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井小姐的生命体征已经恢复到正常状态,您可以去看她了。”
护士长推开贵宾休息室的大门,看着站在窗边喝着咖啡的张艺兴说道。
后者笑了笑,抬脚走出了休息室。
张艺兴端着一打报告,悠哉悠哉地走进这层最里面的一个房间。这个房间被两个身穿西装的保镖守着,看到张艺兴恭敬地鞠了个躬。
张艺兴笑着摆了摆手,示意两人可以走开了。
他开门进去,看着躺在床上的沈瑜安,随意地把手上的蓝色文件夹扔到沙发上,抬脚踹了踹病床。
张艺兴“喂,装够了没?”
病床被他踹的岌岌可危,沈瑜安睁开眼睛,十分利落地起床,拔掉点滴,一点也不像失血过多的人。
她捡起张艺兴丢掉的报告翻了翻,合上后用发红的指关节敲了敲蓝色封面夹,笑着说了一句:
沈瑜安“干的不错。”
张艺兴嗤笑一声,一脸洋洋得意的样子。
张艺兴“啧,你这回伤的不轻啊,不是告诉你有个度吗?还弄医院来了。”
沈瑜安“不好吗?”
沈瑜安重新躺在床上,把点滴扎回手背上,朝张艺兴虚伪的扯了扯嘴角。
天知道她真低估了那个太妹的号召力,找了几十个混混,她单枪匹马就去了,勉强把他们揍个半死后就跑了完全没在意自己的右上臂被划了个不浅的口子。
偏她有无痛症,等察觉到的时候就已经在a班门口了。
张艺兴“怎么?你难道来医院还有别的打算?”
张艺兴拉了个凳子坐在床边问道。
沈瑜安知道张艺兴聪明,能猜到她晕倒是装的,但她也不想把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正愁怎么对付张艺兴时,门外的保镖给张艺兴打了个电话。
朴灿烈母亲带着朴灿烈来了。
张艺兴“让他们进来?”
张艺兴把手机捂住问道。
沈瑜安点了点头,装作虚弱的样子盖上了被子。
张艺兴跟电话那边说了什么,下一秒十几个人一拥而进。
朴母直接带了一众医院的专家教授进来,看着虚弱的沈瑜安直接跑了过来趴在她身上开哭。
这一压直接把想装睡敷衍的沈瑜安压醒了。
沈瑜安“咳,伯母!我,我没事了。”
朴母开始抱着沈瑜安哭。最后张艺兴看不下去,直接让保镖把朴母送到了休息室。
朴灿烈默不作声地走进来,张艺兴识趣地出来顺带关了门。
朴灿烈神情有些平淡,但是肉眼可见地有些疲劳,他坐在刚刚张艺兴坐的凳子上。靠在沈瑜安床边,骂了一句。
朴灿烈“我他妈是真弄不懂你了。”
沈瑜安挑了挑眉,不想说什么。
朴灿烈“你难道妄想许澈跟你道谢吗?不知道这种事只要家里出面,他们那些小混混死的连渣都可以不剩吗?”
朴灿烈“这件事可以小事化了的,你非得闹大才满意吗?”
朴灿烈抬头,质问着沈瑜安。
他知道她不是一般人,接触了解她的人应该都知道,凭沈瑜安的长相,头脑,行事风格,怎么都不会被任何一个家族当作弃子。
她身上的迷太多,多到让他提起兴趣来解开,结果却被她无厘头的行为有点感到荒唐。
但凡是个正常的财阀大小姐,也不可能去跟那帮小混混计较,更何况许澈只是因为怕有人会拿“他校学生欺负本校学生,学生会长视而不见”被别人在最后优秀学生评定上挑刺而已。
利益至上的许澈绝对不会感谢把这件事闹大的沈瑜安的。
甚至于浅井家的保镖都闹来了。
沈瑜安躺在床上长吁一口气,看了看旁边茶几上的水果,举手指了指说了句。
沈瑜安“给我拿个桃。”
朴灿烈眼底的怒火改成了疑惑。
沈瑜安看朴灿烈不吱声,把举着的手放下,闭上了眼睛说道:
沈瑜安“不拿就滚蛋。”
朴灿烈“行。”
朴灿烈忍住脾气,站起身来给她拿桃子。
可惜这桃子还没到沈瑜安手里,张艺兴开门进来给两人宣布了个比较坏的消息。
浅井武希望沈瑜安带朴灿烈回一趟东京。
甚至于还跟朴灿烈父亲打了个电话。
这下真玩大了。
朴灿烈“哪天回去?”
朴灿烈把手里的桃子塞到沈瑜安手里问道。
张艺兴“这个月月末。还剩。。三天?”
沈瑜安咔嚓一声,咬了一口桃子。这桃子汁水挺多,这么一咬,汁水留了沈瑜安一手。朴灿烈看了一眼,拉开抽屉,从里面的纸抽抽了几张纸,拽过沈瑜安的手给她擦手。
朴灿烈“理由?”
朴灿烈给沈瑜安擦完手后,又拿纸擦了擦她的嘴,从她的嘴上停留了大概一秒后,直起身来把纸扔到了垃圾桶里。
张艺兴看玩笑似的着看着这一幕,说了一句。
张艺兴“理由不要太明显吧?”
这一句就把朴灿烈堵住了,确实,她在韩国受了伤,他不带她回去谢罪是说不过去的。
沈瑜安几口吃没了那个桃子,桃核放在手心里,朴灿烈看了直接空手拿走扔了,又拿纸擦了擦沈瑜安的手。
沈瑜安“你还挺熟练,没少给你前女友们擦吧。”
沈瑜安打着趣说道。
朴灿烈“呵!”
朴灿烈笑了一声。
朴灿烈“我还真没伺候过别人”
他把擦完汁水的纸揉成一团,抬手扔进了垃圾桶里。
朴灿烈“你是第一个。”
沈瑜安明显不信,张艺兴咳了咳嗓子,示意朴灿烈应该走了。
毕竟朴母还在休息室哭天喊地呢。
朴灿烈看了看沈瑜安,揣在外套口袋里的手有点纠结,不知道该不该摸摸她的头,但又感觉这种动作明显跟两人不搭。
沈瑜安看朴灿烈犹豫不决的,以为他还想继续唠叨,于是说道。
沈瑜安“你说的那些我都懂,但我怎么做我有我自己的理由。”
沈瑜安“还有我始终相信睚眦必报是个正理。”
沈瑜安“让自己的家族出面对付几个小喽喽,不至于。”
况且,这个事只是一个媒介而已,她当然知道干出这事的自己在别人眼里有多傻逼。
朴灿烈“行。”
朴灿烈点点头,终究没伸出手,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