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莱的天气热得很。
这里处于赤道地区,不过才四月就热的人有些受不了,金钟仁到这里不过才一周,本来白皙的肤色就变成了有些小麦的颜色。
中午温度直达三十度,穿着一身西装的他坐在车里,额头早就蒙上了一丝丝细汗,直至车子停到帝国酒店门口,他才懒懒的把外套脱掉,扔给了自己的助理。
他边挽着衬衫袖子边问了一句:
金钟仁“啊,晚上的那个局帮我推了吧。”
付州“是。”
旁边的助理点了点头,又自然的接过金钟仁拽下来的领带,咽了咽口水,不自然地问了一句:
付州“那我帮您约好餐厅?”
说实话,他是揣度不了眼前这位爷的心情的。
毕竟这位爷,心情变幻的比人脱裤子的速度都快,如果拿捏不好他一瞬的心情,而提了什么不符他心意的建议,难免不得被骂个狗血淋头。
没办法,现在正是严峻时期,金家在文莱的本部刚刚建立起来,当地对家猖獗,金钟仁在这磨合了一年,总算站稳脚跟,也把自己的耐性也磨没了。
助理看着迈进电梯里的那位,看他没回答自己的问题,反而低着头皱着眉看手机。他不得闭了闭眼,暗骂一声完了。
这种情况就是刚刚所说的情况。
被骂的狗血淋头的情况。
但令助理没想到的是,他并未说什么,只是阴郁地盯着那电梯门,镀金的门一开,长腿立马迈了出去。
他脚步很急,着急的开了门,直奔主卧过去。
沈瑜安脸蛋有些红,只穿了一身白色的吊带睡裙,窝在米白色的被子里,看着金钟仁乌泱泱带着一帮人进来,闭上了眼睛。
她懒得骂他了。
她甚至连内衣都没穿,只能又掖了掖被子。
金钟仁看她不理他,刚纳闷怎么回事呢,转头看见跟着他进来的一伙人,立马不耐烦地连骂带踹地赶了出去。
沈瑜安烦得慌,转了个身,露出了白嫩的肩膀。
金钟仁“好点了吗?”
他看着她散落在床上的瀑布一般地棕发,迎着落地窗地阳光照地闪闪发亮,不自觉地就坐在了她床边,摸了摸她的额头。
她不耐烦地点了点头,起身朝他招了招手。
金钟仁把手机递过去,她自然地解锁了密码,翻了翻手机,咧了咧嘴角,但并无笑意。
金钟仁自知自己的手机里有什么能让她感兴趣的,只是靠在床头在她身后玩她头发。
沈瑜安“可以,这条件还不错,答应盈科的条件吧。”
金钟仁“嗯?”
金钟仁有点懵,从她身后起身,右手食指指了指手机屏幕,疑惑地皱了皱眉。
但看她神色完全不像在看玩笑,他刚想问她一句你确定时,突然想起她跟自己一开始谈的条件。
里面有一条醒目得很,她多次强调。
无论何时何刻都要听从她的建议,不许有任何疑虑。否则她会离开自己。当然,她也许诺绝不会断定对砥石不好的决定。
所以,刚刚差点脱口而出的话硬生生被他咽了下去。他只得点点头说了句:
金钟仁“行,听你的。”
说完他就又躺下了,沈瑜安继续看他手机,听着被敲响的房门,说了句进。
付州“老大,嫂子,盈科刚刚送来了请柬。说是三天后盈科太子办订婚宴。”
金钟仁“知道了,出去吧。”
金钟仁摆摆手,打了个哈欠。
沈瑜安“困了回你自己房间睡。”
沈瑜安拿着平板写写画画什么,金钟仁却没听她的话,拦腰抱住了她,脱了鞋就裹到了被子里。
屋里的冷气太冷,不一会他也有点受不了,还特意把被子往沈瑜安身上绕了绕。
沈瑜安瞥了眼绕在自己腰际的小麦色的手臂,说了句很狠的话:
沈瑜安“我要是再在你手下嘴里听见嫂子这两个字,我就把你书房里那些古董全卖了。”
金钟仁装睡不吱声,手上抱她的力道反而大了点。
沈瑜安挑了挑眉,舌尖顶了顶右腮的软肉。
她素来最为讨厌自己的身份被冠之以他人的姓名。就比如嫂子,谁谁的夫人这样。她就是她,她有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不需要任何人的依靠。
可现在因为金钟仁对自己暧昧不清的行为和态度,自己突然被冠之以大嫂的姓名。
在这帝国酒店里,愣是拉出一个人来都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但大嫂大嫂地叫的比谁都亲。
她一再强调自己和他不是这种关系,反而被人误会自己害羞,叫的就更激烈。
金钟仁也不解释,算是默认,他一手算盘算的好,这样她的能力和人就真全是他的了。
她嫌麻烦,索性就再也不解释了。
然后就被叫了两年大嫂。
她无语地踹了踹金钟仁的腿,翻了个白眼,说了一句:
沈瑜安“松开点。”
金钟仁继续装睡,手中的力道轻了轻,嘴角却丝毫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