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陈小姐在撒谎。”映月很生气看着陈凝语,声音中发着颤,“是陈小姐撕毁了公主的衣服,然后言语辱骂公主,说。”映月表现起的说不出话,“说公主就是个有脸蛋的花瓶,根本配不上……”映月的眼神同时看向姜知阮那个方向。
陈凝语听到这话,立即翻脸打断了映月的话,“你个贱婢,你胡说。”
映月的话给众人留下的画面,让人联想。
“陛下,这贱婢就是在胡说,没有这会说,是她。”陈凝语用手死死指着郁桁,表情狰狞,“就是她陷害臣女的。”
映月反驳道,“请陛下明鉴,奴婢要是说一句假话,奴婢便不活了。”连磕好几个响头。
姜知阮这时站了出来,”回陛下,事实上。”姜知阮故意顿了下,“事实上是陈小姐,嫉妒公主,然后便撕毁了公主的衣裳,剩下的,便如映月所说。”姜知阮将郁桁拉了出来。
大家一看,这"姜知阮"果然被"郁桁"的衣服包裹着,从一些还未掩住的边角你看出,衣裳确实被撕毁了。
有的臣妇能辨出这是蒲城的云缎,贵的很,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
郁桁便装可怜,“父皇要为儿臣做主,这陈小姐上来就对儿臣言语羞辱,还撕自己最喜欢的衣裳。”
姜帝知道二人互换了,嘴角轻微抽搐,看着女婿变女儿,女儿变女婿,这转变经过这么多天,还是有一点不适宜,说句实话,他这还头一次看到郁桁撒娇。
众人训着目光朝郁桁身上看去,郁桁披着姜知阮的外衣,郁桁穿着本来是浅蓝色,加上外面披着自己深蓝色的外衣披在自己的身上,看起来十分般配。
众人从下方没遮住的,可以明显看到有被撕毁的痕迹。
姜帝配合着俩个小家伙,装样生气望着陈凝语。
陈凝语见状,吓得连连开口,“陛下,臣女真没做过,这本来就不是臣女干的。”
姜知阮见这人,冷哼一声,“陈小姐,刚才就我们四个在,请问我们谁会撕公主的华服?”
陈凝语张开嘴,还想说些什么解释,哑口无言。
陈镗看到陈凝语现在的模样,在一旁快气死了,站着不动,不想管陈凝语,心中盘算着其他。
但陈夫人看见女儿在地上跪着,扯着陈镗的衣角,让他救救女儿,身为人母,总不可能看着自己的儿女受罪。
陈凝语从小便养在寺庙里,多年见不着一面,自打回京都,陈夫人对这个女儿有求必应,说起宠爱,更多的是愧疚吧。
陈镗再三决定下,这课棋子只能另辟他路,现如今陈凝语的表现,陈凝语嫁入比陈家好的侯府,已经不太可能,自己给作没了。
陈镗站了出来,脸色铁青,“陛下,是臣疏忽管教,导致小女成为这样。”
陈凝语看着爹爹也帮着外人,眸中布满不可置信,“爹爹,不是我,真不是我。”
“闭嘴,别说了。”陈镗气不打一处来,真是个猪脑子。
郁桁脸色犀利,“陈大人,这陈三小姐既然没规矩,要不本宫许诺陈三小姐进宫,由专门的嬷嬷教导。”
陈镗想立即回绝,但郁桁没给机会,“陈大人,这做父母的,哪个不想儿女有礼有才,是吧。”
姜知阮帮腔道,“而且陛下也会同意的。”姜知阮转身看向姜帝。
姜帝也明了姜知阮要干什么,点头示意自己赞同。
这下姜帝的同意,使陈镗不能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答应,“臣谢陛下。”
陈凝语也不傻,知道进了宫会有什么结果,还想反抗,陈夫人给人拉走了。
在陈家,还是女儿之间,陈夫人会毫不犹豫选着陈家,嫁入陈家,便是陈家妇,要为大局考虑。
陈夫人的眼界和胸怀不是现在陈凝语能比及的,陪着陈镗在朝堂上混了这么久,自然也知道陈家需要什么,对陈凝语的宠爱,也是做给外人看,使人认为陈家对三小姐爱护有加,女儿在外多年没回京都,依然在陈家得宠。
为陈凝语的未来铺路,希望她嫁入侯门,实际上却是为陈家铺路,现在的陈家大不如从前,要是陈凝语嫁入侯门,陈家也得了一丝机会喘息。
现在的京都家族关系盘根错节,稍有不慎,一个不注意,轻则家族地位下滑,重则可能家族都会灭亡,了无音讯。
帝后站在姜帝的身后侧,脸色不好,今日是她的生辰宴,结果状况百出,气愤?她已经感觉不到了,只有疲惫,但欺负她女儿是不可能的,她这个做母妃的,肯定是要帮女儿的。
在陈镗还想理由帮陈凝语躲过去,苏嫣开口了,“陈大人,明日起,本宫会监督陈三小姐的,希望陈三小姐能准时,不管什么愿意,本宫都要见到人。”
这下陈凝语想躲都躲不掉了,而且还要抄写女戒。
姜帝也明显感觉到了皇后情绪的变化,拍拍她的手,表示安抚。
帝后强撑着,抹出笑容,姜知阮看着母妃,心中五味杂粮,有些心疼居住中宫,手握凤印,那苏嫣就要对得起这个位置,身居高位,得到的多,同样舍弃的也多,没有完全两得的方法。
或许是姜知阮的目光的灼烈了,苏嫣看了过来,发现是郁桁,眸中闪过不解,但很快就转过头。
时间飞快,太阳也开始爬下苍穹,这次生辰宴由陈凝语的闹剧结束了。
苏嫣疲惫不已,姜帝见状吩咐回宫。
刘德福高喊,“回宫。”
姜帝想弥补苏嫣,在回宫的路上一直陪伴着苏嫣,“皇后,今夜朕便在凤鸾殿歇下。”
苏嫣惊讶了下,平日里姜帝很少来凤鸾殿,除了每月十五必来,也就是说每个月屈指可数。
“等下你准备准备,朕先处理公务。”姜帝看着陪伴自己近三十个年头的结发妻,从府邸到皇宫,一路上风雨兼程就这样走过来,为自己生儿育女,管理后宫。
苏嫣淡淡一笑回复了个好,关心道,“陛下龙体为重,别太劳累了。”
姜帝帮苏嫣抚了额头间的碎发,动作温柔,“朕知道。”
苏嫣也顺势躺进了姜帝的怀里,这样亲密的举动,二人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没了。
姜帝忙于公务,他有时候自己就想撂挑子不干了,但也是想想,实际上他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