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苏晚锦也真是的,怕她中途逃脱特意让她最后一个表演,陈雪月无奈摇摇头,她又没拒绝,非整这么一出压轴戏,害得她得无聊好几场。
她剥开一个橘子,露出鲜嫩的果瓣,嫩白的指尖将它掰开,又往嘴里扔一瓣,细细咀嚼。
吃得正香时,目光无意间投到对面,WC!这燕浔有病吧干嘛盯着她傻笑?
燕浔见她终于看向这边,便举起酒盏,朝她一笑,应是敬酒之意,雪月见罢尴尬地撇开目光,他该不会是看上她了吧?她可是他死对头啊!
雪月此举显然是驳了他的面子,燕浔有些不悦,朝身侧的婢女低声说了几句话,那婢子得令后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托盘,托盘上一壶酒,一个杯盏,她正往雪月那处走去。
舞儿见罢上前阻住,雪月暗暗欣慰,不得不说,如果舞儿单单是她的人,一定是最忠诚最懂她的手下。
“烦请姐姐告知公主,奴婢不想死……”
那婢女微微俯身,对舞儿道。
我去!这个死燕浔,一如既往的狡诈……
舞儿听罢也生了怜悯之心,朝雪月一看,眼神似是恳求。
雪月再一次无奈摇摇头,我收回刚刚对她的评价。
而后招招手让她婢女过来,婢女见罢脸上一喜,忙快步走到雪月身侧,微微蹲着身子,托盘捧过头,将美酒献与她。
雪月捏起那盛满清酒的金盏,红唇轻触杯沿一口闷喝下,然后朝燕浔瞧去,嘴角一丝不屑,似在问他,满意了吗?
这一幕幕,在场的人几乎都看在眼里,齐濂见罢不过像个普通的观众一笑而过,赵圣天的神情倒不正常,仿佛在忧虑什么,赵云冰只是疑惑,莫非他看出来了她?苏晚锦和赵圣天一样神色不安,似是担忧。
宴会即将接近尾声,雪月守诺,乖乖在苏晚锦(众人)面前舞了一曲,风格……没有,她随便跳的……只不过,正是随便跳,才让她有一种独美的慵懒之风,令人迷醉。
浅蓝色纱裙舞动之时散发的淡淡香味吸引了附近采蜜的花蝴蝶,五彩斑斓的羽翼翩翩而来,环绕那风姿绰约的雪月共同起舞,裙摆晃动之间似一朵盛开的蓝色朝颜花,甜美的乐曲随着她变换的舞步恰到好处奏响,人人皆陷入一场美梦,直至雪月停下……
“飞月!”
雪月正往隐雪居那边走着,忽闻一个熟悉的浑圆男声。
喵的,燕浔!
“师父,是喊你么?”
一旁的俞棣傻愣愣一问。
“不是。”
雪月脸不红心不跳答道,脚下的步子没有停下。
俞棣挠挠脑袋,看了一眼身后奔来的红衣男人。
尽管雪月加快了脚步,但燕浔那魁梧的身材不是吃素的,很快追了上来,一把抓起雪月的手腕,邪笑道:“怎么?这么快就装作不认识我了?”
“你是?哦不对,”雪月夹着嗓音,怯怯道:“阁下方才是唤我飞月吗?”
她莞尔一笑,仿佛是谅解他一般,“你认错了,我叫雪月。”
燕浔浓眉一蹙:“飞月,少给老子耍花招!”嘴角一扯,很是得意一般,“你这双眼睛就算是瞎了我都认得出!”
雪月:……我谢谢你咧……
他顿了顿,疑惑道:“不过……你声音怎么变了?好难听。”
雪月:……第一次夹,要不你教教我?(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