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他!”
陈雪月眼眸里闪出泪光,不过一瞬,就被她难以表达的怒气生生收回去了。
“他恨那支箭没有射中你,更恨你卸了他一条胳膊,还恨你没被我杀死,因此,他想亲自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萧影皱眉道。
“哦?那你当时在不在场呢?” 陈雪月冷笑道。
在不在场,问的是有没有参与其中。
“不在,这是他亲口说的,在你没被他折磨死之前,恐怕天天口头心头对你念念不忘。”
萧影平静道。
陈雪月眼神满是嘲讽:“呵,最后一句话大可不必……”
……
“阿楚?怎么了么?”齐濂看到陈雪月像魂儿丢了一样走进客房里,疑问道。
“你觉得她会说么?”赵云冰嗤笑道。
“呵,赵公子,难道你会说刚刚看客房时你去哪了吗?”
陈雪月向来有账当场算,遇事阻碍到的话,就秋后算账,总之,不会一笑而过,因此她冷道。
不会。
不仅赵云冰有秘密,齐濂也有,所以,为什么又想着陈雪月无话不说呢?
对谁都不公平。
三人沉默片刻。
“萧影可信,至少值得我信。”
陈雪月到了桌边坐了下来,轻轻道。
“既然阿楚信,齐某也信。”
齐濂莞尔一笑,也坐了下来。
赵云冰目光落在陈雪月那无光的双眸,缓缓道:“他说如何助我们了么?”
陈雪月眼皮缓缓抬起,眼里闪现出一丝狡黠,倒了杯茶,哼笑道:
“以身试险!”
说罢,一口喝下那杯冷茶水。
次日,七灵街西巷。
八月的风轻轻吹过,顺带吹走了夏日最后的炎热暑气,慢慢迎来沁人心脾的爽气。
巷子里,没有小贩子的吆喝声,没有小孩子的嬉戏声,甚至没有路人的脚步声,似乎一片死寂,没有生气。
终于,巷子里来了人,三个,其中是一个白色衣衫的面具女子,她左右两旁的男子都一身玄衣,同样戴着面具。
三人的面具颜色各异:银色如月,蓝色似海,墨色如夜。
两个男子的服饰近乎相似。
女子被捆绑着双手,看来是被两男子抓了,可为何她不喊人救她呢?
第一,周围没人,喊了也没用,况且即便有人,谁敢救?
第二,女子被点了哑穴。
此三人,萧影,陈雪月,赵云冰。
接着他们进了染坊。
染坊分有前院和后院。
他们先进了前院,发现有一人在柜台上算账,还是个年轻小伙。
三人进来后,小伙看都没看一眼,继续拿着账本算账。
直到萧影拿出一个类似腰牌的东西,银色方块的牌子,那小伙瞥了一眼,便从身后的柜子里,拿出一根似匕首的钥匙,放在台上推向萧影。
萧影拿走钥匙后,就引路往后院走。
后院,还真是染坊该有的样子,那一排排的竹架上一块块颜色不一的布料,若是远远望去,真让人怀疑是不是雨过天晴时的彩虹散落了下来。
从这些随风飘扬的染布中穿过,发现每种颜色的染布下都有该颜色的染料缸,排的整整齐齐。
萧影走到一个房门前,用手里的钥匙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