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温度降到了冰点,仿佛结上了一层寒霜。
这一刻好死时间都已经静止,在场的所有人都个怀心思没有人在说话。
难俟瘫坐在床上,明明刚才和他在一起的是妙人又或者是文献沫,再怎么想也不可能是河清!
男人双手抱着头,手指不停的挠着头发。面色铁青却再说不出一句话。
“哥,你在这添什么乱?”
文献沫满脸的疲惫,几乎快要死了的内心以及灰暗的眼神。
女孩缓缓放下了悬在空中的手,嘴角挂着极其嘲讽的笑容。
文献沫不知道是在笑眼前挨打的女孩还是她自己。
她从小衣食无忧,从出生开始变立于万人之上。两大家族更是把她宠成了名副其实的娇蛮公主,可她这个心高气傲的公主,却一次次为了一个男人不停的改变底线。
她顿时不想再闹下去了,只想好好睡一觉。
“哥,你是来帮我的,还是来再续前缘的?”
文献沫这句话既提醒了支离不应该是分寸和家族的荣耀,也暗示着男人你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
男人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默默拉起跪在地上的河清。
毫不犹豫的将女孩搂入怀中,轻柔的擦拭去女孩脸上的泪水。
眼神里透露出无情的爱意和思念。
这一次他不会再放开他等了上千年的女孩。
廖落缓缓垂下睫毛,顿时泪水从中夺眶而出,但女孩仍然掩饰着内心的悲哀。
廖落擦去面庞上的水珠,艰难的站起身来,双手撑着大腿。
此时女孩后颈的痛苦远远比不上内心的伤痛。
“落落,你还好吗?”王忆的小心翼翼的扶起这个即将失去平衡的女孩。
“我有点累了,就先离开了……”
悲凉的声音在偌大的房间内游荡着,女孩不停的叹着气,叹着气……
再也说不出口任何一句话语。
“落落,你不用离开,该离开的是那个小贱人!”
文献沫面露凶光,但姣好的面容仍然没有改变。
女孩一把拉住了刚要离开廖落的手腕,将她紧紧地护在身后,双手紧紧握着拳头,抬头看向被抱在怀里的河清。
“不愧前世是官妓呀!缠哭闹媚,这四件套你是一样都没少!”
“我还以为转了世就能掂量清楚自己是什么位置!看来只不过是换了一副皮囊而已。”
“是你自己下来,还是我请你一下来?”
文献沫大步向前用尽力气拉开男人的臂弯。
“住手!”
支离的声音贯彻了整个黑夜,与他平时温文尔雅的气质完全不搭。
男人将怀里的女孩搂得更紧了,并且还不停的安慰着女孩。
“没事,清清。只要有我在,就不能欺负你。”
“支离,你快放我下来吧!这样不好。”
河清挣扎着从男人的怀里离开,又快步上前拉起了女孩的手。
“沫沫,这件事是我的不对。可我们两方都有错,吃亏的不都是我吗?”
女孩的眼神很诚恳,可文献沫只感到了一股子的绿茶味。
文献沫嫌弃的甩开了女孩的手,露出讥讽的笑容高傲的直视女孩启唇说道:
“河清啊,河清!你不去当会计师真是大材小用了。你这算盘打的可真响。”
“那就请你和我说说,你打算怎么办?”
“把我挤出去,然后心安理得的和阿俟结婚?哈哈哈哈——”
女孩的笑声越来越放肆,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
“没有没有,我只是想听听难俟的想法!”
河清不停的抠着手指头,短发遮住了她几乎整个脸庞,眼神也不停躲闪着,像是在隐瞒什么。
“那你就做我的血仆吧!”
“不仅给了你身份,而且对我们大家都好。”
坐在床上的男人终于发话了,他悠悠的系好衬衫扣子单手插兜走到短发女孩面前。
眼神里满是看不起和厌恶,丝毫不掩饰着他的嫌弃。
“算了,就这样吧。”
文献沫不再说任何话,只是怔怔的望着那个站在灯光下的男孩。
想当年难俟也是这样纳了一个侧妃,再然后他带着那个侧妃,不顾孩子远走高飞了。
她知道她喜欢的人最花心,可文献沫仍然相信自己能让他回心转意。
“我都听你的,阿俟。”
文献沫拉过男人的手掌,将他俩的手掌合在一起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