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温衿绪头痛难耐,便先行离去,恰巧就在门口遇见了沈宴江。
“沈侦探。”
沈宴江微笑点头,“这位小姐是……?”
“温衿绪。”
“原来是虞城的新晋作家。”
“嗯。”温衿绪应道。
沈宴江盯着温衿绪微微分开的鞋尖,问道:
“温小姐以前是歌姬吗?”
“什么?”
温衿绪猛地抬眼,又低下头,平静了内心,回应道:“沈侦探,我并未作过歌姬,一直从事写作,怎么这么问?”
“也没什么,只是听你说话,仿若夜莺歌唱,源远流长,才有如此想法。”
温衿绪松了口气。
“这样啊,原来我的声音如此动听?”
“是如此。”
**
拦了辆黄包车,温衿绪回到了萤泉公馆。
“温小姐回来了。”萤泉公馆的华管家站在公馆门口。
“华管家,有要事?”
“您姐姐让我捎封信您。”华管家回答。
“我姐姐?”
温衿绪略微惊讶,毕竟从三月前的见面后,俩人就没什么照面了。
华管家压了压眼镜,递给了温衿绪一封牛皮纸包裹着的信封。
温衿绪道了谢,便径自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欧式大圆床,玻璃灯,古铜像,欧式古典风格的设计,在这间屋子里体现的淋漓尽致。
温衿绪拆开了信封,将信纸抽出。
怎么一个字也没有?温衿绪望着空白的信纸发愣。
稍过片刻,温衿绪快步走到舆洗室端了一盆水,点燃了火柴将纸一烧,迅速扔进水中。
果然,纸上浮现了几个字。
“明日午时到旧舒馆茶言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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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华街西街,温衿绪又把自己裹进大衣,走进了旧舒馆。
走过一次,温衿绪轻车熟路地找到了茶言居室,看了眼表,十一点五十八。
“进来吧。”里头传出声音。
温衿绪打开门,有些吃惊,她怎么知道自己来了。
似是看穿了温衿绪的疑问,屋主解释道:
“你一来,就有人通知我了。”
……
“您找我,是有事相告?”
“嗯…”屋主停顿了一下。
“你知道沈宴江吗?”
“沈宴江,关他什么事?”
温衿绪脑海中浮现了沈宴江那张冷峻的脸。
“看来你是知道了,听着,沈宴江现在在调查“虞城歌姬自杀案”,他已经有些怀疑你了。”
“什么!”
温衿绪想起昨夜沈宴江问的问题,“你以前是歌姬?”
不知是害怕,还是冻的,温衿绪止不住抖了抖身子。
“你离他远点。”
温衿绪有些慌神,片刻后才回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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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钟,温衿绪离开了旧舒馆。
落华街西街十字路口,一个高大的身影伫立,仔细一看,正是沈侦探沈宴江。
温衿绪未戴面纱,待看见沈宴江后,只能将宽大的西洋帽往下按了按朝人群中走去。
“温小姐急急忙忙的是要去哪儿?”
温衿绪慌张回头,只见沈宴江正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沈侦探。”
“要不找个地方好好聊聊,这儿怪拥挤。”沈宴江看看四周。
温衿绪本想拒绝,却又怕沈宴江怀疑,只好答应。
蒙西书店。
此时正值冬日,店内的热气却十分温暖。
“坐吧,不必拘谨。”
“谢谢。”
沈宴江叫来服务生要了两杯水,那样子娴熟,想来是常客吧。
“温小姐知道我叫你来的原因吗?”
温衿绪佯装不知,摇了摇头。
“温小姐应该知道,我在调查罗家鼎雁楼的“虞城歌姬自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