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嫋嫋趴在窗口上探头探脑,程母见了摇摇头,这孩子从小活泼,又是她与将军唯一的一个女儿,被宠大的,在外还好,在家那是一个不知礼数,一会儿拆了西面的杂屋,一会儿又砍了那桃树枝说要给阿母做发簪,这发簪是做好了,还做了不止一个,这不,想着送霍家叔母一支,以表谢意
“阿母,阿母,那里有糖葫芦,嫋嫋饿了”程少商将手中的馕饼塞进衣襟里,转过头向程母撒娇,这场面谁受的住,只好叫符登停了马车,买了两串回来。
糖葫芦落到嫋嫋手中后,只见她将一串打开吃了个干净,另一串好生放在旁边,程母以为她是打算回程时再吃,便也没多问
直到马车稳稳的停在霍府前,待下了马车,程母又给嫋嫋强调,见到霍夫人然后行礼,切不可像在家中似的放肆
嫋嫋也认真听着,程母丝毫未察觉到她将糖葫芦藏于衣袖中带入霍府
“曲陵侯府萧元漪/程少商见过霍夫人”端端正正行了个礼,霍夫人忍不住向前“元漪阿姊这是做甚,你我自少时便姐妹相称,何必做这些礼数”
程少商这才明白了,阿母这哪是道谢啊,分明是借着道谢的由头与自己的好姊妹见面,之前是听闻阿母有个好姊妹,但没想到竟然是霍侯夫人。
“嫋嫋,你要送霍叔母的礼物呢,快给霍夫人瞧瞧”程母提醒着走神的嫋嫋,程少商反应过来,走到霍夫人面前,拿出了自己所做的发簪“霍叔母,这可是嫋嫋亲自砍木,雕刻所做的,当时砍了那颗桃树的树枝,阿父还差点让我抄书呢”
霍侯夫人看着在小女娘乖巧的样子,又想起那日她在裕昌郡主春日宴上为武将出风头的模样,甚是欣喜“你阿父为何会让你抄书”
嫋嫋不好意思的笑笑,“因为阿父说,那棵桃树是他与阿母在成婚是所种,意义重大,所以不能砍,若不是嫋嫋说是为了给阿母做发簪,那抄书定是跑不了了”
萧元漪看着自己的女儿,对霍侯夫人说“这孩子,除了温书习字,什么事都可以做,我和她阿父也不勉强她,只让她做她喜爱之事,我的女儿,健康快乐就够了”
霍侯夫人点点头,亦表示赞同,这孩子看着活泼伶俐,很是讨人喜欢
“阿母,我又将阿父的靶子射劈了……”霍无伤刚走进堂屋,便看见程家女眷在此“子晟冒昧,请夫人和女公子见谅”
“阿狰啊,这是程叔父的夫人和女儿,程夫人是阿母年轻时的手帕交,好不容易再次相见,快来见过程叔母”
“见过程叔母,见过程家妹妹”
“你就是那天那个霍将军,谢谢你为我开解,嫋嫋不知你喜欢何物,便送你一串我刚刚买的糖葫芦吧”
程少商这人就是谁对她好她就掏出全部真心来对他
萧元漪刚想阻止嫋嫋,霍夫人拉住她,示意她不必担心
霍无伤心头一颤,看着眼前女孩真挚的笑容,里面不掺杂任何情愫,眼神十分干净,想起那天她满身是刺的维护自家姊妹,想来也是一个重情之人
“你叫嫋嫋?”
“嫋嫋是我的小字,我叫程少商,取意琴弦,少商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