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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的地下黑拳场。
谭啁跟了谭小四一路,门口看守的见跟着谭家的老白,纷纷让道。
欢呼声震耳欲聋,烟气弥漫在上空。
“谭小四胆子挺大啊,都会赌钱了。”谭啁的眼睛锁定在谭小四身上。
一个圆圈的铁笼在一楼,往上一圈圈的楼层,人们围观着。
老白开路,谭啁装足了样子:“谭小四!”
由于太过嘈杂,谭啁声音更大了:“谭小四!”
谭小四回过头来,看着谭啁在他身后,还有老白,眉毛都快打结了。
谭啁得意洋洋的朝他走来。
“四哥。”
谭小四颇为无语:“你跟我。”
“不然哪能看这样的场景。”
谭啁好奇的看着四周。
声音越来越大,欢呼声、鼓掌声。
“东家胜!”
赢钱的人欢呼着,从楼上扔下一沓沓的钞票。
“下一场,五分钟后进行!”
“谭小四,你下注了吗。”
“叫四哥!”谭小四皱着眉:“黑拳,黑拳,有内幕的,不选生面孔。”
“各位玩家请下注。”
谭小四拿着手上的机器下注,又怕谭啁出岔子,将人带在身边:“别告诉谭老三啊,小心我揍你。”
谭小四为了赢钱买喜欢的车才来赌的,谭老三已经断了他的钱,路子野的谭小四就找这种来钱快的活儿。
“老白,我跟谭小四反着来。”
“是。”
“不是谭啁你有病吧,你玩什么赌博啊。”谭小四揪着谭啁的领子,一副要动手的样子。
“又不用你的钱。”谭啁拍拍谭小四收紧的手:“快开始了。”
“有请选手入场!连赢两局的新晋打手淦天雷!蝉联多次的屠杀者!生死局!奖金二十万!”
人们情绪高涨,口哨声、欢呼声四起,有往擂台撒钱的,有扔扔筹码的。
谭啁有些不适应,往谭小四身边靠了靠。
谭小四情绪高涨,原本放着吃食的桌子被他踩在脚下,振臂欢呼:“屠杀者!”
开始一切还算正常,两人不分上下,就在淦天雷一脚扫在屠杀者的脑门上,眩晕感袭来,屠杀者摇了摇大脑,起身迅速做好防御动作,准备随时出拳。
谭小四有些心灰意冷,他看出来这局屠杀者要完了。
两人拳拳到肉,打得不可开交。
屠杀者遭受最多的是头部,他突然解开圈套打在淦天雷身上。
拳套卸力,淦天雷没想到,被屠杀者压制着。
等淦天雷挣脱开解开拳套,屠杀者已经振臂欢呼,庆祝自己获胜。
这时铁门打开,扔进来两把匕首。
生死局。
“谭啁!你输定了!”谭小四抓着谭啁的肩膀,冲她得意的笑着。
屠杀者拿着匕首靠近淦天雷。
车厘子从人群中走来。
见有人闹事,有些认识的不再起哄,即刻一群人安静下来。
“我说这位兄弟,这场拳还没打完呢,你要是想打的话,下次可以提前来报个名。”
车厘子的人打开铁门,淦天雷气喘吁吁的倒在地上。
“少废话。”
场外的人时了个眼色:“给我干他。”一群人乌泱泱的冲了进来。
还没等人动手,车厘子将枪抵在来人头上。
屠杀者显然是没打够被人打断,所以有些不服气。
来者气势汹汹。
屠杀者冷着脸道:“老板,他就是车厘子。”
那老板一听脸色一变,和气又带着些讨好的道:“原来兄弟是凯撒集团的车厘啊,幸会。”
车厘子将枪收回,看着地上的淦天雷:“这兄弟不能打了,你这哥们也扎针了,平局吧。”
拳场老板一听脸色顿变:“我这个场子,可从来没有过平局啊,今天的盘子很大。”老板暗示着车厘子,多数押屠杀者,这样做难免坏了生意。
“就非得死一个呗。”
拳场老板一听车厘子有妥协之意,有些得意:“按理说,是这样。”
车厘子大喊:“我做主了啊,这局,我找人代打。”
拳场老板一听,发出质疑,车厘子这般肆无忌惮触到他的霉头了:“代打?找谁啊!”
车厘子佯装不懂人情世故:“鸡。”
在场也没人敢说什么。
没一会找来两只鸡在擂台上。
拳场老板的脸色肉眼可见的不爽,车厘子还在跟他讲客气,事先把规矩说了:“咱们就让这两只鸡来定输赢好吧。”
拳场老板也不敢招惹凯撒:“既然车兄弟开口了,今天就破回例,按你说的办。”
“你先选。”
场上有一只好鸡,一只败鸡,车厘子佯装仔细挑选。
拳场老板自信满满的挑选:“我选那只。”
“黑鸡赢了,姓淦的交给你们,黄鸡赢了,让他拿钱走人。”
拳场老板胜券在握的点头。
车厘子拿出枪,一枪将黑鸡干废。
吓着众人脸色一变。
“鸡钱算我的。”
车厘子进入擂台,将淦天雷扶起来。
谭小四一脸怨恨,咒骂着:“凯撒的人排场真大。”
“输了吧。”谭啁冲着谭小四一脸得意的笑着。
“谭啁~借我点钱呗。”谭小四狗腿的捶着谭啁的肩膀,左捏捏右锤锤。
此番回去,因为谭小四,谭啁跟他跪在祠堂里好久。
“都怪你谭啁。”
“怪你,也不知道是谁偷偷去的拳场。”
“也不知道是谁偷偷跟去被发现,现在罚跪在祠堂。”
……
淦天雷被救后跟车厘子在缅川一步步往上爬,车厘子敬他为哥。
某边境酒馆,邰勇峰安排淦天雷与自己见面。
淦天雷坐了一会就发现不对劲,走到邰勇峰面前,邰勇峰一把拉住他:“多条朋友多条路。”
淦天雷一把挣开,将枪指在邰勇峰头上:“我不想跟你们有半毛钱关系。”
邰勇峰镇定自若的坐着:“210006,你的学号吧,要不是酒吧那档子破事儿,你现在应该管我叫队长!”邰勇峰指着自己的胸脯道。
淦天雷意识到,邰勇峰找他是势在必得。
淦天雷冷哼:“如果你有本事能抓到我,我会有兴趣听你讲那些故事的。”随即收枪离开。
“你还像个军人的儿子吗!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屁话!”
这点深深的刺痛着淦天雷,他停在原地。
“我替你爸爸问你一句,就你现在这副操性,你能对得起你爸爸身上那身军装吗!”
见淦天雷不动,邰勇峰走过来,开始细声细语的劝导:“一个人走错了路,是可以回头的,你骨子里是白的,就是把你放在大染缸里头你也变不了色。”
邰勇峰说道海叔,警方的卧底,说他的血不能白流,这杆枪总得有人接,而淦天雷最合适。
“海叔是英雄,我不是。”
“只要我还活着,这辈子我跟凯撒死磕到底,我等着你。”
海叔暴露前找过淦天雷,说他的心里有盏灯,终究会被点亮,他的死就是那炙热的火。
“只有你们不死,我们的斗争就不会停,我们从根上就不同,路,就没一样过。”
临死前他还敲打着淦天雷。
“我手上是有血,但这个血,是黎明刺破黑暗,必须要付出的先决条件,这些毒虫,是很可恶,但他们也是爹生娘养的人,只要给他们机会,他们就会重新改造做人,而你们的存在,就剥夺了他们的这个机会,所以什么势不两立,我的心中,有一盏明灯,它将照亮我回家的路,也将照亮别人心中的那盏明灯。”
“光明需要守护,光明也必将来临,刺破黑暗,迎接新生。”
说完他就被一枪打死,死在淦天雷面前。
海叔的死,邰勇峰的会面,直到那张合影在淦天雷面前,淦天雷心中的灯彻底被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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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警车已经布控,后方有警车的追击,过了高速路口,就拉起路障。
警察、特警将枪支拿出,时刻注意动静。
“砰!”
“谁开的枪!谁开的枪!”
枪响让众人紧张起来。
警队里一人站出来,扔下枪,将双手举在头上。
子弹没入身体,姜虞的手一时间没握紧方向盘。
淦小暖姜虞姐!
等反应过来,车再这样下去回发生侧翻撞到前面的警察。
姜虞咬着牙,把车开过高速路口,尽全力的踩下油门;极快的速度没有有多少缓冲,车胎摩擦地面声音刺痛着每个人的耳膜。
车停了下来,姜虞看着血流不止的腹部,头上冒着冷汗。
淦小暖解开安全带,开始寻找车内的东西给姜虞止血。
淦小暖“姜虞姐,我……我帮你止血。”
淦小暖还未从惊恐中反应过来,找到车里的衣服按在伤口上。
等熊国良一行人打开车门。
淦小暖熊叔!快!送医院。
温热的血侵湿淦小暖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