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燕国,虽小国寡民,但兵强马壮,谋臣猛将虽少,却可以一当十,加上其野心不亚于魏国,若非赵国也拥有大批精兵猛将,怕是已成第二个陈国。
若说魏国是那只明目张胆的饕餮,那燕国便是躲在丛林里虎视眈眈的饿狼,而楚国就是那阴沟里的老鼠。
此三国,一旦联盟后果将不可设想,庆幸的是,这三个国家唯我独尊,师心自用,互相猜忌,尔虞我诈,根本不可能联盟,即便联盟,也跟那碎成渣的骨头无异,拼凑不起来。
但赵齐两国与它们不一样,两国均持和平共处的态度,但若有敌国来犯,也不是只温顺的绵羊任人薅毛,而是只令人闻风丧胆的老虎。
赵国与齐国自两年前开始签署不战不侵永久契约,这契约还是齐国新皇齐濂所提。
虽是如此,却仍未达到两国完全交好的地步。
倘若两国联姻,那是令敌国忌惮的盛事。
而两国联盟,更是向敌国摆明了实力……
隐雪居。
妆镜前,护凤端坐着,任凭陈雪月为之梳妆打扮。
“护凤,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你是不信我可以帮你吗?”
陈雪月呼气道。
镜中人,面带微笑,语气带嘲:
“为什么?因为我虚荣啊——帮我?怎么帮?无非打骂一顿,还能杀了他不成?”
陈雪月梳着她头发的手顿了顿,若有所思。
“凤儿,对不起……”
“啪”
护凤怒的拍桌,眼神凌冷:
“公主,对不起三个字,是懦弱无能之辈才会说出来的话!”
缓了缓又道:“凤妃这个结果,挺好,公主不必自责。”
“新娘上轿!”
隐雪居的主人,陈雪月,是赵圣天赵皇本欲娶之人。
谁能料想,从隐雪居娶来的竟是另一人,一个不到宫内几天的没有身份的落魄女护卫,谁又能料想,这位凤妃到底是何想法……
“赵圣天,你别负她……”
陈雪月对赵圣天只道一句。
夜,似无情的人,不带一点星光……
花落亭,因亭子边一棵树常年花开花落而命此名,坐落于隐雪居朝东五丈远,曲径通幽处。
陈雪月一人饮酒,眼神无光。
一身湛蓝百褶纱裙,本应是明媚不忧伤之状,现在却与她脸色完全不符。
晴空万里与乌云密布,如此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回想白日护凤出嫁时……
护凤浅笑:“公主,你来这多久了?”
“差不多三年,怎么了?”
护凤嘲讽:“呵,三年了……你可想过,去找护凤啊?”
陈雪月紧张:“我……对不起……”她忘了。
“护凤……可是找了公主将近三年啊……”她深呼吸一口气,无奈道。
陈雪月低头:“护凤……我……实在抱歉……”
“抱歉?我们本就是主仆关系有什么好抱歉的……”她笑眼含泪。
陈雪月急道:“不是的!你你明明是……”
“是什么?陈皇后的义女?那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为了正大光明的护着你!”她身体发抖,喝道。
“……”陈雪月眼神飘忽。
护凤叹笑:“我的使命完成了,从今往后,我们不再是主仆关系了,真好啊……”
这酒怎么喝也不醉啊……
陈雪月喃喃自语。
一边舞儿在劝:“公主,今日是雪凤公主大喜之日,您应该开心才对啊……”
大喜之日?护凤真的开心吗?
她又有什么资格开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