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 I CELEBRATE U

赫敏从没走进过霍格莫德的成衣店，它们看起来是她消费不起的样子。

不过阿尔法德显然没有无所适从：“让我为你挑选一件感谢礼物。”说着，他揽住她的肩膀来到一排排裙子旁：“就当作我的圣诞礼物好了。”

赫敏没有矫情地拒绝，阿尔法德的眼光比她好多了：“第一场舞会，还是你指导小精灵给我修剪裙子。”

专心选衣服的阿尔法德懒懒一笑：“纯血家族每年举行的宴会没有上百也有几十，我见过的裙子也快上千了，真搞不懂哪有那么多社交废话要说。”

他把搭在手臂上的几条裙子递给她：“Surprise me.”

赫敏睨了他一眼，走进了更衣室。

两人都不知道，汤姆来到了店铺的橱窗外，他不能不看看赫敏私下里是怎么和布莱克相处的。

赫敏很快从试衣间出来了，这是一条深蓝色的吊带裙，行动间会有星星闪烁。她转了一圈，被淡淡的光芒围绕：“How do I look?”

“Fabulous.” 阿尔法德笑了，“但你可能得披个披肩，不然整个霍格沃茨的男孩都要盯着你的背了。”

赫敏连忙返回了试衣间，雪白的背一闪而过。

汤姆回神，这才发现还有几个男生也在橱窗旁盯着。真是防不胜防，他狠狠踹了其中一位的尊臀，他们便陷入争执，被店主出来赶走了。

终于清净了，汤姆理了理衣服，继续等待着赫敏的出现，刚才的麻烦让他错过了一条裙子。

赫敏走了出来，夺走了在场两位男孩的呼吸。

这是一条纯白的礼裙，灵感来自天鹅。两片模仿羽翅的布料包裹住了她的肩膀和上半身，形成一个深V，层层叠叠的裙摆装饰着轻纱和羽毛。

她粉扑扑的脸上洋溢着期待的笑容，看起来就像一位憧憬着爱情的新嫁娘。

两位男孩的漫不经心都消失了。汤姆不由自主地迎了上去，却发现被玻璃挡住了。该死的。

阿尔法德严肃了面容走上前去执起她的手。

“你美极了。”他注视着她的眼睛轻轻吻在她的手背。

店主适时地出现：“小先生真是好眼光，这条裙子参考了麻瓜婚纱的设计，本店还有配套的头纱哦。”

阿尔法德和赫敏都脸红了。

“好的，谢谢”和“不，谢谢”同时响起。赫敏瞪了阿尔法德一眼，他怎么可以开这样的玩笑。

阿尔法德笑了：“Come on, Jane.难道你不想气气汤姆吗？我可是想气一下沃尔布加的。虽然不知道她是否能认出这是婚纱。”

“加了头纱后再纯血的女巫也会知道的。”赫敏有些担心，“你就不怕你家……”

“简。”他打断了她，“我想看你穿这条裙子。”

他坚定的眼神止住了她的言语。

阿尔法德揽住她的腰，原来不知不觉他们已经靠得很近，他抬高她的手，示意她把另一只手臂放在他的肩膀。

店里响起了舒缓的音乐，他带着她轻轻旋转起来。

如果说和汤姆跳舞是完全被主导的感觉，那么和阿尔法德跳舞就像遇见一位骑士，他会照顾她的步伐，让她能够决定自己的节奏。

“其实我第一次遇见你就有好感了。”石破天惊，赫敏步伐一乱，被他适时托举，自然地顺了过去，“你看起来和其他女孩一样，但是你的眼睛出卖了你。”

他把赫敏放下，两人相拥着随音乐晃动：“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很有主意，如果有谁对你指手画脚，你一定会让他后悔。”

“后来的见闻也的确证明了我的猜想。”他低低地笑了，“你根本不在意别人的眼光还有那些狗屁的规矩。简，你就是我向往的样子。”

他突然低头耳语：“你心跳得好快。”赫敏想要挪开，却被他的手臂牢牢揽住，这会儿他倒是强势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知道你还没有忘记他。我不在意，但是，简……”

他看进她的眼里：“也许，真正喜欢一个人，是不会试图去改变她的。”

两人停了下来，他执起她的手再次吻了吻：“Jane, I will not try to change you. I celebrate you.”

在他温热的呼吸里，她的睫毛不住地颤抖。尽管她不发一言，但他知道他已经说进了她心里。

门口传来一阵高低各异的赞叹。两人回头才发现，同学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三把扫帚里出来了，都围堵在门口和橱窗看着他们。

赫敏羞愤地躲进了试衣间，留下阿尔法德面对问题轰炸。

汤姆在人群聚集过来的时候就离开了，他没有看到这场即兴舞蹈的后续，不过他已经看得够多了。事实上，more than enough。

赫敏并没有如他期待的那样和布莱克保持正常距离，她根本没有拒绝他的亲密接触。

在他夜不能寐，食不下咽的时候，她倒是左拥右抱，他的痛苦和坚贞似乎对她不值一提。

汤姆只感觉怒气堵在喉咙，不上不下。他无法责备她，只能责备自己，责备布莱克。

只有鲜血才能平息他的愤怒，索命咒终究太过温和，无法抵消暴虐的冲动。

他想到昨夜回去发现布莱克的东西都不见了，难道他在哪个教室或者密室住下了吗？难道是简帮助他找到了住处吗？

这个想法让他暴躁不已，她就这么不信任他？！

汤姆不愿意承认的是，简的怀疑的确是正确的，她深刻了解他不示人的性格暗面。她非得了解，却无法接受，他将自己剖开放在她面前，招来的却是她的嫌恶和抗拒。

汤姆深呼一口气，冰冷的空气让他冷静些许。其实他并不是没有收获。布莱克，很明显，和他同病相怜。他认得那个眼神，任何男士看到他看她的眼神都不会质疑其中的感情。

虽然他没有爱上她，但也快了。就让他尝一尝心被撕裂的感觉吧，她是最冷酷的女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