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人在楼梯间坐着,刚刚哈利他们的谈话,她多多少少是听见的,如果没有之前的那些事情,或许果断的做出决定,但……
“我还以为,你会躲我一辈子呢。”我瞥见唐克斯走了过来。“在失去爸爸的同时,还要失去一个堂姐。”
“早该好好聊聊的。”唐克斯局促不安的来到我的身边坐下。“伊莉娜……”
“事实上,我曾因你们而感到愤怒和怨恨。甚至曾对哈利和邓布利多教授——”
其实这也并不怪她,因为毕竟小天狼星布莱克是她的爸爸,是她最渴望见到的亲人。她甚至期盼着等一切都结束了,还了清白,好好的让他和外婆他们见一见,她计划了很多。而且明明答应过自己的……
“话说回来,要是我——也不会把自己永远的关在那里。要不然我也不会在你们把我的魔杖收走后——还要自己一个人去旅游。”伊莉娜仔细想来一脸的拒绝。
唐克斯在一旁看着她,心中说不上来的心疼。虽然二人是堂姐妹,但唐克斯经历此事后更像是个大人,像小天狼星一样的大人。
“你不是一个人。”唐克斯揽住伊莉娜的肩膀。“还有我这个堂姐……”
“还有——卢平教授,对吗?”伊莉娜忍不住笑了出来。“不能再明显了。”
唐克斯见她这么说吓得连忙把她推开,伊莉娜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笑意。还是这次回来她注意到了唐克斯和卢平教授之间微妙的变化。
“该走了,真的。”唐克斯慌乱的起身离开了。
我和韦斯莱夫妇在门口一起送他们离开。“你们确定不留下来吗?”
离开伊莉娜告别的拥抱后,唐克斯看向韦斯莱夫人。“不,我们该走了,月圆的第一个夜总是很难熬的”
而卢平却一直盯着远处,周围都是高高的芦苇,也就是这里有一片空地。阵阵冷风袭来,芦苇叶随风飘扬,似乎在这里面他嗅到了异样。
而就在这时,天空中划过一道火焰将这里包围了起来,大家一脸惊恐的看着周围。熊熊烈火燃烧的同时,一团黑烟出现在他们不远处,一时间大家立马亮出魔杖,警惕起来。
大家看清来人,正是那疯狂的杀人凶手,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
“贝拉特里克斯!”伊莉娜立刻甩开了唐克斯的手,立马追了出去。
“不!”唐克斯大喊的追上去。“回来,伊莉娜……”
可唐克斯以及卢平最终还是没有追上去,因为在伊莉娜越过熊熊烈火后,那火将唯一的出口给围了上去,他们无奈只能先阻止大火。而这时又一道身影毫无思考的越了出去。
“哈利!”韦斯莱先生道。
卢平这才知道刚才那人是哈利。原来哈利在楼梯间从窗户将刚才的一切看在眼里,当他看清是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后,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伊莉娜,可自己还是来晚了一步。虽然自己也难以压制心中的仇恨。
伊莉娜奋力的追去,四处除了比人形还高的芦苇意外,就是贝拉特里克斯的声音。
“我杀了小天狼星·布莱克!”贝拉特里克斯疯狂的大笑起来。“杀了你的爸爸!我杀了他。小布莱克,来抓我啊!”
伊莉娜此时心中只有仇恨,一直随着声音的地方追去,后面的哈利自然也听见了贝拉特里克斯的声音。
终于伊莉娜跑到了一片池塘中心,她警惕的看着周围,四周都是芦苇,她根本看不清四周,而四处除了风声就是她急促的呼吸声,顿时这样的环境又将她包围起来。伊莉娜这才注意到眼下这样的环境,如果食死徒出现对她施展‘不可饶恕咒’,她毫无还手之力。
突然她察觉后面又动静,立马将魔杖立于身前,身子不由得害怕颤抖,脚步颤巍巍的向后退,因为她看清楚了那人,芬里尔·格雷伯克,狼人。而今天又是月圆。
芬里尔·格雷伯克一步步向她走来,他就如同看着美味可口的美食般盯着她。而伊莉娜因为害怕一时间都忘了她是个巫师,但就算如此,应该也不是她能对付的了的。
突如其来的力气将她拉倒了身后。“昏昏倒地!”
哈利的到来让她不再那么害怕。而芬里尔·格雷伯克早已经化成黑烟在他们四周来回飘荡。他们二人背靠背的警惕起来,他们也只能漫无目的的向着四周挥动着魔杖。随后卢平和唐克斯也终于找到他们。见此情况芦苇中的敌人也不再擅自行动,他们便将目标放到了韦斯莱夫人的方向,见他们去的方向,众人立马赶了回去。只见熊熊大火将陋居燃烧起来,但万幸的是韦斯莱夫人等人并没有危险。
突发情况以至于我们必须提前回到霍格沃茨,魔法部因此安排了这个一次性的飞路网连接,好让学生能快速安全地返校。
“晚上好,波特。别把地毯弄上太多的灰。”
“没有,教授。”
哈利戴正眼镜,抹平头发,罗恩也旋转着出现了。女孩儿们也到了之后,三四人一起走出麦格教授的办公室,朝格兰芬多塔楼走去。哈利望了望走廊窗户外面,太阳已经落到地平线上,场地上的积雪比陋居花园里还要深。远处可以看到海格在他的小屋前喂巴克比克。
“一文不值。”罗恩走到胖夫人跟前,自信地说。胖夫人看上去比平时更加苍白,听到他的大嗓门后畏缩了一下。
“不对。”她说。
“什么,‘不对’?”
“换口令了。请不要嚷嚷。”
“可是我们离校了,怎么知道——”
“哈利!伊莉娜!”
赫敏朝他们奔了过来,脸红通通的,穿着斗篷,戴着帽子和手套。
“我两小时前回来的。刚才去看了海格和巴克——我是说蔫翼。”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们圣诞节过得好吗?”
“嗯,”罗恩马上说,“事儿挺多的,鲁弗斯·斯克林杰——”
“哈利,我有个东西要给你,”赫敏没看罗恩,好像一点儿也没有听到他说话,“哦,等等——口令,戒酒。”
“正确。”胖夫人有气无力地说,旋开身体,露出了肖像洞口。
“她怎么了?”伊莉娜还是从来没见过胖夫人这样过。
“显然是圣诞节玩得太疯了。”赫敏翻了翻眼睛,带头走进了拥挤的公共休息室,“她跟她的朋友维奥莱特把魔咒课教室走廊旁那幅画着几个醉修士的图里的酒全喝光了。总之...”
她在口袋里掏了一会儿,抽出两样东西,一份报纸,一卷有邓布利多笔迹的羊皮纸。
“看看这个。”赫敏展开报纸那上面赫然写着‘魔法官员连续失踪’的标题。“他们袭击很容易,你们俩个简直是走运,他们显然是故意的……”
“那你告诉我该怎么办?杀害爸爸的凶手就在眼前,而我无动于衷?”伊莉娜烦躁的打断赫敏的话,临走前唐克斯和卢平教授已经不知道劝告她多少遍了。
她坦言,那一晚,她的确欠考虑,尽管明知道前方危机四伏,却依然不顾一切地勇往直前。或许,她并未深思熟虑,只是在那一刻,伊莉娜的眼中只充满了对仇恨的渴望,以至于让她失去了理智。
“对不起……”
赫敏这才意识到她不应该这么说的,她知道小天狼星的离开对于伊莉娜和哈利来说是无法接受的,她有点关心则乱了。
“那是什么?”哈利缓解气氛的提起赫敏手里的另一份东西。
哈利立刻展开它,发现他接下来跟邓布利多上课的时间就在明天晚上,“我有好多事要告诉他——我们坐下来吧——”
就在这时,他们忽然听见了一声响亮的尖叫:“罗一罗!”拉文德不知从哪儿冲了出来,扑进了罗恩的怀里。旁边有几个人哧哧地笑着。赫敏银铃般地笑了一声,说道:“那边有张桌子.…….过去吗,金妮?”
“不,谢谢,我说好要去见迪安的。”金妮说。
罗恩和拉文德纠缠在一种直立式摔跤中,哈利就带着伊莉娜和赫敏走到了那张空桌子前。
“你圣诞节过得怎么样?”
“哦,挺好的,”她耸了耸肩膀,“没什么特别的,罗—罗家呢?”
哈利说,“喂,赫敏,你就不能——?”
“不能,”她坚决地说,“所以问都别问。”
赫敏实在是坐不下去,起身就往楼梯走去,眼不见为净,丢下哈利和伊莉娜两人面面相觑,说实话他们也受不了旁边那俩。
第二天早上新学期开始,六年级学生得到一个惊喜:公共休息室的布告栏上前一天晚上钉出了一张大告示。
幻影显形课
如果你已年满十七岁或到八月三十一日年满十七岁,便可参加由魔法部幻影显形教员教授,为期十二周的幻影显形课程。
愿意参加者请在下面签名。
学费:十二加隆。
伊莉娜拿着羽毛笔签下自己的名字后,还不忘同赫敏小声的吐槽一下。“第一次幻影显形的经历可真够糟糕的。”
跟在姑娘们后面的哈利自然听见了伊莉娜的话说实话他也是同样的感觉。
罗恩刚拿出羽毛笔要在赫敏后面签名,拉文德悄悄走到他身后,用手蒙住了他的眼睛,嗲声嗲气地说:“猜猜是谁,罗—罗?”
哈利转身看到赫敏高傲地拉着伊莉娜走开了,也跟着追了上去,他也不想留在罗恩和拉文德旁边。但令他惊讶的是,罗恩在刚过肖像洞口不远处就追上了他们,耳朵通红,好像不大高兴。赫敏一句话没说,拉着伊莉娜加快脚步离开了。
“这个——幻影显形,”罗恩的语气明显告诉哈利不可提刚才的事情,“应该挺好玩的吧?”
“不知道,”哈利说,“也许自己做会好一点儿,邓布利多带我的那次可不大舒服。”
“我忘了你已经做过......我最好一次通过,”罗恩说,显得有点儿担心,“弗雷德和乔治都通过了。”
“但查理没通过,是吧?”
“是,可查理比我块头大,”罗恩伸长双臂,好像大猩猩那样,“所以弗雷德和乔治没有围绕着这事多唠叨.…..至少没当着他的面.....”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参加考试?”
“一满十七岁,我是三月!”
“噢,可你没法在这儿幻影显形,在这城堡里……”
“这不要紧,对不对?人人都知道我会幻影显形,如果我想的话。”
罗恩不是唯一一个为能学习幻影显形而兴奋的人。那一整天都有人在议论要开的这门课程,非常向往能够随意地消失和显形。
“多带劲啊,要是能——”西莫打了个响指代表消失,“我表哥菲戈故意用这招来气我,等我学会了……他就别想有一刻安生..”
他沉浸在憧憬中,魔杖挥得劲太足了点儿,把那天魔咒课作业要变的一股清泉变成了一道水龙,射到天花板上反弹下来,正打在弗立维教授的脸上。
“哈利幻影显形过,”在弗立维教授挥动魔杖把自己弄干,并责罚西莫抄写句子“我是个巫师,不是乱挥棍子的狒狒”之后,罗恩对有点儿羞惭的西莫说,“邓——呃——有人带他,随从显形过,知道吧。”
“哇!”西莫小声叫道,他、迪安和纳威把脑袋凑在一起,都想听听幻影显形是什么感觉。这一天里,哈利都被要他讲述幻影显形的六年级学生包围着。当他说那感觉很不舒服时,他们都面露敬畏而不是失去兴趣。
伊莉娜看着被团团包围住的哈利也无能为力,瞧了眼赫敏,“你真的不打算和罗恩说话了?”
她跟哈利俩人加在中间真的挺累的。
“不打算。”赫敏挥动着手里的魔杖。“永远都不!”
伊莉娜看着那原本还是清泉立马因为赫敏情绪波动变成翻动的喷泉,立马识趣的闭上了嘴。
邓布利多办公室的灯亮着,历任校长的肖像在像框里轻轻打着鼾。冥想盆又摆在了桌上,邓布利多双手扶着盆沿,右手仍是焦黑色,似乎一点没有好转。哈利第一百次地纳闷是什么造成了这么明显的损伤,但他没有问。邓布利多说过他以后会知道的,况且他还有另一件事要说。但还没等哈利提起斯内普和马尔福,邓布利多就先开口了。
“我听说你圣诞节见过魔法部长?”
“是,他对我不大满意。”
“是啊,”邓布利多叹道,“他对我也不大满意。我们尽量不要因痛苦而消沉,哈利,继续奋斗。”哈利笑了。
“他要我告诉巫师界说魔法部干得很出色。”邓布利多笑了起来。
“这原是福吉的主意。他在任的最后那些天,拼命要保住职位,曾经想要见你,希望你能支持他——”
“在福吉去年干了那一切之后?”哈利愤怒地问,“在乌姆里奇之后?”
“我告诉福吉不可能,但他离职后这个主意并没有死。斯克林杰被任命几小时后我们见了一面,他要求我安排和你面谈——”
“你们就为这个发生了争执?”哈利脱口而出,“《预言家日报》上登了。”
“《预言家日报》的确偶尔会报道一些真相,”邓布利多说,“虽然可能是无意的。对,我们就是为此发生了争执。看来鲁弗斯终于还是设法堵到了你。”
“他指责我‘彻头彻尾是邓布利多的人’。”
“他真无礼。”
“我说我是的。”
邓布利多张嘴想说话,但又闭上了。在哈利身后,凤凰福克斯发出一声轻柔、悦耳的低鸣。
哈利突然发现邓布利多那双明亮的蓝眼睛有些湿润,他大为窘迫,忙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但邓布利多说话时,声音却相当平静。
“我很感动,哈利。”
“斯克林杰想知道你不在霍格沃茨的时候会去哪儿。”哈利仍然盯着膝盖。
“是啊,他很爱打听这个。”邓布利多的声音愉快起来,哈利感到可以抬头了。“他甚至企图盯我的梢,真是有趣。他派德力士跟踪我,这可不大好,我已经被迫对德力士用过毒咒,非常遗憾地又用了一次。”
“所以他们还不知道你去哪儿?”哈利问,希望就这个他很好奇的问题获得更多信息,但邓布利多只是从半月形的眼镜片上方望着他笑了笑。
“是啊,他们不知道,现在告诉你也还为时过早。现在,我建议我们继续上课,除非有别的事—?”
“有,先生,”哈利说,“是关于马尔福和斯内普的。”
“斯内普教授,哈利。”
“是的,先生。我听到他们在斯拉格霍恩教授的晚会上…...嗯,实际上我跟踪了他们……”
邓布利多不动声色地听着。哈利讲完后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谢谢你告诉我,哈利,但我建议你别把它放在心上。我认为这不是很重要。”
“不是很重要?”哈利不相信地说,“教授,你理解——?”
“是的,哈利,感谢上天赐予我非凡的智力,我理解你对我讲的一切。”邓布利多有点尖锐地说,“我想你甚至可以相信我比你更理解。我很高兴你能告诉我,但让我向你保证,你没有说到令我不安的事情。”
哈利坐在那儿瞪着邓布利多,心里像开了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邓布利多真的授意过斯内普去探明马尔福的动向,他已从斯内普口中听过哈利所说的情况?还是他实际上很担忧,只是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那么,先生,”哈利用他希望是礼貌、平静的声音说,“你还是信任——”
“我已经够宽容地回答了这个问题,”邓布利多说,但语气不再宽容,“我的回答没有变。”
“我想也没有。”一个讥讽的声音说。菲尼亚斯·奈杰勒斯显然只是假装睡着了。邓布利多没有理他。
“现在,哈利,我必须坚持继续上课了。今晚我有更重要的事要跟你讨论。”
邓布利多站了起来,哈利看到他又拿着一个小水晶瓶,里面盛满了打着旋的珍珠色的回忆。
“我能收集到这个非常幸运。”他一边说一边把那亮晶晶的东西倒进了冥想盆,“等我们经历了之后,你就会理解了。可以了吗?”
哈利走近石盆,顺从地俯下身子,将面孔浸入了回忆中。他又体验到那种熟悉的在虚空中坠落的感觉。
他落在一个人面前,他立刻认了出来。这是年轻得多的霍拉斯·斯拉格霍恩,哈利习惯了他的秃顶,看到斯拉格霍恩一头浓密光泽的黄色头发,觉得不大舒服,就好像他在头上盖了茅草,虽然头顶已有一块亮亮的、金加隆那么大的秃斑。他的胡子没有现在多,是姜黄色的,身体也不像哈利认识的斯拉格霍恩那样滚圆,不过那绣花马甲的金纽扣已经绷得相当紧了。他一双小脚搁在一个天鹅绒的大坐垫上,半躺在一把舒适的带翼扶手椅上,手里握着一小杯葡萄酒,另一只手在一盒菠萝蜜饯里挑拣着。
邓布利多出现在身边,哈利环顾着四周,发现他们站在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里。六七个男孩围坐在斯拉格霍恩旁边,都是十五六岁,椅子都比他的硬或矮。哈利立刻认出了里德尔。他面孔最英俊,也是看上去最放松的一个,右手漫不经心地搭在椅子扶手上。哈利心中一震,看到他戴着马沃罗的黑宝石戒指,这么说这时他已经杀了他的父亲。
“先生,梅乐思教授要退休了吗?”里德尔问。
“汤姆,汤姆,我知道也不能告诉你。”斯拉格霍恩责备地对他摇晃着一根粘满糖霜的手指,但又眨眨眼睛使这效果略微受到了破坏,“我不得不说,我想知道你的消息是从哪儿得来的,孩子,你比一半的教员知道得都多。”
里德尔微微一笑,其他男孩也笑了起来,向他投去钦佩的目光。
“你这个鬼灵精,能知道不该知道的事,又会小心讨好重要的人——顺便谢谢你的菠萝,你猜中了,这是我最喜欢的——”
几个男孩窃笑时,一件怪事发生了。整个房间突然被白色的浓雾笼罩着,哈利只能看到身边邓布利多的脸。斯拉格霍恩的声音在屋里响起,响亮得很不自然:“——你会犯错误的,孩子,记住我的话。”
雾散了,跟来的时候一样突然,但是没人提到它,从他们脸上也看不出刚刚发生过什么异常的事情。哈利困惑地环顾着四周,斯拉格霍恩书桌上的金色小钟敲响了十一点。
“老天,已经到时间了?”斯拉格霍恩说,“该走啦,孩子们,不然我们就麻烦了。莱斯特兰奇,明天交论文,不然就关禁闭。你也一样,埃弗里。”
斯拉格霍恩从椅子上爬了起来,把空杯子拿到桌前,男孩们鱼贯而出。但里德尔落在后面。哈利看得出他在故意磨蹭,希望单独跟斯拉格霍恩留在屋里。
“快点儿,汤姆,”斯拉格霍恩转身发现他还在,说道,“你不想被人抓到你熄灯时间还在外面吧,你是级长...”
“先生,我想问您一点事儿。”
“那就快问,孩子,快问……”
“先生,我想问您知不知道....魂器。”
又来了:屋里浓雾弥漫,哈利既看不见斯拉格霍恩也看不见里德尔了,只有邓布利多在他身边安详地微笑着。然后斯拉格霍恩的声音再次洪亮地响起,跟刚才一样。
“我对魂器一无所知,即使知道也不会告诉你!马上出去,不要让我再听到你提这个!”
“嗯,就这样,”邓布利多在哈利旁边平静地说,“该走了。”
哈利双脚离开了地面,几秒钟后落回到邓布利多书桌前的地毯上。
“就这些?”哈利茫然地问道。
邓布利多说过这是最重要的记忆,可他看不出重要在哪里。当然,那突如其来的白雾,并且似乎没人注意到它,是很奇怪,但除此之外好像没发生什么,只是里德尔问了一个问题,没得到回答。
“你可能注意到了,”邓布利多坐回了桌子后面,说道,“这段记忆被篡改过了。”
“篡改过?”哈利重复道,也坐了下来。
“当然,”邓布利多说,“斯拉格霍恩教授篡改了他自己的记忆。”
“可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呢?”
“因为,我想,他对这段记忆感到羞愧,所以就把它篡改了,使自己体面一些,抹去了他不想让我看到的部分。你也看到了,篡改得很拙劣,这倒是好事,说明真实的记忆还在底下。”
“所以,我第一次要给你布置作业了,哈利。你要设法使斯拉格霍恩教授暴露出真实的记忆,这无疑将是我们最关键的资料。”
哈利瞪圆了眼望着他。“可是,先生,”他说,尽量保持着语气的恭敬,“您不需要我——您可以用摄神取念......或吐真剂.....”
“斯拉格霍恩教授是个非常有能耐的巫师,会防到这两招的。他大脑封闭的功夫比可怜的莫芬高多了。自从我逼他交给我这个失真的记忆之后,他不随身带着吐真剂的解药才怪呢。”
“我想,企图强行从斯拉格霍恩教授那儿获取真相是愚蠢的,弊大于利。我不希望他离开霍格沃茨。不过,他像我们大家一样有自己的弱点,我相信你是能够突破他的防线的人。拿到真实的记忆非常重要,哈利.…..具体有多重要,只有在看了真东西之后才知道。所以,祝你好运.....晚安。”
哈利虽然对自己突然被打发走有些吃惊,但还是马上站了起来。
“晚安,先生。”
带上书房的门时,他清楚地听到菲尼亚斯·奈杰勒斯说:“我看不出那男孩怎么能比你更合适,邓布利多。”
“我也不指望你能看出来,菲尼亚斯。”邓布利多答道。福克斯又发出一声悦耳的低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