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伴,这个通道是不是有点……”
达达利亚伸手指了指那处狭隘的隧道,不是特别的小,就是对于他这种体型的人来说,估计弯腰都不够过去的。
“那是对于你来说,这种通道很明显就不是给你这种设计,但也并不是没有用处。”
荧走到墙面,看着因为材料不够而临时拼凑的黑色油漆,上色与周围的格格不入,过于偏淡,很明显是刚刷上不久,漆还没有彻底放干,又传头看了看隧道的建筑,荧心里有了大概。
“此人身高在160左右,体重应该是90斤,力气小,是名学者,这是他临时搭建的一处避风港,看这样刚离开不久,些许是那棺材炸裂的声响,惊动这只躲在背后的老鼠,让他落荒而逃。”
“伙伴,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消息。”听完荧说的那些话,达达利亚投来敬佩的眼光,光是这条隧道荧就明白这些消息,有这头脑,当个侦探为民除害,保护真理,多好,有了这想法的产生,达达利亚心里就可以想到荧穿上特质的警服,威风凛凛的样子。
“只不过是你们不会在意的细节,让我捕捉到了,我没你说的那么厉害。”
“刚刚我们在地下见到的微弱亮光只不过是刷子反射出来的光,隧道的窄小,侧面说明此人的身材比例,至于我为什么知道他是名学者……”荧朝一处方向点点头,示意让达达利亚看向那里。
“因过于慌张而被抛弃的做工图纸,证明了他的身份。”
“这一切的推理不过是将细节无限放大,在这世界上哪有谁是只凭一眼就能看透一个人。”
“不,伙伴。”达达利亚冲荧摆了摆手,似乎不认同她说的最后一句“你要相信‘缘分’这词。”
“哦?似乎达达利亚先生,您对人与人之间的‘缘分’还有深度理解。”
荧将双手交叉自然放下,神情悠闲,仿佛现在的她是一名要听智者讲述天马行空道理的学者一般。
“达达利亚先生,我并不认为缘分这东西很奇妙,相反过多的相遇绝非偶然,看似平淡无奇,实则目的不纯,你不明白现在你身边的究竟是敌人,还是朋友。”
“伙伴,从互不相识的陌生人到无话不谈的朋友,在这期间,人们都离不开相遇与缘分,你说的对,有的时候缘分所给你带来的可能不都是好事,但你身为提瓦特的旅行者,应该比我明白,这个世界充满许多的未解之谜,我们所感受到的知识,历史,文化都是因为去了解它,触碰它,才会明白。”
“而缘分就如同一名织线的工人,将错综复杂的段段丝线完美的贴合在一起,最后形成令人震惊的无价之作。”
“伙伴,我不会反对在你心中的意志,我只不过想用我的方式,来想你证明……”
荧轻笑一声,用力撇过头,原本自然的双臂,在这时候却彰显的格外严肃,双手不禁往怀里钻了钻,那种行为是对达达利亚说辞的不满,是在心里否决他的同时却有在反思自己的矛盾。
达达利亚看出荧心中那处极具讽刺的存在,他很同情她,因为达达利亚自己他也是一名当哥哥的人士,他很爱自己的弟弟妹妹,他明白身处异地他乡,不能与家人见面的时光所带来的孤独,有那么一瞬间,达达利亚觉得自己和荧很像,很像,但荧明显比他更令人惋惜:荧现在,她唯一的亲人不知去往何方,她所坚持下去的信念,只不过是与哥哥团聚。
“伙伴,请不要再将自己封闭起来,你明知道这样做对你,对你的朋友不会有任何的好处存在,过度疲劳导致的后果,就如同已经快坚持不住的飞蛾,依旧扑向能将它烧死的火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