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是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消失的,瑞士的银行是最保险的存在。除了金钟仁能取到那些钱以外是肯定没人能做到的。所以,这笔钱在他从韩国运向瑞士的时候就肯定已经被掉包了。
而偏偏瑞士银行的账户是浅井家帮忙提供的。
直接就被当成枪使了。
想来也是,浅井家树敌颇多,又跟韩国政坛代表朴家搞上了关系。肯定会有人眼红的。
起初竹野出现在韩国她就有一丝疑惑,这家伙在东南亚发财,是跟砥石堂扯不上半点关系的,除非有人拿什么东西威胁他。
果不其然,她杀死了竹野派人去查后就知道他在泰国定居的妻儿已经被杀了。
这幕后之人真的比浅井家做的还绝。
可惜浅井组也不是吃素的。
沈瑜安很快爬上了天台,这里是个温室花园咖啡厅,她顺手拉了一把椅子,看了眼手表,还剩两分钟。
她掏出手机,毫不犹豫地拨了一串号码过去
金钟仁“喂。”
电话那边传来雄厚的声音。
沈瑜安“金少。”
金钟仁瞳孔皱缩,他努力压住自己想要激动的情绪,咬牙说道:
金钟仁“你要怎样?”
沈瑜安“你那边是不是还停着电呢?别急,一会就有光了。”
沈瑜安没挂电话,笑着打了个响指,顿时,整座大厅来了光亮,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阵的轰鸣声。
这所大厅为了更符合寒冬深意,特地开辟在院内,有着和雪景融为一体的透明天花板,顿时,天花板上烟花绚烂,迎着烟花炸裂的,还有数不清的金箔玫瑰飘扬在天花板上方的天空上。
沈瑜安“别生气,这些永生花,是从你哥账户里提出来的买的,可贵了,一朵八万美金呢。”
沈瑜安把假发摘掉,揉了揉头发继续说道,
沈瑜安“你的钱我也帮你拿到了。至于过程,你最好别问。”
金钟仁“你在哪?”
金钟仁喉结一动,他现在分外地想见她。
不为别的,他总算是知道朴灿烈为什么对沈瑜安有种说不清的执着感。
因为在她面前,仿佛自己是最手足无措的那个,永远像是她棋盘上的一枚棋子。
更让他感到羞愧的是,沈瑜安能干出这种疯狂的戏码,那之前他所谓的绑架,八成都是她主动放水配合他的。
妈的,金钟仁暗骂一声,气不过地攥了攥拳头。
沈瑜安把他当猴子耍吗?
他正想说着什么的时候,这才发现电话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挂断了。
另一边的沈瑜安把头发盘起来扎了个低丸子头,几缕碎发留在额头两边处,她点燃了一支烟,将烟叼在嘴里,手揣在西裤口袋里。
仿佛是察觉到了她身后的人的到来,她忽的一笑,把烟拿在手里,转头看着穿着一身黑蓝色西装的边伯贤吹了个口哨。
沈瑜安“来一根?”
边伯贤“我不抽烟。”
边伯贤拒绝说道。
沈瑜安“你不抽,可是边伯贤抽啊。”
沈瑜安眯眯眼,边伯贤一愣,接过来点燃抽了起来。
他只抽了一口,把烟夹在手指中间,看向沈瑜安说道:
边伯贤“我有一些问题。”
沈瑜安“问吧。”
边伯贤“为什么和我合作?”
沈瑜安动作很明显地停顿了一下,疑惑地看了边伯贤一眼后笑着抽了一口烟说了一句:
沈瑜安“你kou交的不错?”
边伯贤没想到她能跟他开黄色玩笑,他瞬间想到了和她初见的那个晚上,无厘头而又荒唐。
边伯贤“你!”
沈瑜安看了一下手表,把最后的烟抽完,随意地将烟蒂掐在桌子上一灭,把烟蒂扔在不远处的垃圾桶里说道:
沈瑜安“剩下的问题以后再问,我还有事。”
边伯贤“你能有什么事?”
边伯贤皱眉。
沈瑜安“我毕竟还叫浅井爱理嘛!”
沈瑜安摆了摆手。
等她慢悠悠从顶楼准备下去找沈阳安一同回大厅时。
大厅里的气氛可谓是到达了高潮。
撒金箔玫瑰这么阔绰的景色,直接把这场宴会的气氛推到了高潮。众人把主办方金家夸上了天,都在为能看到这样的景色而感谢金家的家主。刚刚停电不满的气氛一扫而散。金钟仁看向自己的父亲,他已经开心的合不拢嘴了。
吴世勋“搞什么?你还能搞出这么浪漫一出?”
吴世勋在金钟仁旁边吐槽了一番。
金钟仁身为主办的核心人物 自然会让人觉得是他的主意。
可是金家再阔绰,也不可能会搞这么大一场花雨。
再者说还是永生花,金箔玫瑰,听刚刚沈瑜安说是八万美金一朵。
他哥哥得贪了多少。
等等,他哥哥?所以沈瑜安搞这么一出是想告诉他那笔钱是他哥哥搞得?
黄子韬“我说,你小子还真听懂浪漫啊!”
黄子韬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突然搭上了金钟仁的肩,说了一句。
祈愿“是挺浪漫,你看,我刚刚和许澈还有好多女伴一起去外面捡的花,还是金箔玫瑰呢!”
金钟仁瞩目看着许澈手心里的花。
沈阳安“金少搞这么一出,可真的是浪漫至极啊!”
一声低沉而又磁性的声音响起。一位身着玄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过来。
他个子很高,两眼是极具攻击性的狐狸眼,鼻梁高耸,嘴唇薄而又红润,最让人注意的是,他鼻尖的一枚小痣。
许澈很快就认出了他是谁,曾经在高中生国际钢琴比赛时,她和他最后棋逢对手。
许澈“哟,泷泽,好久不见啊?”
许澈很平常地和他打招呼。又顺便把他介绍给了她旁边的一众人
许澈“这是浅井泷泽,浅井家的长子。”
一众人做完介绍后,又去别的地方叙旧唠嗑,最后只剩下了金钟仁,金钟仁这时才回道:
金钟仁“过奖。能在瑞士办这场晚会,还得谢谢浅井先生您呢。”
沈阳安“金少,”
浅井泷泽笑了一下,
沈阳安“您真的经常弄错应该感谢的对象。我妹妹真的很记仇,给你添麻烦了。”
说完他就走了,只留他在原地。
而沈瑜安这时趁着两位长辈转头和别人聊天毫无形象地打了个哈欠。
没办法,她一路颠簸,忙着搞这些东西再加上设计金钟仁可以让她自己免费搭个飞机计划了好久,来这边更是一刻都不曾休息过。
朴灿烈嫌弃地看了一眼,拿过沈瑜安的酒杯就给她换了杯橙汁。
朴灿烈“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沈瑜安“啊,昨天晚上。”
朴灿烈“你不告诉我?”
沈瑜安“告诉你有什么用?”
沈瑜安喝了一口用高脚杯装的橙汁,
沈瑜安“你会去机场接我?”
这一句话就把朴灿烈问住了,的确,告诉他没有用,他肯定不会去接她。
那他刚刚为什么会那么问?有病吧他自己?
朴灿烈端着酒杯一瞬间有些无地自容。
他面对沈瑜安时的无措又开始了,这个女人总是会说出和干出一些让他感到无语的事,而偏偏这些事还能让他会在许久不见她地日子想到她。
包括在继他们在餐厅吃饭后约定休战和好后这一个月不说话的长期时间里。
自己为何总是会对她有一种执着感。
他想不通,偏眼看了一眼沈瑜安,今晚她为了配合自己的西装穿了一件白色丝绸鱼尾抹胸裙。头发全部竖起扎了个随性的发型。硕大的钻石项链附在她的胸前。这一套打扮像极了婚纱。
朴灿烈突然脸一红。
沈瑜安又突然挽起了他的胳膊往前走去。等他反应过来这才发现她已经换上了标志性地笑容,再转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父亲招呼两人来打招呼。
他马上压抑住自己快压抑不住的心跳声,换上笑容开始游刃有余地和众多长辈交谈。
他突然认了一句话。
男人就喜欢自己征服不到的东西。
他朴灿烈还真的没有想要的东西得不到的时候。
沈瑜安,在他这里不能成为特例。
他们可不能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