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人歌》里有句诗这样写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在李璃和孟翊并未在一起的时候,她有时候会想到这句诗。
以前她在书里看到的时候,就觉得如果自己喜欢一个人,一定就要他知道,但真正喜欢一个男子时,她会怯弱,不敢将自己的小心思说出来,索性有孟翊主动,将她从胆怯中推出来。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两人坐在火堆旁烤鱼,李璃的秘制酱料涂抹后,香味四溢。
孟翊将手中烤好的整条鱼,递给了青璃。
青璃啊?这条鱼好大,我吃不完的。要不你分一点自己吃吧?你吃得比我多。
孟翊两条鱼都不小,那我分一点,要是你不够,还有一条鱼烤着的。
青璃够啦,肯定够啦。
孟翊多吃一点吧,不然一会饿了。
青璃唔……真够吃了,再说了,要是我饿了,你不给我找吃的吗?
她的眼睛一转一转的,偏着头笑看孟翊。
孟翊肯定会啊!璃儿不说,孟翊也会帮你找吃的堆着,不饿也可以当零嘴吃。
青璃你当我是小孩啊,还吃零嘴。
她娇羞一笑,嘟着小嘴,难得的小女儿作态。
孟翊看着也高兴,调侃了几句。
孟翊不是小孩就不能吃零嘴了吗?
孟翊以后我们的孩子出生后,我要告诉他们,一定要学好武功,保护好他们的娘亲。
孟翊他们还要宠着娘亲,娘亲想要什么都要准备好。
青璃哎呀!孟翊!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答应你要给你……
青璃给你生……孩子啊!
孟翊笑笑不反驳。
她本来恼怒的脸,看孟翊宠溺地看着她,她又不好意思起来,声音越来越低。
青璃别看我了,赶紧翻面,鱼要糊了。
孟翊赶紧翻面,不戳破她的话,小火烤着,鱼根本没糊。
两人默默地享受着午膳时光。
昨夜下了大雨,午后天晴,两人出山洞转悠,她深吸一口气,满满地都是青草的芳香,还有淡淡的花香。
崖下虽然危险,树深林密,还有沼泽,但风景很美,远处还有彩虹桥,真就是世外桃源。
如今他们困在崖下,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出去的路,也只能“既来之,则安之”。
孟翊知道自己的父亲向来聪明,懂得变通,那些图谋不轨的人,奸计没那么容易得逞。自己掉落悬崖,在他们看来,不过是死人一个,他再着急,还不如在崖下养好伤,能出去最好,不能出去也是天意。
夜里,青璃和孟翊坐在山洞洞口。
明月撒下清冷的余辉,整个崖底被盖上了一层透明的薄被。远处传来狼群的嚎叫,近处还有泉水叮咚叮咚的响声。
李璃偶尔会想,要是他们一辈子都待在崖下,会怎么样?她想想觉得有孟翊陪着她,似乎也不是不行。如果能出去了,只要孟翊不扔下她一个人离开,她自然会跟着他,不管去哪儿。
孟翊璃儿,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青璃什么事呀?
孟翊你先答应我。
青璃你先说嘛。
孟翊以后,遇到危险,你先保护好你自己。不要总想着‘舍生取义’,你的命也很珍贵。你应该爱自己胜过他人。
她一阵感动和惊讶,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青璃包括你和子女吗?
孟翊嗯,至少孟翊希望你爱自己胜过爱我,也胜过爱我们的孩子。
孟翊是自私的,如果有一天需要做出选择,他并不想李璃为了丈夫、孩子牺牲自己。
青璃那你呢?你能爱自己胜过爱我吗?
孟翊笑笑不说话,将她拥在自己胸膛上。山风静静地吹拂着,两人抬头望见星星,聊起了星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