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着白雪,一路上回去齐时鸢都紧靠着窗口,她冷静下来后侧过头细细打量了这个男人。
他早已褪去少年青涩张狂的模样,却还是那般嚣张,唯独在不说话的时候显得比较安静特别。
齐时鸢深深地吸了口气,手抵在嘴角处,其实她还是在发抖的。
她想把朴灿烈拉起来质问他周未裕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质问他是不是真的出轨了,在他们又一年初雪的日子里,齐时鸢此刻第一次感受到刺骨的冷。
还未来得及多想。
司机一个急刹车让齐时鸢惯性地往前倾斜,额头狠狠地撞在前座椅上发出“砰”的沉闷声。
“姑娘你没事吧?!”
齐时鸢脑子疼了几秒钟后,闭着眼摇了摇头。
齐时鸢“还好,发生什么了?”
司机见齐时鸢没有事情后,怒火开始从心中烧了起来,他拉开车门后用力的关上。
车外传来了争吵,不过,应该是司机大叔单方面的争吵。
张艺兴“真不是故意的。”
“给我车门都撞凹了!我跟你无冤无仇当然不是故意的了!我还有客人要送!我真是倒霉!”
对方车主似乎是没有那么多闲工夫和司机争吵太多,从包里掏出了一张卡就递给了司机。
隐隐约约地,齐时鸢听见了他说:卡里有五万,拿去修车和今晚的补偿。
齐时鸢“......”
那她怎么办?!
“那我的客人怎么办?我们不能把客人丢下吧!”
此刻,副驾驶的车窗缓缓摇下,男人带着白色口罩轻飘飘地看了一眼。
边伯贤“客人在哪。”
边伯贤“我们送。”
司机大叔一看两件事情都得到解决,也松了一口气,在齐时鸢下车的时候还嘱咐她要先把这辆奥迪R7的车牌先拍下来发给好友再上车。
刚刚她一直在后座,没发觉这个车主有些眼熟。
反倒是张艺兴见到她的那一刻就懵了。
张艺兴“齐时鸢?”
张艺兴“怎么是你。”
齐时鸢只是印象中模模糊糊地记得在哪里见过这张令人难以忘怀的脸,在脑子里搜刮了一遍这个人的名字,张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齐时鸢“嗯...抱歉,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张艺兴“......”
边伯贤“你一个人吗?下着雪,上车说。”
齐时鸢这才记起来车后座还有个喝醉了的朴灿烈,她让张艺兴搭了把手,把人塞进了车子里。
刚刚在路上耽搁了十分钟时间,在冷风中早就吹得瑟瑟发抖,此刻车内正开着暖气,热流包裹着全身,使得齐时鸢身心都放松了下来。
副驾驶座上的男人带着口罩,帽檐压得很低,完全看不出来他长得怎么样。
齐时鸢只知道他声音很好听。
张艺兴“你男朋友?”
张艺兴瞄了一眼后视镜,语气漫不经心地问。
齐时鸢点点头。
齐时鸢“是。”
现在还是,或许到了明天。
就是前男友了。
齐时鸢“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副驾驶座的男人轻笑了一下。
齐时鸢觉得他有点莫名其妙。
张艺兴笑得比他更夸张一些,但还是好心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张艺兴“当年旭高高三学神齐时鸢当众表白的事迹我们可是都听说了。”
张艺兴“你说你怎么想的啊?怎么不偷偷来,我记得是写了检讨请家长了吧?”
齐时鸢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她缩了缩脖子,尴尬地不知所措。
被昔日的同学记住,全靠这种“光辉历史”了,当年不懂事,朴灿烈喜欢张扬的女孩子,那她就变成张扬的样子。
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他表白。
后来这件事情愈演愈烈,传到了教导主任和校长的耳朵里,朴灿烈家境优越,在加上父亲有投资旭高的一栋教学楼,所以朴灿烈并没有得到什么惩罚。
唯独她,写了三千字的检讨,还被请了家长批评教育,班主任惜才,跟几位领导说得嘴巴都磨破了才没受到处分。
齐时鸢“其实也不用专门记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