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镜前。
谭岁往头发上抹护发精油，手插进头发丝里揉搓，直到吸收进去后，才从浴室出去。
一出去就听到手机叮叮叮的响个不听。她按开屏幕，都是一个群聊的消息，已经到了99+。
群聊名字叫：红娘聚集地。
谭岁：？？？
谭岁划开锁屏，主页自动跳到微信群聊界对面框，消息一条一条自动刷往下刷，根本看不清在聊什么。
突然谭岁捉住关键字眼：“程晨我知道”。
谭岁心一下就有了悸动。她想了想，试探性抬手发送了个问号。
岁美女：？
妍贵妃：帮你想办法追男人啊（奸笑）
晚爱妃：这事怎么不早说，我之前还有他QQ。
妍贵妃：她是最近才喜欢的。
晚爱妃：岁岁可以哦，刚喜欢不久就准备追了。
妍贵妃：可别说了，还是我开导她才准备追的，不然肯定一直暗恋。
岁美女：我也不至于这样吧……
妍贵妃：不用怀疑，你就是这样的。
岁美女：……
谭岁还想再说什么，萧妍一个电话就拨了过来。
谭岁轻叹了一声，知道这是安慰她来了。她按下接听键，把手机举到耳边，说：“喂。”
“嗨喽宝贝。”萧妍说。
谭岁说：“嗨喽。”
萧妍带着点讨好意味道：“宝贝没生气吧？”
谭岁：“没有。”
萧妍重复：“真的噢？”
“真的没有”谭岁有点想笑。
萧妍说：“那就好~明天带你近距离见他去。”
“啊？”谭岁忽然变得有点紧张，“你认识啊？”
萧妍说：“不是啊，顾媛她们不是认识嘛，我跟她们说了，她说带你找他去。”
砰砰砰。谭岁耳垂以肉眼可见的迅速红了起来。
“啊要不……”谭岁已经开始想退缩了，她不敢想象程晨看到自己的样子，或者不敢让他见到自己。
可是他那么耀眼，谭岁真的很想离他近一点。哪怕不曾被记住多久，只要有短暂回忆她也知足了。
谭岁让自己不要想太多，回答道：“好。”
萧妍笑道：“答应这么干脆，我还以为你又要犹豫呢。”
谭岁嘴角微微上扬，说：“嗯。”
第二天。
谭岁很早就醒了，这次她没有睡懒觉，而是挑选衣服。
谭岁在为数不多的衣柜里看了很久，最后勉强从中找出不显肥胖又保暖的外套。又涂了点唇釉增加气色。
一切完毕后，谭岁在镜子前照了很久，才下楼吃饭。
到学校后已经离上课不久了，她一进教室就把萧妍的作业抢了过来，拿出笔抄。
萧妍叹气，说她真是没救了。
昨天因为太激动，把作业这事给忘了。
……
一直到上午过去后顾媛也没说什么时候去找程晨，谭岁等待越久越害怕，忍不住去问了问她。
谭岁走到顾媛身边，说：“什么时候能去找他啊？”
顾媛听到声音转头看她，觉得有点好笑：“别着急啊，他没时间，下午带你去。”
谭岁应了一声：“好。”
顾媛见她这个反应，好奇心起来了，问她：“你真喜欢他啊？不过他也不渣，就谈过一个。”
谭岁说：“啊是吧，他是挺帅的。”
顾媛说：“你要真喜欢我也会帮你的，你也挺好看的。”
“啊好，”谭岁心思有点飘。
_
午休下课，谭岁还趴在桌子上睡觉，半点没听到下课铃声。
接着桌子突然被敲击了好几下。谭岁被吵醒，她慢悠悠的抬起头，看清是顾媛，她问道：“怎么了。”
顾媛拉起谭岁，说：“走啊，他现在有时间，去找他。”
谭岁没听清就已经被拉出了教室。直到来到高一13班门口，看见了距离不远的程晨，谭岁才彻底清醒过来，困倦一扫而空。
顾媛拉着她走向程晨。
谭岁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呆愣的跟着顾媛走。
程晨站在门口，旁边还有一个比他矮一截的男生，两个人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顾媛走上前说了一句什么，程晨走的远了一些。
顾媛说：“程晨。”
程晨说：“干嘛。”
顾媛继续说：“你过来啊。”
程晨突然走进了教室。
顾媛走到门口喊别人叫他出来，接着转头对谭岁说：“你等会啊。”
“好，好。”谭岁已经不知道做什么了，没想到可以近距离离他这么近。
如果没有头发的遮挡，一定能看到谭岁耳朵红成一片。
程晨朋友进教室和他说。
顾媛说：“快点出来啊，两个人见个面。”
谭岁听见后手心不停出汗，心中慌张，有些后悔来了。早知道叫萧妍跟我一起来的，那样我还不至于这么紧张。
等的有点久，就在谭岁放松警惕的时候，顾媛突然拉住谭岁过去，嘴上说着：“他出来了，让你们俩见个面。”
谭岁脑袋突然轰隆一声，本能的开始退缩，说：“我不想去了，我想走了。”
顾媛说：“怕什么啊，就见一面。”
谭岁尽力挣脱被抓住的手，余光撇见程晨被他朋友推像这边。
谭岁突然挣脱开，停了下来。程晨被推时腿拐了个方向，让自己撞在了谭岁前方不远处的门上，没有撞到她。
谭岁看到程晨在自己前面，心跳立马加速不停。
感觉到程晨要抬头看向这里，谭岁像被定住一样，想走都无法动弹，紧张又害怕他看见自己。隐约还能闻到他身上的柠檬清香。
这时时机刚刚好上课铃声响了，谭岁一下回神过来，什么都来不及思考，本能的听见铃声就拔腿往自己教室跑。
顾媛她们也安静了，说了几句后转身离开高一年级回教室。
谭岁跑进教室到位置上坐下，心跳还没放松下来，依旧震动厉害。
谭岁突然想起一件事，她转头叫住回座位的顾媛，说：“诶他看见我脸了吗？”
顾媛说：“你跑这么快他怎么看的见，他还近视眼。”
“……”
那就好，谭岁还没有准备好让程晨认识自己，也不敢这样做。
如果说出口便做不了朋友，谭岁一定会选择一直做朋友。
对程晨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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