哈喇子。
——————高筱贝上台——————
“我带着御子了,带着了。”从口袋里拿出湿漉漉的御子板。
“刚才战况很激烈啊,不是,你从哪捡回来的?”
“就那里。”
“哪里?”
“就‘汪汪’那里。”
“狗嘴里啊?”
“小婶,是他说的啊!跟我没关系啊!”
郭清淼的一记眼刀过去,贝楼差点下跪。
“该,叫你说我徒弟是狗。”然后郎昊辰就挨了一个脑瓢。“谁打我?”回头一瞧,“师父。”
“不好好带着小森听活,你在这说筱贝坏话?”
“师父,我没有。是筱贝,他在台上使的包袱捎带了我们小森,说我们小森是狗。”
“真的吗?”高老师回头询问了另一个见证者——郭清淼。
“嗯,高叔。我就是脾气太好了,不然我一定上台挠他。”谁不知道台上的词都是闹着玩的?郎昊辰无心的想跟自己徒弟开玩笑,结果被自己师父听见了。
“行了,台上的话还当真?”说着,高老师从郎昊辰怀里抱过阎小锅。
“爷爷。”
“诶,爷爷抱着看哥哥演出啊。”
“板板。”
“来,爷爷打板给你听啊?”阎小锅咧着嘴笑得特别开心。
下了台之后的高筱贝,听说被副总好好的教育了一通,查了好几篇太平歌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