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白皙的小脸清秀漂亮,一双杏眼湿漉漉的,听到巽风的声音,天真地回了声:“怎么啦?”
就说话间,巽风的左手已经覆在了海棠的脸颊上。
海棠没意识到他在做什么,垂眼去看他的手,就在脸偏下去时,巽风脑袋凑近了些。
在她脸颊上轻轻地烙了一个吻。
海棠一怔,转过脸看向了他,却撞上温柔似水的眼眸。
瞬间,海棠白皙的脸庞晕满了绯红,反映过了眼前人的行为,被吓得连忙要后退。
可刚动,腰间被一只温热的手掌牵制住。
轻轻一带,她便倒向了巽风怀里。
“清容,”巽风微微低头,低沉地轻笑着:“我不是弟弟。”
海棠感受到了温热的呼吸,连忙双手抵住他的胸口,不要他再靠近自己。
可巽风腰间的力道大,连本来捧着她脸颊的手也慢慢移到了后脑勺,紧紧地禁锢住她。
海棠是蒙的,但她也意识到眼前一身黑衣,个子高大的弟弟是个大男人……
海棠杏眼眨了眨,似乎哄着巽风:“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可巽风避开了她的话,腰身微微弯下,就在两人鼻尖触碰时,他眼里笑意很浓,低哑着声音:“清容,我叫巽风。”
海棠曾问他名字时,巽风没有回答,可现在她想让她叫自己的名字。
海棠抓住他的手一愣,突然和自己说这个做什么?
可海棠一分神,巽风便吻了下来……这次是亲在了她的唇上。
但他只是轻轻地亲了一下,带些难以言说的暧昧和温柔,默默注视着海棠的脸庞。
手掌重新覆在她的脸上,细长的手指慢慢摩挲着她白皙娇嫩的皮肤,像是在精心呵护失而复得的珍宝。
海棠只觉得耳朵发烫,不敢用眼睛与他对视,因为巽风在月光下有些倦色的容颜漏出安静温柔。
他们离得近,甚至都能感受到彼此滚烫的呼吸。
什么罪恶的人啊?大抵不过是巽风想把她永远禁锢在自己身边。
她只是自己的清容。
*
深夜寂静,尊域的东山头上,山花开满整个峰顶,在月色下花朵带着露珠,闪闪发亮,显得山头都有了活力。
巽风双腿盘坐在草地上,单手撑着下
深夜寂静,尊域的东山头上,山花开满整个峰顶,在月色下花朵带着露珠,闪闪发亮,显得山头都有了活力。
巽风双腿盘坐在草地上,单手撑着下巴,面带笑意,双眼毫不避讳看着前方气鼓鼓的女孩。
海棠不知在哪折下一条木枝,上面还带着几片绿叶,小脸憋红,指着坐在地上的巽风怒气冲冲道:“你瞧瞧,又不是你这些花能坏了吗?”
就刚刚被巽风突然轻薄,海棠不知哪来的怨气直直扯掉了好几朵鲜花,然后又愤愤不平把这些掉落的花枝和落叶全插在巽风发间。
而作为始作俑者的巽风,没有任何怨言地坐在地上,任由海棠盘他的造型。
所以巽风本戴着发冠的头顶变成了各色鲜花和绿叶,甚至插得毫无规律和美感,活脱脱像个鸡窝。
但巽风眼皮子都不眨一下,目光一直在海棠身上,连同自己笑容都没放松过。
海棠拿着木条,一副正义凛然教育的口吻:“亏你还叫巽风,却一点清明之意都没有,怎的竟做些不是正人君子之事!”
巽风挑了挑眉,见她难道聪明一次,调笑道:“你还知道名字的含义?”
海棠自是看出他的笑意,不想搭理他,只懒懒回了句:“我好歹是上仙,卜卦也是轻而易举的。”
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瞪了一眼在地上的某人:“再者,往日我们百花园最忌讳起东南风,我就一颗海棠树哪受得了?”
“嗯。”巽风语调低低的附和了一声,眸底溢满柔情,看着上一刻还在责备自己,现在自己扯远话题的女孩。
不免觉得,她这副自己傻呼呼的却不自知的样子有些可爱。
海棠是真的没有意识到自己话题跑远了,把手里木条随手往花丛里一丢,见旁边有块光洁的大石头,就边念叨着边落座。
“眼见着天越来越热了,应该是不会有东南风……嗯?”
巽风不知何时过来的,一把拉回了她,海棠就直直又撞到了他身上。
只扶着她的胳膊,低声道:“夜深了,都是露水。”
他声音极低,却刚好能让海棠听到。
海棠这才回头一看,那块大石头在月光下反射出微微的水色,难怪表面那么光亮。
不过海棠反应过来刚刚巽风一直坐在草地上,细长的眉毛皱起,正要询问,巽风就已经开口。
“我刚刚已经使了法术,坐的那里没有露水。”
见他面色平静不像撒谎,海棠更加羞愧了,自己怎么就没注意到这些,幸好他自己细心,不然夜深露重的他衣服早就湿了。
就在海棠自愧间,巽风施法把石头上水色都弄干了,轻轻扶着她的胳膊就让其坐下。
海棠红着耳朵,低头不敢看他,手里揪起裙摆。
明明好久以前是个冰冷冷的,又不喜欢说话的弟弟,今日怎么就变了模样。
海棠连忙撇开巽风一直拉着她的手,语气有些心慌:“刚、刚不是说过了要保持距离!”
“好。”巽风松开手,回到了刚刚的位置,双腿盘坐,不动声色继续看着海棠。
这副模样,愣是把海棠整张脸都憋红了,薄唇紧抿着,弱弱开口:“你别这样看着我。”
巽风颦眉,没理解海棠意思,眼眸有些茫然地凝望着她,认真发问:“那要怎么看着你?”
海棠揪着裙摆的手都出汗了,无措把平整的裙子变成了皱皱巴巴的模样。
想开口别让他再看着自己了,可刚刚动了下嘴唇,话又噎回去了,不知该怎么去说。
最后只能转过脑袋,躲开他炽热的目光。
海棠都有些怀疑这孩子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怎么就一年没见,就变成这副痴痴傻傻的模样?
难道当真撞到脑袋了?
就在海棠走神间,巽风默默地把头上的花枝都取了下来,然后整整齐齐摆放在草地上。
踏着不缓不慢地步子,来到了海棠跟前,缓缓半蹲了下去。
拉过海棠紧张一直在揪裙摆的双手,她的手纤细,巽风手掌正好能包裹住。
柔柔地唤了一声:“清容。”
海棠一转目,便撞上了宛若春风拂面的的双眸。
“我知你喜山河日月,也知你不会停下脚步,但我就在此处……就只会在此处。”
就只会在此处等你。
巽风如墨玉的眼眸,灼灼明亮,语调带着难以言说的暧昧和温柔。
海棠自是能听明白他的意思,杏眼却仍有几分迷蒙,双手感受到他握着自己的温度。
见她久久不回答,巽风眸色暗了暗,松了手站起身。
他知有些事急不得,可他也怕海棠又一次一年半载,甚至更久都见不到身影。
巽风以前觉得他们万年岁月漫长,可他接受不了海棠离开不过一年里的落寞。
这一年比过去自己千年光景还难熬。
“巽风!”
海棠惊得叫了一声,可巽风已经俯身压了下来。
有些冰冷的石面,海棠单薄的纱裙根本抵不住,但身体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抵抗的语声淹没在他满是柔情的吻里。
这一瞬间,四周都静悄悄地,只能听到身上人的灼热的呼吸声。
巽风微微抬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女孩,她的杏眸潋滟,透着雾蒙蒙的水光,迷离的眼神看着他,软软糯糯地又唤了一声:“巽风。”
“嗯?”巽风低哑着声音应了一声。
海棠有些委屈道:“不要做不好的事了,好不好?”
听到这话少年低低轻笑,音色温柔,眼光缱绻,嗓音沉沉回道:“不好。”
然后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又欺身吻了下去。
清风轻轻吹着,漫山遍野的花朵上沾着的水珠,便随风摇曳着。
听说,水云天的百花仙君祭完花朝日,三界中的百花被赐下仙泽,才开得那般娇艳欲滴,惹人怜爱。
——
“殿下当真带回一个女子?”
“可不?昨个半夜直接抱进了自己寝宫,今早又命人把他旁边的偏殿打扫出来,让那女子住进去。”
“二殿下平日里沉默寡言,又不让人在旁伺候,这女子得多漂亮才让他上心?”
“这就没瞧见了,殿下一回来就护着她,没人敢抬头,不过我偷偷瞄到那女子一身红色衣裙不像是我们月族的服饰。”
两个宫娥端着书籍,正往藏书阁方向走去,这里平日里无人出入,两人就放心大胆的聊着。
不远处的拐角,巽风一身黑色玄袍立在昏暗处,阴鸷地盯着走廊深处的人影。
“殿下,要不要我去解决了……”
巽风身后跟着侍卫打扮的少年,说话间带着冰冷,连同眉眼间都透着死寂。
这是父尊从小安排在巽风身边的暗卫,名叫君泽。
“不必了,昨夜那么多人瞧见想遮掩怕也是不可能,多让人去盯着些别再传出她不是月族人。”
巽风语气淡淡,但眼底都是凉意。
昨夜是他心急把海棠带回来,她那身仙族的服饰在祭月宫显得十分扎眼。
仙月两族素来不合,倘若一个仙族人出现在月族,后果不是立即处死,就是绑了示众祭旗。
可他刚回葬仙殿,就见跪满一地的宫娥,没看到海棠的人,只听到她那娇娇柔柔的声音,“你们都走吧,我是不会穿这些衣裙的。”
“姑娘,这些衣服已经是整个祭月宫最漂亮的了,如果有不合适的需等绣娘量过你的尺寸才能裁新的。”
“是呀姑娘,你已经在里面呆了一天了总得出来洗漱更衣,若是二殿下责怪下来,我等也担待不起呀。”
海棠躲在床帐内,用安慰的语气:“不怕不怕,等晚些我自己和他说就是了。”
这时宫娥们发现了门口的巽风,连忙叩拜:“殿下。”
听到这声音,海棠拉开床账露出一个脑袋,只见巽风正朝着自己走过来。
“这是做什么?”巽风不解问道。
海棠宛如救星般看着巽风,连忙道:“你先让她们出去吧。”
巽风目光一转,语气冷淡:“把东西放下就都退下。”
“是。”
宫娥们这才把手里端着的衣服首饰放下,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海棠仰头望了望,确认没有人才拉开床账,然后焦急地小跑到巽风跟前。
巽风眼里映出的她,那身明艳的红裙和富丽堂皇的陈设到也不突兀。
海棠拉住他的衣袖,有些恳求道:“我可以不穿这些衣裙吗?”
“是不喜欢吗?我命人再挑些颜色亮堂的。”巽风眉眼轻弯着,满心满眼都是眼前的女孩。
海棠晃了晃脑袋,软软地说:“我只是很喜欢自己的衣裙。”
听了这话,明白了她的意思,巽风眸色暗了暗:“你不想穿月族的服饰?”
海棠非常诚恳的点点头:“我一个仙族人,为什么要穿你们月族的衣裙呢?”
这话听着没什么,却把两人的两族关系对立得明明白白,巽风心底一颤,又怕吓到她面上还是带着微笑:“这里是苍盐海,你自是要穿月族的服饰,若是让旁人看见了,对你安危总归是有威胁的。”
“这道理我都知晓,可让我穿着总觉得怪怪的。”海棠垂下脑袋。
巽风眸底一凉,语气有些生冷:“清容,这里是祭月宫,门外就有许多月族强者和那些整日盯着月尊之位的窥伺者……”
发觉海棠杏眼挣得大大看着自己,巽风意识到自己语气重了些,顿了会才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尽量平缓些:“若让其他人知道你仙族的身份,我保不了你。”
刚说完这话,海棠纤细的双手就伸了过来,覆在巽风的脸上,他双眉紧蹙不懂她现在的动作。
哪知,海棠双手捧着他的脸庞,十分认真地说:“你长得这么乖,肯定是姐姐保护你的,不要怕他们——”
说话间海棠还揉着他白皙的脸颊,“一挑一我还是打得过的,欺负你一个,我就打一个。”
稍稍挑眉,巽风忍不住低低轻笑了起来,什么问题到海棠这都能变味了,弄得他什么气都消了。
见他笑以为是不信,海棠只能捧着巽风的脸,自己也往前凑近了些,正了正神色道:“我说认真的。”
“嗯。”巽风拉过她的手,柔声道:“我知道。”
把她带到了自己怀里,紧紧禁锢住腰肢,然后报复性的像她刚刚揉自己一样,揉搓着她的头发。
海棠倒也不恼,只是窝在他怀里,任由小气的少年做怪。
等她的发髻松了,额头上的发丝都翘起,巽风才作罢
“你现在不用换衣服。”
“当真?”听到这话,海棠眼眸明亮地抬头看他。
见她这么兴奋,巽风眉梢轻扬,好笑道:“待会回来还是得换。”
“啊?”海棠又蔫了下去。
“等回来再纠结吧,我先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
——
苍盐海·荒域
日近黄昏,莽莽沙丘,无边的黄沙蔓延到天际,也看不到一丝绿意。
风轻轻一吹,便能撩起扬起满天尘烟。
红衣女孩跑到一个沙丘上,望着眼前沙漠呈现出的一派金色,雀跃道:“苍盐海的沙漠当真和云梦泽不一样呀!”
巽风换下华服,一身简单的黑衣跟在她后面,任着海棠跑跑停停的。
海棠转过身,看着他道:“不过这里比云梦泽还热,就这么一会我就感觉全身发烫。”
一听这话,巽风快步走到她跟前,摸了摸海棠有些发红的小脸,眉头一紧:“是太晒了吗?”
海棠重重点头,深深叹息一口气:“唉~我就是一颗海棠树,会被烤干的!”
问言,巽风抬起手连忙给她挡太阳,但穿的衣服有袖腕,更本挡不住什么阳光。
只能双手都抬起,但还是没有什么用,就换了一个方向,站在日头的方向,巽风比海棠高自是能都挡住。
海棠见他这模样,小脸揪着,有些奇怪的发问:“你不会用法术吗?”
巽风这才一怔。
海棠又道:“云梦泽的话本里,现在这样的情况情郎都会给心爱的姑娘打伞。”
“哦。”巽风懂了的模样,化了一把伞出来,然后照着海棠说的,给她撑着伞。
就瞧着巽风还在认真的调整伞的角度,丝毫没有注意到海棠的表情有些嫌弃。
“笨蛋弟弟。”拿过他手里伞,转身就走。
巽风一愣,发懵地看着海棠头也不回的背影。
这才反应过来她的话,“情郎和心爱的姑娘……”
所以,她这是承认对自己心意了吗?
巽风眸子一亮,连忙追了上去,接过伞亲手给她撑着。
知她喜欢红色,巽风化出的伞都是红的,伞面还有几朵栩栩如生的白云。
远远望去,少年撑着伞自己却在阳光下,而伞下的女孩,红裙在风沙中轻轻摆动着。
——
“这太阳当真好晒啊。”
小沙丘上,一男一女静坐着,欣赏着大漠日暮。
听到这话,巽风瞧着都快落了一半的太阳,这哪还晒呀,不过是她想回去睡觉罢了。
再者海棠把伞挡住自己前方的视线,莫说太阳能不能晒得到她,连什么美景都见不到。
躲在红伞底下的海棠眨眨眼睛似在询问:“你当真确定这里晚上的星星会好看吗?”
巽风笑了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把伞挪近自己些,然后拍着自己肩膀道:“你若困了先睡会,等星星出来了我再叫你。”
海棠不解:“我不困呀,就只觉得无聊罢了。”
说着海棠双手扶着自己的脸颊,哀怨道:“再说了日头这般毒辣,把我晒黑了该如何是好?”
太阳透过红纸伞,印出的微弱红光撒在海棠上,白皙的皮肤染着红晕,但巽风也看不出哪黑了。
更疑惑她本体是一颗海棠树,不应该多晒太阳吗?
“往日你也晒太阳了,再者你草木本体又怎会和常人一样?”
听到巽风的疑问,海棠眉毛稍稍一扬,精致漂亮的一双眼眸湿漉漉的,带着笑意认真瞅着他。
这神情更让巽风不解了,自己又说错话了?
就只见把海棠把自己披散在后的头发理到肩膀上一撮,向他解释:“晒太阳是让我头发变黑些,我虽是草木之身但也是一位上仙,吸收普通的阳光对我没什么用了。”
说着海棠还顺了顺自己乌黑的发丝,这可是她不知吸收了多久日月精华换来的。
巽风不懂女人这些小心思,只觉得奇怪修炼哪用看这些。
但就在他发愣间,海棠已经贴近,娇软的声音发出疑惑:“你也不是草木呀,为什么你头发会有些枯黄?”
海棠撩了撩巽风额前的碎发,他的头发又柔又长但无论有没有光照下都会泛着棕色。
要么天生如此,要么就是后天营养不良。
但海棠见过月族许多人,不是人人如此,说明和他们的生活环境这些都没有干系。
“你是不是不好好吃饭?”海棠双眉紧蹙,一脸严肃瞅着他,饶有一股教育小孩的口吻。
海棠离得近,又摸着他的发丝,基本上两人身体都已经贴在一起。
瞧着女孩的模样,巽风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她比自己年长,所以经常在语气和言行间都似在用长辈身份来同巽风说话。
可海棠的模样生得柔美,身材清瘦,气质娇软,学起这些言语就像小孩模仿大人一般,可爱又好玩。
巽风本清冷的凤眸,迷离的凝望着她,唇角弯起浅浅的弧度,左手不知何时已经攀上她的腰肢,而右手不忘给她撑伞遮阳。
凑近了些,巽风用鼻尖轻蹭了下她的鼻子,感受到了怀里的人轻颤了一下身子,眼睫轻抬望着她,慢条斯理询问:“清容,我可以亲你吗?”
昨个因为巽风在花圃中无耻的行为,被海棠怼了好久,这也是巽风头次见她有这么大脾气,所以现在才不敢多加造次。
海棠红着脸不语,把头埋进了他怀中,不再看这个对自己来说是妖孽的家伙。
巽风无奈笑了笑,只能环着她的手臂更紧了些,让她更贴近自己。
“我睡会,等星星出来再叫我。”海棠脑袋都不抬地说了一句。
知她脸皮薄有意躲避,巽风也不逼她,声音低哑柔和道:“好。”
巽风不知该怎么做才是喜欢一个人,就只觉得顺着她就好。
因为在过往的岁月里没有人会这样惯着自己,也不会有人愿意陪着自己,他以前渴望有人这样对自己。
所以巽风便把自己认为会让人开心的行为都用在了海棠身上。
甚至,海棠说一些恋人之间的小事他都不理解,但只要她开心,巽风都愿意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