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鼎虽然情绪有波动，但并未有什么动作，只是照例考校了沉香的功课。
功法上来看，不像那人......
也不知是不是沉香藏得太好，玉虚淡淡地想。
不过他其实也不是特别在意，申公豹曾经是他的手下败将，以为如今接近沉香，便能赢过他吗？
玉鼎挑了沉香的几处毛病，满头是汗的少女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师尊，我再练一遍，你且看看。”
她在玉鼎面前未做遮掩，少女的声音清清脆脆，甜得像脆桃一样。
这股热情的劲让玉鼎想到了杨戬，小小的少年当年也是这般一口一句师父，渴求着他的认同，如果他身上没流着杨家的血脉，他们二人也能亲如父子。
玉鼎难得走神，没注意少女在说什么。
沉香大着胆子拉了拉玉鼎的袖子，结果把自己兜里的东西给晃了出来，一本破旧的书册掉落在地，“啪”的一声吸引了玉鼎的目光。
少女难得有些拘谨，刚要去拾，那册子便被一只修长的手拿了过去。
“师尊......”
显然这书册没少被翻，边角都卷了起来，玉鼎眯了眯眸子，翻开了书页，结果满页的图画让他愣了愣，仔细看，都是他教过的东西，被沉香一点点画了下来。
他又翻了几页，全是如此，心下了然，“若是没记住，可去书阁借书。”
沉香低头，“书上写得看不懂。”
......
“不识字？”
少女沉默。
是了，自是没人教过她的。
玉鼎道，“跟我来。”
他竟是要亲自教沉香识字。
昔日他待杨戬也极好，但杨戬自小便被教得很好，这些小事却从不要他来操心的。明明是一点小法术的事，玉鼎却偏偏像凡人那样，挥手出一套笔墨。
沉香。
两个字落在纸上，下笔如云烟，隐隐可见锋芒。
玉鼎垂眼看着挨在她手边的少女，“沉香。”
“你的名字。”
沉香学他的样子，笨拙地写自己的名字，歪歪斜斜的笔划缀在玉鼎的字边上。
干燥冷清的味道突然包裹住了沉香，警觉的少女下意识身体紧绷，发现是玉鼎后放松了一点，原是玉鼎微微退了半步，握住了她执笔的手。
玉鼎扫过她迅速红起来的耳廓，淡淡道，“姿势不对。”
他像个最合格的老师一样，耐心教导着刚刚启蒙的学生。
“平心静气，沉静安宁。”
......
沉香会写的第二个词是“师尊”，她求夸奖一样给玉鼎展示了自己的学习成果，指了指自己写的“沉香”又指着写在一起的“师尊”二字，看向玉鼎，念道，“师尊。”
她的目光里没有防备和拒人千里的高墙，干净地只有玉鼎的身影，像没断奶的小狗一样，渴求着离长辈近一点。
依赖......
玉鼎第一次体会到了不一样的“养成”感觉，难道因为是女孩子吗？感觉和带杨戬时，很不同。
......
在玉鼎的教导下，沉香的字也逐渐有点样子了，不再是先前“大字不识一个”的文盲状态。
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仿佛已经过去许久，玉鼎的温和耐心就像沉香曾经最期望的师长一样，两人的氛围颇有些“父慈女孝”。
“香香主人，玉鼎真人可没这么简单。”系统不是很喜欢这个看着云淡风轻但心机满满的任务目标。
到底是谁在攻略谁嘛……
但是它查看了下进度，玉鼎真人的又一直在慢慢地上涨。
沉香不以为然，“他好像习惯了驯养，让所有人为他所用。”
“可无论是我，还是我那舅舅，恐怕都要让他失望了。”
摸鱼的作者玉鼎：养个小孩罢了，这题我会，杨戬我都能舍下，这个也不例外。
摸鱼的作者但这次轮到别人先舍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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