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很快抽回手，但李星云还是探出了不对劲。
“你......”，他抿抿唇。
沉香还以为李星云发现她是女儿身了，没想到他顿了顿，问，“谁伤的你？”
沉香听了却反应极大，她推了推李星云，冷笑道，“不用你管。”
结果没推动，自己反而疼得闷哼了一声。
瞧上去瘦瘦小小一个人，跟受了伤独自在墙角舔舐伤口的小狼崽似的，硬撑着的模样，怪可怜的......
李星云本来准备骂她不识好歹的话就这样噎在了嘴边。
但他心高气傲，从来不是什么同情心泛滥的人，沉香这浑身长刺的态度还是让他有了几分恼意。
他故意强调，“还不是你太废，若你往日用功些，也不会没有还手之力。”
就沉香那样，师门里看不惯她的人太多了，指不定是和谁起了冲突。
都是沉香平时太怠惰了，打都打不过别人，要是换了他李星云，谁敢惹他一下试试？
沉香偏头，额前的刘海遮住了眼中的冷意，“怎么？我师父都管不着，你又如何？”
“师弟也不过是来看我的笑话，和那些人一样。”
怎么就看笑话，怎么就一样了？李星云下意识想反驳，甚至没在意沉香的称呼。
不过二师叔都不管沉香的么？
就算对沉香失望，自己的徒弟受了伤，不提看望了，就连灵药都没有的吗？
沉香的话终究还是在他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
李星云深深看了沉香一眼，拂袖离去。
而沉香等人走后，阖着双眼轻轻靠在墙上，神色淡然，脸上不见先前半分的情绪。
系统在她身边转圈，“香香主人，李星云不是目标人物。”
香香以情化身，她虽无情，入情却是无师自通。
他感知得很清楚，香香主人刚才对着李星云的态度，不管是委屈还是倔强，亦或其他情态，分明都是刻意设计的。
又不是目标人物，何必在这些人身上费心思？
香香漫不经心道，“天上的鸟掉落在泥中，淋湿她羽毛的每滴雨都不无辜。”
系统没听懂香香的若有所指，被香香戳了戳。
“这才是开始。”
她没有多说什么，转而问起接受记忆时盘旋在心的疑惑，“飞飞，沉香这身体怎么回事？”
“性别切换？”
沉香自小都是男儿身，怎么最后点灯之时，是个女孩儿？
系统应道：“沉香确实是女子身。”
“昔年，杨婵前去镇压玄鸟时已经隐隐发现了不对劲，她的母亲也是同样的原因被困桃山，轮回一样的宿命让她很担心女儿的命运。”
“所以，她在沉香身上下了禁制，沉香以男儿身长大，连玉鼎真人都没发现。”
系统挠头，“本来应该到十六岁的时候才解开的，但可能是香香主人来了的缘故，提前冲破禁制了。”
如今可还是有一年呢。
香香了然，原来如此。
不知引她劈山救母的人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
“说起来，我那好姥姥也快出现了吧。”香香饶有兴味，“在师门被欺侮的小可怜可是等她很久了哦。”
以为是自己的救赎，结果却被推向另一个深渊，真讨厌啊......
卑劣的光，不知道等待他的是太阳的审判。
系统拱了拱香香，唔，要不要告诉香香主人这个目标人物其实是个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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