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黑漆漆的苦药摆在了宁芍泠面前,闻得她想吐
宁芍泠“你端走吧,我不喝”
抬手将那药碗推开些,宁芍泠便要继续修剪花枝,只是却被梧熹拦了下来
梧熹“郡主便喝了吧,这是王爷特地从宫中求来的呢,补身子那是极好的”
宁芍泠撇眉,心中很是不满,这药自半月前便日日送来自己的屋中,梧熹说这是宁王叫送来的,说是滋补身子,从定亲到成亲时都要喝的
可是宁芍泠不想喝,她身子没有大问题,根本不需要滋养,谁知道宁王将这药送来是要干什么
宁芍泠“将药放下吧,我一会儿就喝”
梧熹“郡主,这药凉了就更苦了”
梧熹说着,语气变得有些古怪。
廖殷“郡主说放一会儿便放一会儿,这药不急着喝”
梧熹正劝说宁芍泠之时,廖殷带人端着许多锦盒走了进来
梧熹见状,撇了撇嘴,将药碗放在桌上,退到了一旁
宁芍泠“这是何物?”
看着那许多的锦盒,以及随之而来的锦盒打开后里面玲琅满目的珠宝首饰,宁芍泠疑惑的看向廖殷
一般情况下,宁王从来不会给她送这么多的珠宝首饰,就连后日的选亲宴,宁王也只是送了她一套环佩首饰,连衣物都是那葛氏布庄制的,这次他会这么大方?
廖殷“王爷说这些是肖世子送来的,还说…是肖世子特意为郡主挑选并且送来的”
宁芍泠“肖世子?”
廖殷“是,王爷还说,这些珠宝首饰都是肖世子为您定制挑选的,花费了许多心力,让郡主您好好看看”
宁芍泠悄悄撇了撇一旁的梧熹,皱了皱眉
这肖世子是雍王的儿子,仗着自己是世子的身份在都城中横行霸道、男盗女娼是出了名的
如今宁王往肖世子府上送去了定亲宴的请柬,现在又将这些送来她的屋中,还说了这么些话,难道是想让她在后日的定亲宴上选择那肖世子不成?
宁芍泠“知道了,先放在库房里吧”
廖殷点了点头,转身去吩咐。
宁芍泠看向梧熹,凝眉开口
宁芍泠“梧熹,去帮我备些蜜饯来,这药太苦了些”
梧熹“是”
听见宁芍泠有喝药的打算了,梧熹似乎也呼出一口气,兴高采烈的便出去准备蜜饯了
等屋内众人退下,宁芍泠才端起了那药碗,来到窗边的陶瓶前,翻手将药倒了进去
看着那愈加娇艳的花朵,宁芍泠不动声色的坐回了桌案旁
两日前,宁芍泠嫌弃药太苦,便将药偷偷倒入了窗边花瓶中,这几日也是能倒就倒
听见脚步声,宁芍泠佯装刚刚喝完药,将药碗放在桌案上,抬手捂着嘴,眉头紧皱
进门的梧熹见状,急忙拿着蜜饯上前
梧熹“快!郡主快吃些蜜饯压压苦味!”
宁芍泠接过蜜饯,急忙吃了几颗,颇有被这苦味折磨到的样子
宁芍泠“快将这药碗端下去”
宁芍泠将药碗重重放在托盘上,推离自己面前,梧熹见状,将药碗端了下去
等梧熹走后,宁芍泠才将捂着口鼻的手拿下,看着花瓶中雍容华贵的牡丹,抬手采下
她最不喜牡丹,芍药虽与牡丹相似,但本质上还是不同的,牡丹就是牡丹,芍药就是芍药,而宁芍泠只是宁芍泠,她不可能成为权利的牺牲品,她要摆脱宁王的操控!
而她现在唯一的跳板,就只能是后日的选亲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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