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线往回推一点。
明舒把那份从领事馆偷出来的资料交到沈芳雅的手上。
沈芳雅飞快地翻阅一遍。
“是的，我们需要的就是这个。”即便压低了声音，也遮不住沈芳雅的激动和喜悦，“你做得太棒了，蔷薇，我就知道你能成功的！”
“先别忙着高兴。”
明舒说得很平静、很轻柔，沈芳雅却预感到了什么。她的脸色由欢喜变成了紧张。
“怎么了？出什么意外了吗？”
她压低声音问道。
少女用微凉的指尖，轻轻点了一下自己的面颊，眸光中透出回忆和沉吟的光彩。
“有人看到了我的脸。”她说，“这算意外吗？”
“！”
沈芳雅差点倒吸一口凉气，“那他还活着？”
“活着。”明舒说得很轻松，简直要让人怀疑，她是自暴自弃了，“更糟糕的是，他应该是个位高权重的家伙，我看到很多人在跟他凑近乎。”
“.......”
沈芳雅的脸色很糟糕。
“其实情况也没有那么差。”明舒说这个，只是让沈芳雅做个心理准备，而不是做自己的死亡预告。她眨了眨眼睛，“我偷偷了解过，目前没有针对我的搜捕，那个家伙多半没有怀疑我。”
说到这个，还真得感谢明楼和明诚，能提供给她最新情报。
沈芳雅这才稍微放松了一点。
“也是。”她喃喃道，“就算他亲眼看到你杀人了，说不定都会主动给你找借口，何况你们只是碰了个面呢？”
明舒：倒也没这么夸张......
“我只是担心，我以后还会遇到他。”明舒淡淡道，“在这种事发生之前，我们需要提前想好，我该怎么跟他解释，我在事发当天出现在日本领事馆。只要有一个合理的借口，我相信我能骗得过他。”
明舒对自己这张脸，还是很有自信的。
“你说得对。”沈芳雅点头，“你放心吧，我会和上级讨论这件事的。最晚明天，我们就会给你一个合适的‘理由’，解释你是怎么拿到了邀请函。”
“这样最好。”
“如果做不到——”沈芳雅放轻了声音，表情意味深长，“我们也许需要你指认他。你明白吧，蔷薇？”
“明白。”
如果不能解决这个问题，那就解决带来这个问题的人。
在那个男人见到她之前，将他刺杀掉，明舒就绝对不会有暴露的风险。
这非常合理。
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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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这么巧。见到她正脸的男人，就是组织心心念念想要暗杀的杉尾秀直。
而且，看他的反应......
明舒的指尖轻轻碰了一下自己柔软的唇瓣。
——这张脸，果然是一如既往的有杀伤力呢。
这也许是个机会？
“糟糕，刚才一不小心，把头发都弄乱了。”
明舒自然地抱怨着，拨弄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发丝，从衣兜里翻出一根漂亮的银钗。
钗头垂下精致的铃兰花，钗尾在阳光下闪烁出一点冰冷的寒光。
......
如同已经出鞘的神兵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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