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窗帘被风吹起,一丝黎明偷偷窜了进来。
“小杂种!你没吃药啊,大早上,你是要贡献自己,炖汤是吧?!”
蒋秋言在睡梦中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起床气一下打开。
“大哥,说好的今天做竹筒饭。我就猜到你还在睡觉,到时候我们晒得要死的等你?!然后继承我的全册漫画吗?”何冬冬可委屈了
“哦~是吗?那么辛苦你喽,小何子~”
不想听后面的尖叫鸡发言,蒋秋言快速的下楼,洗漱
......
河边,一株柳树在微风中舒畅的摇摆,细碎的阳光照的小河波光粼粼,时不时的小鱼钻个头,平静的河面,一个个波纹小圈。
蒋秋言和何冬冬赶来,在桥上看着桥下的他们的嬉闹,准确来说闹的是莫然可和阮冬夏。
“嘿,接着!”蒋秋言扔下了几个柿子 “快下来,就等你们了” 桥上的行人都看向了他们。 “莫然可,你喊那么大声干嘛?” “阮冬夏,你真的一点也不懂我们这个年纪,这样的行为叫青春。还有,你打我屁股干嘛?!” “青春你个头头”
......
在几个砍好的毛竹中,砍出几节两头都有竹节堵住的,在选好的竹子上打个孔,倒入用腊肠拌的糯米,在火堆里闷热。
“我和阮大哥有事,你们先吃” 还未开口,莫然可就勾着阮逐晓走了。
“说吧,你要干嘛?!” “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是11月12号,也没人过生日...嗯,不过,是我们一起约定努力考中同所高中的那个晚上,那天开始,你们这群学渣,让我头疼的很”
“果然,也就你还记得,我可是最认真的。”
“那是因为你是最差的。”
......
“阮大哥,你这样讲真的让我很伤心。”
“嗯,所以你叫我是想让我和你一起拿东西,而且没猜错的话是一个蛋糕。”
“我去,你这都猜得到。”
“嗯,根据很多青春话本,基本这样”
“......抄近道吧,我让常去市里的王叔带的。”
长长的田埂上,飞驰着一白一黑的身影。
少年之所以闪耀,不只是年轻,而是在这激情燃烧的岁月里,满怀赤诚的心,连风里吹来的都是热情。
......
“言姐姐,你看河那边是不是有东西?” 河对面是山,山脚下一个草垛,有一只兔子在挣扎。 “好像是只兔子,这里常有人钓鱼,应该是被鱼线缠住了。我去抱回来,你不是刚好想养只小动物吗?” “但是这天太凉水也很凉,我可以下次去市里买的。” “没事,你在这里看鞋。来让我揉揉你头”看着阮冬夏,羞红的脸,蒋秋言很开心。 “言姐姐,你怎么也那么恶趣味?!” “哦~‘也’” “唉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哇~这兔子可肥了,小白,我救了你,你还瞪我?”
兔子:就这?名字就取了
桥上一堆人匆匆忙忙,似乎在寻找什么?
“蒋同学,你快回家看看吧。”
“喂,出啥事了?”认真盯着火堆的何冬冬难得抬起了头。
“程阿姨,程阿姨出事了。”
“哪个程阿姨?你可别乱说话,小鬼。”
“我乱说什么呀?真出事了。”
“言姐姐,你先穿鞋啊。”抱着蒋秋言扔来的兔子的阮冬夏,赶紧跟上。
“何冬冬!拿上鞋!快跟上!”
......
这条燕泥坞的街他们走了无数次。 花店,小卖部,肉铺,早餐店。
耳边人声交杂,这边王嫂说着花,那边何叔讲着价。
看起来的生机勃勃,但热闹之下满是酸苦的故事。
花店的胡阿姨生了重病,努力的挣钱,为了给老公还债。
小卖部的秦爷爷的孙子天天逃课回来就是要钱。
肉铺的老板一直拼命挣钱,为救救病床上的妻子。
蒋秋言一直在跑,第一次有种心闷到想哭却又哭不出来,脑子里晕晕的,只想跑快一点,再快一点。
耳边的风呼呼的吹,但吹来的都是酸苦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